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唐意暖无语,只是听到小团子的声音还是很惊喜的。
“是是是,他们是两情相悦,就我们家小团子是最厉害的,谁的心思都能看的明明白白!”
岑安安忍不住在电话那头笑起来,有时候真的是童言无忌呢,还是从孩子口中说出来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别听那小家伙胡说八道,我现在在担心姜秋曼会不会受伤很严重。”
唐意暖叹了口气说道,“实在联系不上人,只好给你们打电话了。”
“软软,你别逃避话题啊,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薄寒爵,给我个准信呗,你不会是想瞒着你儿子,还想瞒着我吧?”
岑安安不依不挠,似乎非要问出个是非好歹出来,“我们这么好的朋友!”
“没有,你想多了,我要睡觉了,实在是太困了。”
唐意暖打了哈欠,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她没撒谎,现在脑袋确实很晕,浑身还泛着冷意,这大概是这几年来自己做过最愚蠢的事情了,等一个人等到站不住脚,等到下雨。
她无法回答岑安安的问题。
喜欢薄寒爵么?
唐意暖现在自己也不确定这个答案。
第二天一早。
薄寒爵立刻给姜秋曼转院到东莱市,确实在医疗设施方面,西旺市还是比东莱市差一些。
更重要的是,正如姜秋曼所说,现在回东莱,所有人都方便些。
只是唐意暖那个女人,昨天没接电话不说,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
“寒爵,唐助还没找到么?”
姜秋曼深吸了口凉气,目光看向薄寒爵,“你别担心,也许唐助找不到我们先回东莱了。”
“担心?我才不担心她。”
薄寒爵沉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漠。
“寒爵,你的眼睛不会撒谎,我太,太了解你了。”姜秋曼抿了抿唇,目光看向薄寒爵,“你对唐助是特别的,是不一样的。”
“没什么不一样。”
薄寒爵被姜秋曼的话弄得心烦意乱,皱眉,“她只是我的职工,我对她好,也仅因为她是我的职工。”
姜秋曼只是笑笑,没有把话继续问下去。
到了医院,聂书远亲自出来接,替姜秋曼安排了病房,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有空从病房出来,走到站在走廊的薄寒爵身边。
而恰巧,陆柏恺也在医院,跟着聂书远走到薄寒爵面前。
“什么情况啊这是?”
陆柏恺严肃的皱眉,不解的问道,“寒爵,你不要告诉我,她是因为你受伤的吧?”
陆柏恺不傻,看得出来薄寒爵紧张,而如果是放在以前,薄寒爵是绝对不会在乎的。
所以他大胆的猜测着。
“恩,出差回来的路上,我差点出被人撞,是她替我挡下的。”
薄寒爵想起姜秋曼毫不犹豫的替他挡下那辆车,心里就没由来的烦闷。
“出差回来?那助理小姐姐呢?我记得她不是跟你一起去出差的么?她人呢?”
陆柏恺左顾右盼,没有看到唐意暖的身影,之前知道是他们三个人出去出差,他还嘲笑过薄寒爵。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找不到她。”
薄寒爵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蹙眉,深呼吸了口气,烦躁,心里除了烦躁依旧是烦躁。
“找不到她?什么意思?“
陆柏恺不理解的说道,“我说寒爵哥,这不会是一场骗局吧?不会那人看着好像是冲着你来的,其实要把你身边的助理小姐姐解决掉吧?”
他大胆猜测着,毕竟总觉得这场所谓的车祸,有点来的太突然。
薄寒爵的眸色一冽,拿出手机给齐敬跃打电话。
“总裁。”
齐敬跃在电话那头恭敬的说道。
“去西旺市,把我给唐意暖找出来,三个小时。”
薄寒爵的声音极其冰冷,似乎只是一瞬就能把人冻住。
陆柏恺弱弱的看着面前的薄寒爵,说道,“寒爵哥,我只是猜测,只是猜测而已。”
“你猜的没错,这女人连电话都打不通,谁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薄寒爵的墨眸微眯,紧抿着唇。
“寒爵哥,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最担心的还是助理小姐姐,现在姜秋曼都为了你躺在病床上了,怎么还这么无动于衷?”
陆柏恺忍不住半调侃的说着,“寒爵哥,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真的喜欢助理小姐姐了?如果喜欢的话,千万不要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
“我什么时候摇摆不定了?”
薄寒爵眯了眯墨眸,不悦的蹙眉说道,“还有,你一个处理私生活无能的人,还让我不要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
他还需要陆柏恺来教他应该怎么做么?
“寒爵,这件事先好好调查,不过我看了,姜秋曼的伤不轻,不太像是作假。”
聂书远蹙眉,刚才他不说话只是想趁着对话里的话去寻找些端倪。
“我知道,动了手术身体很虚,做不了假。”
薄寒爵修长的双手握住走廊上的栏杆,深呼吸了口气,“我倒是宁愿这车是撞在我身上的,就没这么多复杂的事。”
“留院观察,我会让护士好好给姜秋曼调理,你不用担心。”
聂书远伸手拍了拍薄寒爵的肩膀,说道,“你先回去吧,你待在这里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恩。”
薄寒爵轻应了声,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了出去。
“啧啧,书远哥,我看呐,寒爵哥是真的对助理小姐姐动心了,但是现在貌似又有难题放在他们之间了。”
陆柏恺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寒爵哥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别看他表面上冷的跟大冰块似的,可实际上对他有恩的人,他都很记情。”
可这偏偏姜秋曼还是薄寒爵的初恋女友。
是不是命运过于捉弄人了?
“你啊,别瞎操心了。”
聂书远闷闷的笑出声。
“我怎么是瞎操心呢,我真想不明白,寒爵哥的爷爷为什么会把姜秋曼弄进公司呢,明知道两人之前之前的关系,这不是添乱么?”
陆柏恺实在是想不明白,也猜不透薄利宗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明可以很和谐的宏盛集团,非要弄点有隔阂的人进来?
“审时度势,善于用人,寒爵的爷爷心思城府极深,不是我们说猜透就能猜透的,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聂书远担忧的看着薄寒爵的背影,他的感情路能顺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