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之的简历也很漂亮,不知道为什么要来立皇这样的小公司。
“是的,顾总,您要提拔他么?他在公司一直都做的不能,人也很不错,平时很喜欢助人为乐,就是年轻点。”王正业几乎把能夸的话都夸出口了。
“把他开除。”
顾钲廷利落的吐出四个字,随后又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只留电话那头的王正业不知所措。
没过多久,岑安安便是醒过来了。
“安安。”唐意暖拿着水杯递过去,看着她嘴唇苍白的模样,难免有些心疼,“刚才检查说你有低血糖,怎么不跟我们说?”
“低血糖而已,我经常这样的。”
岑安安咧着嘴笑起来,“只是没想到这次症状严重了,别担心。”
“安安,你真的不打算跟顾钲廷离婚么?”
话,是高尚之问出口的。
他收起先前满面笑容的模样,走到她病床前,俯下了身真诚的看着她,“你要是担心什么二婚的问题,别怕,大不了我娶你好了。”
“噗。”
岑安安笑出声,合不拢嘴,“小高,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就算是想离婚,也不可能存在什么担心二婚的问题好不好?”
要是真的打算跟顾钲廷离婚了,她绝对不会瞻前顾后,或者有什么舍不得的心理。
毕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不担心就好,我以为顾总对你多好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高尚之扯了扯嘴角,抬起手想去摸摸岑安安的脑袋,手却停留在半空中,“我也觉得你不像是会受委屈的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别人有伤害你行为。”
“你怎么了小高?我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婚姻状态,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刺激顾钲廷,他对我越是愧疚,补偿给我的也就越多。”
岑安安牵着嘴角,笑起来,“我才不会在他身上争夺什么感情资源呢,只要给钱就好了。”
“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高尚之紧了紧拳头,眸光中闪过一丝变化。
“我是怎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岑安安伸手抱住唐意暖,抿着唇笑着说道,“软软,你们回去吧,为了不让你们担心,我决定今天晚上在这里呆一晚,但是你们不要花时间在我身上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担心。
“我现在也没地方去,晚上就在这里陪你,刚好去看看夫人。”唐意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乖乖的。”
她跟薄寒爵闹别扭。
薄宅暂时不想回去,更不想去绝庭,索性不如待在这里陪着岑安安,这样她在自己眼前也能安心点。
岑安安劝不动唐意暖,只好去劝高尚之。
好在高尚之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方便,答应岑安安明天过来看,随后也就离开了。
唐意暖看着岑安安吃了点东西,才放下心去看宋依兰。
她站在玻璃窗前,心事重重。
“还没醒,状态也不是很好。”聂书远缓缓的走到唐意暖背后,无奈的耸了耸肩,“现在处于一种深度昏迷状态。”
“聂医生,还是没有人看过夫人么?”
唐意暖深深叹了口气,想起薄寒爵那个寡薄的男人,心里又气了几分。
宋依兰一开始便没说错,她的儿子寡淡冷漠,没什么人情味,想来也是,在他心里就从未信任过谁。
“暂时还没有,能通知的我也都通知了。”
聂书远温润的说道,“现在只能期盼有奇迹发生吧。”
“薄寒爵真是狠心,现在躺在里面的可是他母亲,他呢,现在连看都不愿意来看一眼。”唐意暖望着宋依兰沉睡的脸,心如刀绞。
如果她还有母亲,章楠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很幸福,没有那些变故。
该有多好。
章楠以前在的时候经常管她,她会嫌烦,可现在不在了,心里的落寞油然而生。
如果薄寒爵依旧如此,他一定会后悔的。
而这种后悔,根本没有药。
“唐小姐,你也要理解寒爵,从小他生活的环境没有母爱,也没有父爱,而现在又处于竞争激烈的环境下。”
聂书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他只能用冷漠去屏蔽跟外界的交流,他父母离婚的时候,可能跟小团子差不多大,见过家庭中无数的纷争,心理是很痛苦的。”
“那就可以不信任人了么?就可以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来看么?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唐意暖收回目光,美眸轻抬,不理解道,“再说夫人也没有做出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直到现在都是在帮助薄寒爵的!”
如果真的是跟唐圣德那样的关系,唐意暖也不会劝。
可宋依兰没有那样,她在为薄寒爵思考,也许嫁给单琼儿的舅舅,都是为了薄寒爵。
如果唐圣德对她有宋依兰对薄寒爵一半好,当初也不至于会这样。
她离开重症病房,再次想起了章楠,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聂书远看了眼唐意暖,浅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薄寒爵打电话,“你进来吧。”
薄寒爵没多久便到了。
他抿着唇,薄唇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沉闷,他扫了眼睡着的宋依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浅浅的站在那里看了半小时。
薄寒爵撇开目光,走到走廊附近的聂书远面前,停下脚步,问道,“治得好?”
“不知道,你母亲的求生意志毕不高。”聂书远眉角闪过担忧,“现在还不稳定,等再稳定些,你进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吧。”
“恩。”薄寒爵沉声道。
“没为什么,宋芷宁通知了么?”
薄寒爵高大的身影斜靠着墙,似是百无聊赖的问道,“她应该要回来了吧。”
“通知了,但是没收到短信,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
聂书远一本正经的回答,随即转移了话题,“你过来为什么不让唐小姐知道?刚才还跟她提起了你。”
“说我什么坏话了?”薄寒爵眯了眯双眸。
他并不想让唐意暖知道,毕竟才刚吵过架。
“就说你不信任,还说你狠心,你啊,为什么不在唐小姐面前好好表现自己?明明就喜欢她,偏要造成误会。”
聂书远勾了勾唇,笑起来说道,“何必呢?”
“随她。”薄寒爵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并没有否认喜欢唐意暖的事实。
却也在他的恋爱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