何千军轻轻的推开了门,屋内有一名穿着薄纱的女子正对着铜镜梳妆。
这件薄纱是真的薄纱,白皙的皮肤在薄纱下,忽隐忽现,就连苏浅语手臂上的一颗痣都能够看清。
这一幕看得人鼻血横流,血脉喷张。
“夫君,你来了。”苏浅语转过身子,正面比背面还要诱人。
何千军一时有些痴呆:“浅语,这衣服?”
苏浅语原地转悠一圈,身上的薄纱化作荷叶展开:“好看吗夫君。”
何千军:“……。”
好看,好看到讲不出话。
苏浅语青葱玉指搭在何千军肩头,呵气如兰:“夫君,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
月光与星光交织,明明疏远,它们的光芒却交织在一起。
夜色中,蛐蛐声此起彼伏,明明聒噪,却令人感到心安。
长夜漫漫长,佳人声声短,好时光。
天还未亮,苏浅语就爬了起来,点起烛火,准备叫醒夫君。
屋内烛火亮起,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夫君,该入宫了。”
屋内并没有回应,苏浅语往床上看,发现何千军早已经离开房间,不在屋内。
苏浅语望向外面若有所思:“夫君变得更上心了。”
以前的何千军会因为早朝太早不想起床所以卸掉官职,现在则是一个尽心尽力的好官。
苏浅语掐灭烛火,继续歇息。
早朝。
何千军还是待在阴影里,今日的朝会变得安静许多,竟然无人再说剿匪的事。
也无人再提议何千军封王的事情。
尤其张璁,朝会的时候总是东张西望,往太监们的脸上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日的朝会结束的非常早,实在是没有太多事可以议论。
何千军能看出来,自己的踪迹已经暴露了,有不少人得到了自己回来的消息。
太早!
这些人知道的太早,心学的结果推测过程,可以帮何千军看透很多事情。
自己开始主动暴露是从中午的回家,还有晚上的出宫。
消息传到众人的耳里,然后众人会面达成一致,不再说何千军的坏话。
说明众人昨夜就已经说明白明日如何行事。
说明张璁已经把何千军放到对立面。
更说明,张璁在朝中的力量已经可见一斑。
不过,关于张天志,何千军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京城大街小巷已经放出去探子,一无所获。
朝会结束之后,何千军立刻跟上朱厚熜,不再躬身低头赶路。
已经不需要装了,自己尽可能的暴露就成。
朱厚熜同样禀退左右,只留何千军一人:“兄长,可以对付皇后了吗?”
朱厚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看得出来他反感这个女人很久了。
何千军又问了昨天的问题:“皇上可以接受什么样的结果?”
朱厚熜想了想:“朕不想再看见她,死了都行。”
何千军点点头,心中已然有数:“皇后此时在哪?”
“御花园。”朱厚熜真的很怕陈氏,只要是关于陈氏的事情,朱厚熜就有些怯场。
这个皇上做的也太怂了点,皇家的威严不是演出来的,是时时刻刻保存威严,如果有人想要打破这份威严,这样的人可以直接判处死罪了。
如今的陈氏就是此类人。
不到宫里还不知道,皇上和当今的皇太后,竟然被一个陈氏欺负到这个份上。
何千军陪着朱厚熜来到御花园,御花园内的人很多,整个御花园已经被陈氏包场了,太监和宫女站的满满的,这规模比朱厚熜出入的规模还要大。
何千军高呼一声:“皇上驾到!”
陈氏明显一愣,没有想到朱厚熜这个时候会到御花园来:“见过皇上。”
陈氏所谓的行礼不过是微微欠身,令何千军没有想到的是,服侍陈氏的一帮太监宫女也只是躬身行礼,无一人下跪。
倒是与陈氏一同赏景的方妃和张妃跪在地上。
陈氏行礼过后,直接就坐了下来,完全不理会朱厚熜,皇后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了。
朱厚熜顿了一下,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何千军眯起眼睛,眼中没有任何感情:“陈氏宫中太监,宫女,遇见皇上不跪,有违大明律,来人全部拿下,就地正法。”
未等陈氏反应过来,百名甲士冲入御花园当中,拔出钢刀架在宫女和太监的脖子上。
这些人本来就是陈家的下人,因为陈氏成了皇后,所以跟着陈氏一同入宫。
转瞬间,御花园当中变得肃杀起来,甲士拔刀,个个精神抖擞。
陈氏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些不自然:“皇上,这是作甚?这些都是我的家仆,皇上不要太小心眼。”
陈氏还没反应过来,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把嘉靖皇上放在眼中。
何千军面无表情,淡淡道:“斩。”
“噗。”
说斩就斩,禁卫军扬起钢刀,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不过几息的时间,御花园内四十余人,活人变死人。
这样的阵仗可不是什么人都经历过,脑袋像皮球一般在地上翻滚,血滋的比人还高。
陈氏当场吓得脸色苍白,在陈氏的脚旁就有一个人头,还睁着眼睛盯着她看。
跪在地上的两位妃子也是吓得叫出声来,身子都在发抖。
何千军砍了那么多人,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把这些不尊皇上的人全都拉下去吧。”
甲士们纷纷将尸首拉下去,将人头用扫把聚集在一起,然后用铁楸盛到麻袋里。
没人会想到,铁楸有一天会被用来做这样的事情。
现场的场景诡异到滑稽,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竟然被何千军用麻袋装着,如同死掉的牲畜。
“皇后,坐啊!”
何千军的笑容人畜无害,提醒陈氏可以坐下了。
陈氏听到何千军的声音,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今正是三伏天,她却觉得其冷无比。
陈氏六神无主的坐下,只是她刚坐下,何千军立刻收敛起笑容:“皇上可还没坐呢!陈皇后,这是不尊皇上?”
何千军的一句话,顿时吓掉陈氏半条命。
陈氏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我,我没……有。”
朱厚熜心中大喜,陈氏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吃瘪:“坐吧!”
“咕!”陈氏话都说的不怎么利索了:“臣妾,臣妾站着就行。”
何千军斜撇着陈氏,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白眼狼,自己离京的这段时间,蒋太后和皇后事事相让,斗米恩升米仇,一个皇后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哼,若皇位不正,皇后之位怎会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