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你敢说我是东西？”蔡亮急得手忙脚乱。
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蔡将军，您别说了，再说下去，这威严何在？”张扬提醒了两句，蔡亮回头瞪了一眼，众人这才闭嘴。
大理寺卿，刻着公正廉洁四个大字的牌匾挂在正厅的正中央，在这个地方，无数人被绳之以法，也有无数人得以伸冤。
此时，蔡亮已经让人将蔡云抬到了上来，并且递了一张状纸给张扬。
张扬细细的看着状纸，接着又看向蔡云：“原告蔡云，你说打断你双腿的人是秦羽秦州使，你可要想清楚，诬告当朝一品大臣可是死罪。”
蔡云恶狠、狠地目光瞪着秦羽，“回大人的话，缺我的双腿确实是被秦羽打断的，我有认人证。”
“人证何在？”张扬问道。
蔡云拍了拍手，很快，七八个市民走了进来。
“大人，那天秦羽当街打断我的双腿，有市民亲眼所见，不信的话，大人可以询问他们。”蔡云得意的笑了起来，说完还看了秦羽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说：“臭小子，你就好好的等着瞧吧，一会儿有你好看。”
“台下市民，可否当街看到蔡云蔡公子被人打断腿脚？”张扬问道。
“回大人的话，那天是下午接近黄昏时分，我等在街市上亲眼见到蔡公子被人打断手脚。”
“我等亲眼所见。”众人说道。
“哼哼，秦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蔡云得意的笑了起来。
“大人，这只是他们的一己之言，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收了蔡亮父子的钱，所以故意诬陷于我呢？”秦羽笑道。
“哼哼，笑话，秦羽你打断了我的腿，还不承认，如今你百口难辩。”蔡云大声吵道。
啪！
然而就在此时，张扬拿起令牌一拍，“肃静，台下街民，你们可否指认是否就是这位州府大人打断了蔡公子的腿脚？”
几个市民围了过去，上下打量着秦羽。
“嗯，身材看上去似乎有些像，但不是这位小伙子打的。”
“这小伙子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打伤蔡公子和他的那些保镖。”
“那个人身材和这小伙子看上去十分相似，不过那人可是三十岁左右。”
“不是这个小伙子，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对方两脚就踩断了蔡公子的双腿，下手极狠，不过并不是此人。”
众人纷纷摇头，本来还很得意的蔡云蔡亮父子瞬间石化，两人目瞪口呆，懵了。
“什么？不，不可能，他们在说谎，张大人他们在说谎，就是秦羽打断了我的双腿，他们在说谎呀，不能信他们的。”蔡云大声吼了起来。
“呵呵，真是可笑，这人可是你找来只认的，怎么就是你招来的人在说慌了呢。”
秦羽缓缓走到蔡云面前，笑道：“我说蔡公子，你这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呀，说话也越来越离谱了，你想想，你这话说来谁信呢？”
一旁的蔡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人是他亲自派人去请来的，当时也确实是在场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断双腿，难道，真的不是秦羽打断的？
“不，张大人，肯定是秦羽收买了他们。”
“对，就是秦羽收买了他们，肯定是这样，不然他们怎么会说不是秦羽呢，就是这个臭小子收买了他们。”蔡云几乎快奔溃了，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大胆！”张扬冷喝一声，气不打一出来，指着蔡云：“蔡云，你这是把本官当做傻子来耍吗？”
“人是你找来的人证，你却说是被秦大人收买了，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竟然敢污蔑当朝一品大臣，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张扬此话一出，吓得蔡云身体一抖，一颗颗汗珠滚落下来。
“哈哈哈哈，张大人，张大人您息怒，您息怒。”
蔡亮打着哈哈，“张大人，此事可能真的是我这儿子弄错了，您看，要不这事儿就先告一段落？”
张扬没有理会蔡亮，而是将目光看向秦羽。
“秦大人，此事真的是对不住了，我这儿子有眼无珠，认错了人，此事都怪我，平时太惯他了，这样，我改天登门道歉，今天就放过我儿子，行吗？”蔡亮见秦羽不说话，又凑过去哀求道。
“此事若不还我公道，那外人还会说我秦羽是猫是狗都可以欺负的，如果这样，我这个黔州使以后还如何在川都，站在朝堂之上行走？我个人无所谓，但这可是关系到黔州使的颜面。”秦羽说道。
张扬瞬间明白了，令牌一打，指着蔡云：“蔡云诬告当朝一品大员，且在事前已经承认若是诬告，愿意承担罪责，今已查明事实，将蔡云……”
“张大人，张大人且慢，张大人且慢。”张扬话还没有说完，蔡亮突然制止道。
“秦州使，小儿知错了，我求您了，给他一条活路，只要饶他一命，在下感激不尽。”蔡亮就差给秦羽跪下了。
一旁的张扬也不断给秦羽眼色，同时说道：“是呀，大人，蔡将军也是朝廷大员，要不还是网开一面？”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掌嘴三十。”秦羽说道。
“什么，掌嘴三十？”蔡云愤怒的看着秦羽。
“住嘴，你还嫌惹的事情不够大吗？”蔡亮瞪了蔡云一眼，又对秦羽说道：“多谢秦大人开恩，就按照秦大人的话办，掌嘴三十。”
“蔡将军，那就有劳你了。”秦羽说道。
“什，什么？秦大人这是让我去打我儿子么？”蔡亮惊愕的看着秦羽。
“你的儿子，你不去管教，难道让别人吗？”秦羽说道。
蔡亮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走到了蔡云面前。
“不，爹，您不能打我，我是您的儿子呀，您可不能打我，爹……”
“啊。”
啪！
啪……
一声声脆响，伴随着蔡云的一声声凄厉惨叫，蔡云的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蔡将军，所谓教子无方，父之过也，此次我就暂且饶了令公子，但若是还敢与我为敌，哼哼，那可就不是掌嘴三十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