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陈华杰撇过头,装糊涂。
“带人!”秦羽一声冷喝,暗探府的人立即压着万飞和陈昆走了进来。
“你暗中收买了万花楼的万飞,与其合谋要害死二公子,不止如此,旺楼不少人也被你收买,而那日你和二公子一同前往旺楼,实则是想要在旺楼杀害二公子。”
“然而半道上你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你还是惧怕二公子身边的影子和云剑二人,所以你两手准备,让早就归附于你的陈昆暗中在府中放了毒蛇。”
“为什么二公子平日不被毒蛇咬死,却偏偏在这天被咬呢,因为你掐准了时候,而且,那毒蛇对一种气味比较敏感,叫做咕香,在你和二公子接触的时候,你就偷偷的在他身上放了咕香,咕香吸引毒蛇,所以二公子被毒蛇咬死。”
“三公子,你好计谋呀,连环计层出不穷,只可惜的是你棋差一招,拍了一帮废物来杀我,否则,我若是死了,这件事情也就石沉大海,永远不会有人查出来了。”
秦羽一字一句,说得陈华杰像是惊雷敲击,不断往后退。
“秦,秦羽,你这是污蔑我,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咕香。”陈华杰说话结巴,怯怯的看着秦羽。
“三公子,如今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觉得狡辩还有用么?”秦羽沉声说道。
“父亲,我是冤枉的,秦羽在诬陷我,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呀。”陈华杰看向陈百韬,说道。
“大管首早就知道二公子之死是你所为,只不过他念在你是亲生子嗣的份儿上,不想生张,也不想杀你。”
“可是,你却偏偏来招惹我,还杀了欧阳慧慧,这我就饶不得你。”秦羽沉声说道。
“秦羽,你,你竟然敢僭越?我告诉你,我父亲才是黔州之主,你,你想动我,那也得看看我父亲答不答应。”陈华杰得知陈百韬不会杀自己,顿时又有了几分胆量。
“秦羽,给我一个面子?”陈百韬看向秦羽,试探着问道。
“我放过了他,白家的人会放过他吗?”秦羽看着白家那些早就忍不住,蠢蠢欲动的人。
“呵呵,他们都是我陈家的家臣,能把我怎么样?能把我怎么样?”
陈华杰叫嚣起来,“我告诉你们,我陈华杰是黔州大管首的三公子,我父亲都不杀我,你们就谁也不能杀我?”
“谁敢杀我呢?哈哈哈哈,有谁敢杀我呢?”
陈华杰的笑声肆无忌惮。
“我们敢杀你!”
然而就在此时,云剑的声音突然响起,陈华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利剑突然穿透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又是一道黑影闪过,陈华杰的脑袋直接滚落下来。
削掉陈华杰脑袋的是影子,此人速度奇快,他身着一身黑服,蒙着面,手里拿着一把快刀,刚才他是怎么出手的,现场几乎没有几个人看清楚。
等众人回过神时,陈华杰的躯干已经轰然倒在地上,而影子则是提着人头来到了陈华隆的灵前。
“二公子,你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我说过,不管是凶手是谁,只要一经查明,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砍下他的头颅,为你陪葬。”影子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寒气。
陈家上下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个个惊愕不已。
要知道,这可是公然在陈家杀人,而且杀的还是陈家的三公子。
哪怕,他们是在给陈华隆报仇,可陈百韬都没有下令杀人,这是完全不把陈百韬放在眼里。
众人纷纷看向陈百韬,等待着他会怎么做。
然而,陈百韬却出奇的冷静。
“我就知道,即便哦不杀他,也会有人会砍了他的。”陈百韬泪珠滚落,十分绝望。
“此事都是因秦羽而起,要杀了秦羽么?”陈百韬身边的一个护卫阴冷的看着秦羽,说道。
“对,都是秦羽引起的,他无视我陈家,此人不能不除。”
“若是不杀了秦羽,我秦家威严何在?世人肯定会笑我们陈家是怂包软蛋,就这样纵容别人杀害我陈家子弟。”陈家的人纷纷将愤怒和矛头指向了秦羽。
“大管首,您以为呢?”秦羽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看向了陈百韬。
“臭小子,当初你还在怀城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没想到呀,你的发展如此之快,时至今日,你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也不敢小视于你。”陈百韬悔恨的看着秦羽,他很清楚如今的秦羽的实力。
秦羽是公认的天命之人,颇受爱戴,他陈百韬若是逞一时之快真的把秦羽怎么样了,必然会受到万民唾弃,甚至还有人会借此机会攻伐黔州。
如今的黔州,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陈百韬是忙得心力交瘁,若是再和秦羽交手,只怕自己这个大管首,就真的当不长了。
此时此刻,陈百韬脑海中盘算得十分清楚,他决定,暂时不和秦羽为敌。
“呵呵,看样子,大管首是个聪明人,不过你当初不也只是想要利用我么?”秦羽笑道。
“或许,今天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不过你也别得意,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陈百韬说道。
“如今的黔州,已经被你给治理成了一锅乱粥,到处都是反抗军想要推翻你,杀了你,依我之见呀,您还是先想一想怎么把这一烂摊子事儿给处理好吧?”
“说不定,你这大管首也当不了几天了。”秦羽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秦羽,你要去哪里?”陈百韬冷冷的看着秦羽。
“忘了告诉你,我还得前往川都。”秦羽说道。
“呵呵,真是笑话,你今天已经和我撕破了脸皮,你也就不再是暗探府统领,不再是黔州使了,你还去那川都干什么?”陈百韬冷笑道。
“你别忘了,我是天命之人,敢战士都统领,如今我带着矮人族的工匠师回来,我自然得前往川都,当然了,我还会北上,至于你所为的什么黔州使,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