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姑娘请自便,就是陛下问起来,我也是这样回答。”沈洋不屑的说着,返回了军机处。
“简直是目中无人。”哈尼孜然被沈洋无视,气不打一出来。
“由他去吧,意料之中。”秦羽安慰着哈尼孜然。
“我说你怎么还不难过呀?这可是洗清你们南顺冤屈的时候,你竟然不在乎么?”哈尼孜然不解的看着秦羽。
“难过什么?反正死的又不是真正的扎佐,而且,刺客也不可能逃走。”秦羽笑道。
“你早有安排?”哈尼孜然知道这其实就是一个局,公开审判,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扎佐不过是一个假的扎佐。
但她没想到秦羽竟然还安排了人。
“沈洋此人城府极深,除了陛下,只怕很难有人能够与他制衡吧?”秦羽问道。
“在新都城内,确实是很难有人可以与他平起平坐,毕竟军机处地位十分重要,而且沈洋掌管军机处多年,但沈洋也并非一人之下,军中有一个人叫做夏山虎,此人武艺极高,为人刚正,最不屑于权谋之争,对于沈洋这些勾心斗角的把戏十分不屑,此人沈洋比较忌惮。”
“不过夏山虎常年镇守北境边塞,抵御魔族入侵,因此几乎不在新都,当然了,也正是因为有夏山虎在,因此北境多年来一直没有受到魔族侵袭。”哈尼孜然说道。
“沈洋此人权欲极重,甚至连青龙帝的命令都可以听而不从,此人日后必成大患,你们小心就是。”秦羽说道。
“你这算是挑拨我们北汉朝臣的关系么?”哈尼孜然皱眉看着秦羽。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怎么取舍在于你们。”秦羽正说着,此时王连政又出现在了秦羽的视线中,给秦羽使了个眼色,秦羽会意,也离开了校场。
宫中,青龙帝听了哈尼孜然说的话,顿时大怒:“你说此事沈洋办事不力,竟然让此刻得逞了?”
“还好秦羽有所准备,把那个掌柜的易容成了扎佐,要不然,真正的扎佐就被他们杀了。”哈尼孜然说道。
“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谋略,确实是难得,只可惜呀,他不是我北汉的人。”青龙帝感叹道。
“陛下,秦羽此人,我感觉并非听命于人的人,即便是南顺皇帝,只怕也控制不了他。”哈尼孜然说道。
“你竟然对他有如此之高的评价?”青龙帝惊讶的看着哈尼孜然:“你可是谁都不服的人,即便是沈洋在你的面前,你也是嗤之以鼻。”
“确实是秦羽此人并非常人,如此年纪,却有这般能耐,实属罕见。”哈尼孜然说道。
“那对于此次沈洋在安保上不尽心尽力一事,他又是怎么说的?”青龙帝又问道。
“秦羽说,沈洋此人目中无人,连陛下的话都不听,他日必成大患。”哈尼孜然说道。
“呵呵,这不是挑拨我君臣关系么?此话你也信?”青龙帝缓缓回头,问哈尼孜然。
“臣自然是不信的,不过沈洋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些狂妄自大。”哈尼孜然说道。
“此事我自会处理,对了,秦羽那边有什么进展了之后,你及时汇报。”青龙帝说罢,捂着脑门儿,似乎因为沈洋的事情头疼。
而此时的秦羽,正在审问两个人。
一个是今日前来刺杀扎佐的刺客,此人善使飞镖,也是谷雨派的一个堂主,秦羽一番审讯,已经知道了此人名叫铁憨憨。
“哼哼,臭小子,你别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大不了,我就想扎佐一样死掉,来之前,我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铁憨憨昂着头,视死如归。
“扎佐?说起扎佐,我觉得应该给你一个惊喜。”秦羽说着,让人把扎佐带了进来。
“扎佐?”铁憨憨见到扎佐,一瞬间三观尽毁,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漏洞。
“好你个铁憨憨,你竟然敢对我下手,看我不杀了你?”扎佐见到铁憨憨,暴跳如雷,上去就要掐脖子。
“扎佐兄弟,你饶命啊,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呀。”铁憨憨剧烈咳嗽,求饶道。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扎佐指着铁憨憨,骂道:“我告诉你,等你说完了,我也得杀你。”
“并非我要杀你,而是你泄露了重要信息,总舵主要杀你。”铁憨憨说道。
“我什么也没有说,他却要杀我,亏我还为了谷雨派如此卖力。”扎佐怒道。
“如今你我皆为阶下囚,难逃一死,还是好好的叙叙旧吧。”铁憨憨说道。
扎佐突然心生悲凉,其实今天校场一幕,他也看的清清楚楚,一瞬间,他突然沉默下来,目光中带着一丝丝悲凉。
“你说说,我们投靠谷雨派这许多年,暗杀了无数人,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扎佐突然说道。
“是呀,你我虽然贵为堂主,然而却命贱如蚁,我们这么做,值得么?”铁憨憨也反问道。
“不值得。”秦羽突然说道。
两人突然好奇的看着秦羽,目光中带着些许不解。
“你们奉命暗杀,为了什么?钱么?你们有没有想过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了解过成亲王拓跋成龙,此人在民间口碑不错,爱戴百姓,然而你们却痛下杀手,你们身为北汉子民,不愧疚么?”秦羽质问道。
“我等皆是奉命行事,从未考虑过这些。”扎佐惭愧的低下头。
“若是你们还有一点良知的话,那就把事实真相告诉我,你们放心,如果你们真的值得被宽恕,那我可以尽力保全你们的性命。”秦羽说道。
“我等不求还能活下去,只求一个全尸。”铁憨憨突然说道。
“刺杀成亲王一事是总舵主凌霄突然下达的命令,据说是有人下了重金要买成亲王拓跋成龙的命,至于目的,似乎是为了挑起你们南顺和北汉的矛盾。”扎佐说道。
“可否仔细说一说这个谷雨派的总舵主凌霄?”秦羽问道。
“此人并非我北汉人,他是东夷人。”铁憨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