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厢里,薄寒爵提起酒杯,一杯入喉,性感的喉结滚动。
唐意暖这个蠢女人,竟然不明白他的意图,跟他闹脾气,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薄寒爵想着,修长的手狠狠的握住酒杯,似是要将它捏碎了一般。
“我说,寒爵哥,你,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啊。”
陆柏恺眨巴着无辜的双眸,看向薄寒爵那张冰冷的俊脸,安耐不住好奇开口。
“我心情很好。”他放下酒杯,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
“寒爵哥,我们又不是不认识你。”
陆柏恺朝着顾钲廷的方向看过去,使了一个求救的眼色,“钲廷哥,你说是不是啊。”
“是。”
顾钲廷不否认,双腿叠加着,邪魅的目光流离,“我说薄寒爵,你那助理又给你找事做了吧?”
关于慈善宴会的那件事情,虽然舆论被控制住,可还是有看见的人传出的消息。
刚好,他对消息的敏锐度又很高。
“恩,惹事。”
薄寒爵揉了揉跳突的太阳穴,头疼。
想起唐意暖那张质疑,又倔强的脸真是让他头疼至极。
唐意暖不听话,还很倔,性格有刚硬,遇到事的时候只想着自证清白,就不能迂回一些,忍一忍等到彻底翻盘?
“啊……原来是那个唐意暖让寒爵哥不开心啊,既然这样的话,把她开了不就好了,我给寒爵哥再找个又好看又有能力的助理!”
陆柏恺灵机一动,笑着说道,“寒爵哥放心,我一定找个让你满意的助理!”
“对啊,寒爵,既然你助理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要是缺人,我这边给你找个人也很方便的。”
顾钲廷的嘴角扬着邪肆的笑意,“人才这方面都能提供。”
“好了,你们可别打趣寒爵,明知道他身边助理位置,很多人都虎视眈眈。”
聂书远也笑了笑,“我们就安安静静,喝点酒怡情,不要讨论让人头疼的事了。”
其实陆柏恺跟顾钲廷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看看薄寒爵的态度。
“顾钲廷,你最近不是要联姻了?”
薄寒爵侧眸看向身边的顾钲廷,顺势转移了话题,“感觉如何?”
他们集团的公子爷,基本上都逃脱不了联姻的影响,所以就当他是提前问问,感受一下这是什么感受。
“不怎么样。”
顾钲廷拿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对方也不怎么样。”
“我听说是岑家的?”聂书远开口。
“恩。”
顾钲廷屈指敲了敲桌板,“好了,不说我的事。”
他明显不想谈关于联姻的事情。
顾钲廷的话音刚落,薄寒爵的手机就开始想起来,他看了一眼发现是家里的电话。
随即就关闭电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现在他还没喝醉,并不想回家,也不想面对冰冷冷毫无感情的家庭。
……
薄寒爵喝完酒,让齐敬跃开车带他到了薄宅,踏入客厅的时候,没想到客厅里面有这么多人在等着他。
几乎都没睡。
薄寒爵挑了挑眉,径直走到沙发前,慵懒的坐下,墨眸半眯着,有种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还知道回来?还有心思去喝酒?薄寒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惜毁坏宏盛集团的名声,也要留下你那个助理么!”
薄正元随手拿起一个花瓶朝着薄寒爵的脚边扔过去。
他的性格脾气就是如此,一发怒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乱扔东西,而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大概也是如此,所以薄利宗一直不想把权利放给自己的儿子。
“你又听了什么风声?”
薄寒爵勾唇,冷笑着。
“哥哥,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我昨天第一天上班,就没有看到哥哥跟唐助理在公司,今天还是一天不在,结果才知道慈善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姚子薰走到薄寒爵身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哥哥,她竟然忘不掉跟爱琳公司的恩怨,把人家唐总夫人的孩子给弄没了!还让哥哥花五百万买了那破玉!”
姚子薰滚本就被不怕火上浇油,还想着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呢。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唐意暖走。
“没有证据,没有音频,没有视频,不要乱说话。”
薄寒爵微微蹙眉,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赶走唐意暖。
不管是外来势力还是家里面的势力,都想弄走她,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让唐意暖走。
那个女人适合呆在自己身边。
“哥哥,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啊,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你知道对宏盛集团的影响有多大么?”
姚子薰眨了眨眼睛,着急的说道,“你看把姨夫都急成什么样了,现在哥哥的位置还没坐稳……”
“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薄寒爵冷声打断姚子薰的话,这些话他现在并不想听。
“你这个逆子!”
薄正元上前一步,无法控制自己喷薄而出的怒气,使劲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巴掌落在薄寒爵的脸上,“你给我滚出去!”
“爸,你别着急,我觉得大哥说的对,现在事情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没有证据,不好定论。”
薄益霖实在没忍住,虽然看到杨美凤一直给他使眼色,可他终究有些忍不住上去拉住了薄正元的手。
“呵,益霖,你也想造反么?你大哥现在觉得自己是宏盛集团的领导人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薄正元狠狠的甩开薄益霖的手,“被那种女人蒙蔽了双眼!真是个祸害!真是个祸害啊!”
他激动的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扔在地上,“薄寒爵,我就问你一句,这个女人你到底让不让她走!”
“走?”
薄寒爵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手揉了揉受伤的脸颊,语气冷到刺骨,“不可能。”
说完,他头也不回直接从打听走了出去。
姚子薰见薄寒爵出去,也迅速的跟上,追逐在薄寒爵的身后,“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哥哥,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变了么!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跟姨夫吵了多少次!”
薄寒爵忽然停下脚步,沉默。
“哥哥,究竟是为什么,是哥哥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么?竟然为了她挪用公司的五百万!”
薄寒爵闻言,缓缓的侧眸,冷笑,“那笔钱是以我的个人名义捐赠,子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