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暖,现在我对那份合约真的无能为力,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但是等合约到期了以后,我就聘请你来跨国公司当助理。”
宋依兰握着唐意暖冰冷的手,拍了拍说道,“我未婚夫要进军东莱市,身边也没个靠谱的助理,我想让你过去帮忙,可以么?”
唐意暖收了收手,眸光闪烁着,对于宋依兰的要求她无法拒绝,可这个要求也无法答应。
“意暖,你也不用想着那么快给我答案,你现在身体不适应该好好养病,但公司大门随时随地都为你敞开。”
“夫人,我想等合约结束,离开东莱市。”
唐意暖声音沙哑,眉宇间的柔弱让人心疼,“这里有太多让我伤心的回忆,不想留下。”
“如果你想离开,我也能保证没有任何人能找得到你,包括薄寒爵。”
宋依兰微笑着,拍了拍唐意暖的肩膀,“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至于寒爵,他跟琼儿联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唐意暖低着头不说话,她全神贯注的把目光落在拖鞋上,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毫无波澜,她暂时不想听到关于薄寒爵的任何消息。
“意暖,你会帮我么?”宋依兰轻声问道。
“恩?”唐意暖回过神。
“你这段时间在寒爵身边,最好能帮我打探下他的心意,给他跟琼儿之间多营造机会,尽你所力,好么?”宋依兰继续询问着。
唐意暖扯了扯嘴角,深呼吸了口气,浅浅道,“好。”
直到宋依兰从房间出去,她都没有缓过来,身边所有人似乎都把她当成媒介,接近薄寒爵的媒介。
所有人都在逼迫她。
姜秋曼让她帮助坐上总裁夫人的位置,宋依兰想让她多给单琼儿跟薄寒爵多创作机会。
真是可笑。
她走到床边,躺下,望着天花板脑袋传来眩晕,没过多久她便睡过去了。
深夜,邮轮静悄悄的,可能是因为巨大,所以睡觉的时候跟在陆地上没有很大的变化。
唐意暖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个身忽然触碰到温热的气息,她皱了皱眉,伸手不确定的摸了摸,还真是有温度的东西!
脑袋瞬间清醒,她伸手去开灯,这才发现躺在软垫上的竟然是薄寒爵!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意暖把被子扯过来裹在身上,警惕性得看向面前的男人,速度极快的把自己的身体移动到角落附近。
可男人却丝毫没有异常反应,左手放在下颚,若有似无的勾着唇,幽暗的墨眸扫过她,沉默不语。
“薄寒爵,你到底在干什么,深更半夜不需要睡觉么?”她下意识的往时钟附近看过去,凌晨三点钟,薄寒爵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究竟想做什么!
“我正在睡觉,被你吵醒了。”薄寒爵抬着墨眸,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不是在总统套房么?干嘛来这里睡觉?”
唐意暖几乎是压着情绪的,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烦躁的情绪就更甚了。
不管是姜秋曼还是宋依兰,刚跟她谈完话,薄寒爵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是凌晨三点,这还真是让她觉得尴尬!
“整艘邮轮都是我的,我想在哪里睡,要经过你这个小仆人的同意?”
薄寒爵轻笑着,“你也是我的,我想做什么,看我心情如何。”
“薄寒爵!”唐意暖气恼的看向他,他每次都能不经意间拨乱她的情绪。
“在。”
“你不是觉得我是别有用心的女人么,现在怎么把自己送上门,不怕我真的对你有目的么?”
唐意暖心里烦闷的快暴躁了。
她眨了眨美眸,轻咬着下唇,脸色好了些许,从泛白变得红润,目光却闪烁着,像是受惊的小鸟,局促不安都写在脸上,完全没有往日的淡定自若。
薄寒爵凝着她,喉结滚动,嘴角微扬着,笑着说道,“你不是想用在别人身上,我想了想,我的佣人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我自己。”
薄寒爵从床头柜上把白色药丸拿起来,早就没有了密封袋的包装,他勾着唇,“你觉得呢?”
每次想起唐意暖说的那句——你可以冤枉我,但我从没想过要当你的女人!
还有那句——我只是想随便找人用!
明知道这女人是在胡说八道,可心里烦得他彻底失眠了,索性就来这里找她算账!
找别人用,这个邮轮上,她还能找到别人么?
“你,你到底来干嘛了?”唐意暖紧凝着他手里的药丸,,声音冷得透彻。
“我来是想听你说实话的。”
薄寒爵勾着唇。“这颗药,是不是打算用在我身上。”
“不是。”
“那你打算怎么用?”
薄寒爵微微起身,朝着她的方向逼近了两步,脑袋凑过去,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根上,“真的打算用在别人身上?”
这男人怎么纠结来纠结去总是纠结这个问题?
唐意暖动了动唇,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身体像是被下了定身符,怎么都不敢动。
薄寒爵笑了笑,“看来还是想用在我身上,我如你所愿怎么样?”
他说完,根本没给唐意暖任何思考时间,把手里的白色药丸放进嘴里,喉结滚动,迅速的吞咽了下去。
唐意暖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眸,倒吸了口凉气,连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了下,立即伸手握住薄寒爵的双颊,慌张道,“你,你真的吃下去了?”
她仔细的而看着男人的口腔,却丝毫没有找到任何药物的痕迹,“你疯了么,薄寒爵,你明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还吃下去了,我去找聂医生!”
唐意暖拉开被子,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可没走两步,身体被迅速带倒,她望向薄寒爵那双充斥着冷意的墨眸逼近他。
“我去找聂医生,你这样会出问题的!”唐意暖本就没力气,现在更不是薄寒爵的对手,“那是药,你没看化验单么,药性很足!”
她着急的脸色通红,可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的,棱角分明的脸上丝毫找不出半点慌张。
只听他沉声,“你不就是解药?”
唐意暖,“……”
她伸手想去拿手机打电话给聂书远,却被男人提早发现一步,将手机扔在她拿不到的地方,俯身,“你可是签了协议的,我会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