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暖闻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她被泼过一次咖啡,也不是受虐狂,才不想被泼第二次。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杨青跌坐在地上,双手慌忙摆动着,他现在哪里再敢去招惹唐意暖。
从一开始商业间谍的事出来,他就应该认清楚唐意暖的位置,如果薄寒爵真的想对付她的话,她现在就在监狱里等着被起诉了。
可薄寒爵依旧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足矣证明她的地位!
“没什么不可,我让你进去你就进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薄寒爵的声音低沉,清冷的似乎能把人冰冻住。
也让人听不出他话里最终的情绪。
杨青只好从地上起来,颤颤巍巍的拿过办公桌上的咖啡,犹豫再三,伸手打开休息室的门,却被发现竟然锁住了。
“总,总裁,休息室的门锁住了。”杨青莫名的放下心,只是唐意暖竟然真的在休息室里。
按照薄寒爵这么有洁癖的人,会让唐意暖进休息室,他有机会必定要把这件事添油加醋传出去。
“我看杨主管力气大,泼起人来游刃有余的,踹开这扇门不是什么难事吧?”薄寒爵重新坐回总裁位上,饶有意味的看向杨青,墨眸微眯。
可越是如此,杨青越是心里没底,不知道薄寒爵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唐意暖总算是明白薄寒爵是在讽刺他了。
难道是想借着她的手,去除掉杨青么?
“薄总,真的是我错了,我自罚,我自罚。”杨青说完立刻拿着手里的咖啡杯往身上泼,紧接着又拿起身边的白开水泼到身上。
“杨主管这是做什么?”
薄寒爵那双深邃的墨眸里,没有丝毫的动容,薄唇微勾,“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这个总裁欺负杨主管。”
“不会的,今天就当我是请假专门来道歉,给公司造成了不良影响,不会有下次,只是希望总裁能允许我 从总裁专用电梯走,今天就当请假一天,不会有任何人看到。”
杨青低着头,咖啡跟白开水的渍水还悬在他的头发上,顺着脸庞的方向流下。
“杨主管,我可从来没让你这么做,你想惩罚唐意暖没问题,她做错了事需要惩罚,你这又是何苦?”
薄寒爵的语气云淡风轻的。
“薄总自然没逼我做任何事,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现在就回去闭门思过。”
“既然是杨主管的决定,而且对公司造成的影响一定要自己一力承担,我也知道迎合您的想法,既然要休假,我这边给你批一周的假,杨主管好好休息。”
薄寒爵勾着唇,屈指敲了敲桌板,眸光丝毫没有动容,仿佛早已想好应对措施一般。
“是,一切按照总裁说的办。”
杨青从总裁办离开,薄寒爵起身走到休息室门口,沉声道,“人都走了, 还锁着门?出来,把地上的污渍弄干净。”
唐意暖抬手把门打开,她刚才还在思考,今天薄寒爵让杨青这么做,还是当着她的面,是不是专门为了惩罚他给自己看的。
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艳照的事是惩罚杨青的第一步,而今天是惩罚杨青的第二步,接下来就顺着这件事削弱杨青手里的权利了。
他果然是腹黑到极致!
唐意暖边想,很快把地上的污渍都清理干净。
杨青从宏盛集团出来,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表姐,我觉得薄寒爵要开了我,之前把我私生活的照片都发到公司去了,现在又因为唐意暖羞辱我!”
“你确定是因为唐意暖羞辱你?”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扬了扬音。
“是,我能确定,就是因为我泼了唐意暖咖啡,所以薄寒爵才这样对我的。”
杨青咬着牙,气愤到,“不仅在公司曝光我私生活乱,刚才还故意在唐意暖面前羞辱我,让我自己给自己泼咖啡!”
“呵,还真是薄寒爵的手段,你放心吧,暂时他开不了你。”女人冷笑着。
“但是他让我休假一礼拜,现在人事部所有人都是我安排进宏盛的,如果这个时候把我换了,就是对表姐不利啊!”
杨青进公司很久了,根深蒂固,人事部的话语权有高,可想而知能有多大的权利。
“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吧。”
电话那头的女人利落的挂断电话。
总裁办公室。
“过来。”薄寒爵朝着唐意暖的方向勾了勾手,让她坐在自己面前。
“薄总有什么事要吩咐么?”唐意暖抿着唇不解的看向薄寒爵。
“红星集团的那块地皮,你怎么看?”薄寒爵把合同扔在她面前,“你既然把消息泄露出去,是不是应该想着怎么去弥补?”
“我已经没看法了。”
唐意暖看着面前的规划,这男人竟然还有勇气把规划放在她面前,再怎么说在所有人面前她都是那个所谓的商业间谍,薄寒爵难道不在意么?
还是说现在觉得她必须留在他身边,还把身份证压在他手上,所以他才丝毫不在意的?
“你怎么会没看法,现在单宏文知道我想要那块地皮做什么,也不肯轻易跟我签下那份合同。”
薄寒爵把玩着手里的钢笔,漫不经心说道,“你觉得你没有任何责任么?”
“所以薄总想怎么样?”
唐意暖轻哼了句,“您就算是想解决合同的事也不应该来问我这个佣人吧,现在红星集团的总裁就想让您跟他的千金联姻,还能怎么办?”
她真是头疼的厉害,似乎所有人都在为难她。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联姻,是么?”薄寒爵炙热的目光紧紧的凝着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眸光变得更加幽暗,深邃。
“我说薄总应该联姻,薄总就去联姻么,我让薄总不去,薄总能不去?”
不管是谁把这些料放出去的,虽然是顺着唐意暖的名义,可她知道单宏文的想法很简单,跟薄正元是一致的。
就是想让他们联姻,仅此而已。
不是谁能改变的。
“是。”薄寒爵把手里钢笔扔在桌上,若有所思的拧着眉。
是?
唐意暖不可置信的看向薄寒爵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长睫毛扫过眼睑,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什么时候手里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左右他的联姻了?
“所以,唐意暖,回答我,是希望我联姻,还是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