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爵想去唐意暖的住处,发现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住在哪里。
他先打电话给齐敬跃,“过来一趟,有事找你。”
紧接着,他有打通唐意暖的电话,约她出来。
“薄总这么着急把我喊出来,是不是又想让我给姚子薰道歉?”
唐意暖到了场地,坐在薄寒爵的对面,点了杯焦糖玛奇朵,她最喜欢喝的咖啡。
齐敬跃没过多久也到了。
“你验DNA的事情,我已经问清楚薄益霖,唐意暖,没想到你本事还挺大的。”
薄寒爵 ,他现在不会直接戳穿唐意暖,总觉得这其中的事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唐意暖蹙眉,随即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薄总说的是什么事?”
她不傻,自然也不会屈居于薄寒爵的压迫,他没把事情摆到台面的时候,她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你还想瞒着我?”薄寒爵的眸色深沉。
“我不知道我瞒着薄总什么让您这么生气。”唐意暖抿着唇,心里说不慌是假的。
毕竟薄寒爵的洞察能力很好,他现在说这种意味不明的话明显是在试探她什么。
“你查的DNA是想追杀你的人。”
薄寒爵不想跟她绕弯子,“唐意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还以为什么事,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而且是追杀我,跟薄总没有任何牵扯,也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你是在外面欠高利贷了?”薄寒爵冷声问道。
“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是跟我有关,把报告给我,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他最近确实一步一步得把唐意暖往外推,几乎所有的仇恨值都累积到唐意暖的身上,她被人差点害了,他难辞其咎。
“我说,不用了。”
唐意暖知道想对付他的人,并且知道唐圣德跟她关系的人并不多,除了蓝琳琳姐妹,就是薄寒爵家里人。
这两者可能性是最高的。
“需要我命令你?”
薄寒爵的声音低沉。
齐敬跃站在一边,轻咳了声,他知道唐意暖对他家少爷完全不怕,可是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他弱弱的在旁边打了圆场,“唐助,我家少爷也是为您好啊,这件事您自己去处理,毕竟势单力薄。”
“你们查消息的效率也并不高吧?”唐意暖轻笑道,“聂医生那里肯定有备份,我查我的,薄总查薄总的,互不干涉。”
“好,就这样定,还有,你到底住在哪里?”
薄寒爵剑眉一挑,本就压抑的沉闷氛围更是暗涌四起,“要我查么?”
他的威胁,唐意暖当然听得懂。
“我会让齐敬跃在我公寓附近给你租一间。”
薄寒爵从位置上站起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薄凉,不容任何人拒绝,“明天就搬过去。”
唐意暖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握拳。
被限制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她住到薄寒爵身边,一点好处也没有!
……
“噗,这男人也太霸道了吧。”
岑安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薄寒爵竟然让唐意暖搬到他公寓附近?
这不是明摆着要掌控唐意暖的一举一动了?
她试探的问道,“我说软软,他会不会真的是看上你了?”
“怎么可能?他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因为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任何的关系。”
唐意暖是真的头疼,这样一来,小团子怎么办?
她的话音刚落,岑安安的是手机便响起来,她看了一眼说道,“软软,你儿子的电话。”
“你接。”
她倒是想知道小团子有什么话要说的。
电话接通,开了扩音。
“安安阿姨,我妈咪回来了么?”小团子的声音轻轻的,仿佛在耳边说着悄悄话一般。
“回来了呀?你有什么话想跟她说的?”
“不说不说,我就是想问问我妈咪最近的心情肿么样?”
小团子奶声奶气的问道,他这些天虽然想回家,可是实在是不敢回去,想要试探着问问岑安安,唐意暖的心情如何。
“你妈咪啊——”
岑安安看着面前的唐意暖装着气呼呼的模样立刻领会到,“你妈咪最近很生气,现在都不搭理我了呢。”
“啊,这么可怕啊。”
小团子失落的说道,“那麻烦安安阿姨跟妈咪说一声,我这段时间都要待在学校了。”
挂下电话。
岑安安好笑的看着唐意暖,“你干嘛这么生你儿子的气,他也是好心想要撮合你跟薄寒爵。”
“这孩子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我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了,我都警告过他好几次不能这样。”
她跟薄寒爵不是一种人,也不是一个世界的。
“但是软软,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比如说小团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小团子跟薄寒爵实在是太像了,特别是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完全是一个正常版,一个迷你版。
“额——”
唐意暖正在纠结要不要说什么,忽然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起,她接通。
是颜启文的电话。
“喂。”
“喂,请问你是颜启文的家里人么?我这里是市中医院的医生,颜启文先生遭遇车祸导致骨折——”
后面的话唐意暖没听进去。
直接赶往市中院,好巧不巧,岑安安中途被家里人给叫走了。
所以唐意暖是一个人到市中医院的。
颜启文此时已经被推进去做手术了。
颜启文的夫妻以前都是东莱市的人,现在都已经居住海外了,所以这个时候也只能她过来。
“你好,你是颜启文的家属对吧?你到前面跟我去缴一下费用。”
唐意暖跟着护士把应该缴的费用都缴完,重新回到急诊室门口,着急的问道,“你好,我想问问,肇事者在哪里?”
“可能是你身后的吧。”护士朝着唐意暖的身后点了点。
她回过头看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薄寒爵。
薄寒爵?
怎么又是他?
他是肇事者?
是他造成的这起交通事故么?
“哟,唐意暖?这么巧啊。”薄寒爵双手插在西装裤里,眸色一冽,脸上写满无所谓的态度。
而他的身边站着齐敬跃,确实郁闷的表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意暖大步走到薄寒爵的面前,眉头紧蹙着,“薄寒爵,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