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暖忽然开始哭起来。
难不成这就是刚才王阿姨口中时而哭,时而笑的节奏么?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好难受,呜呜呜。”唐意暖的小脸皱在一起,灼热的感受穿过她浑身上下。
那种感受让她不禁伸腿将身上的被褥踢开,烦躁的转身,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拍在薄寒爵的脸上。
薄寒爵,“……”
他整个晚上都在被折腾,被吐满身,现在是又被这丫头打了巴掌?
“哇,哈哈哈,帅哥吗,你长得好帅啊,长得好像我的……儿子!”
唐意暖微微睁开眼,大概是感受到薄寒爵身上传来的体温,她极力凑近他,双手握住薄寒爵的脸颊,激动的说道,“真的好像是我的儿子诶!”
儿子,唐意暖想起小团子那张帅气又精致的脸,心隐隐作痛。
“你当我的儿子好不好?”唐意暖嘟着嘴,眼光炙热包含着期望。
薄寒爵,“……”
合着,他还要被唐意暖占便宜,还想让他当她儿子了?
这女人喝完酒还能把脑子喝智障的么?
可薄寒爵纵使是生气,可对这样的唐意暖又似乎根本就没办法生气,喝醉难不成还喜欢角色扮演么?
忽然想起王阿姨的那句话——还说是妈妈不好。
难不成把王阿姨当成自己的闺女了?
薄寒爵想着眸光耷拉着。
“儿子,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在,是不是在怪妈妈,妈妈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唐意暖轻柔的摸着薄寒爵的脸庞,撇了撇嘴,委屈的说道,“对不起,都是妈咪不对,你别怪我,好么?”
“唐意暖,你这是喝醉了在占我便宜么?”
薄寒爵握住她的脸颊,凑近她,堵住她的唇,又松开,“再说我是你儿子试试,我可以让你憋到没气!”
“呜呜呜,连儿子也要欺负妈咪了。”
唐意暖委屈的撇着嘴,又忍不住哭出声,伸手抱住薄寒爵的腰身,气急败坏的说道,“坏儿子,不过你不管怎么恨妈咪,妈咪都爱你。”
薄寒爵,“……”
这女人是打算占他便宜到根深蒂固么?
“松开。”他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就不松开,儿子,你放心,妈咪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会一直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唐意暖说了很多,薄寒爵耳朵都快生茧了,想脱身也早就为时已晚,女人抱住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一口一个儿子叫的很欢脱。
薄寒爵索性也不挣扎,直接在客卧睡下,反正是这女人先动的手。
他朝着唐意暖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她长睫毛忽闪着,眉头因为抱着他不再是紧皱,可睡得依旧不踏实,手抱得越发的紧。
这女人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喝得烂醉如泥!
第二天。
唐意暖的头疼得要裂开,她正想转身,忽然感受到环着自己的手臂,警惕性的正要对身后的男人进行攻击,这才发现身后的男人竟然是薄寒爵!
“流氓!”
唐意暖想要用肘部朝着男人的腹部攻击,可好巧不巧的,正巧撞到铁板上了。
“嘶。”她倒吸了口气,没想到这男人锻炼的这么好,腹肌真的仿佛如铁板一般了。
“还想攻击我?”薄寒爵被她怼醒,越发贴近她,冷哼,“怎么,起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薄寒爵,是你太卑鄙了!趁我喝酒把我带回家,还,还睡在——”唐意暖的脸羞得通红,想要转身起床,可被男人禁锢着却使不上力。
“不是告诉我,只要还你片刻自由,你就是我的佣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要做什么,合同没仔细看,现在想要反悔么?”
薄寒爵的语气凌厉,不藏有任何的温度,“你可别忘了,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送到监狱了。”
唐意暖紧咬着唇,喝酒真是误时,她昨天竟然选择逃避这么懦弱的方式,现在的唐意暖还真是人人可欺。
“薄寒爵,我是你的佣人没错,可佣人不需要陪你这样吧!”唐意暖咬着牙,她昨天过于着急,实在没看清楚内容。
“需要我给你读一读合约条例么?”薄寒爵轻哼,“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你无耻!”唐意暖心里烦躁。
“哪有你无耻,昨天抱着我喊我是你儿子,还说喝酒酒,说什么臭臭,唐意暖,昨天硬是不让我离开的人是你,你喝完酒的样子真是……风情万种啊。”
薄寒爵松开她,轻哼了句朝着门口走出去,冷冷丢下一句话,“佣人就应该做佣人该做的事,给我做饭去。”
说完,他用力关上门。
唐意暖的心迅速的跳着,她是昨天就彻底喝醉,把薄寒爵当成是小团子了?
果然是太想小团子了,他们两个长得又极其的相似。
所以才会认错的。
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还好穿戴整齐,看来薄寒爵还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唐意暖起床,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食材又给薄寒爵做了早餐,冲了热牛奶。
等薄寒爵洗漱完,她站在旁边等着他吃饭。
“今天不准离开公寓半步,我装了摄像头,如果你敢离开,知道后果。”薄寒爵轻抿了口热牛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扬了扬眉。
“知道了。”唐意暖恭敬的点头。
脑子里却想起昨天姜秋曼跟她说的话,到底要怎么跟颜启文在一起呢?
她现在签了薄寒爵的佣人协议,一时半刻还离不开,如果此时此刻惹得薄寒爵不开心,她真是有可能随时被起诉的。
头疼。
“上楼替我穿衣服。”薄寒爵放下空杯,不悦的扫过唐意暖涣散的眼神。
“好的。”
唐意暖跟着他走进主卧,从衣柜里拿出衬衣替他穿上,又替他系上衬衣扣,全程都是撇开目光的,薄寒爵的身材真是极好的。
哪怕是她曾经在健身房看过那么多身材好,经常锻炼的男人,她都不禁感叹薄寒爵的身材。
真是没得挑。
拿下挂在衣架西装外套,唐意暖替他床上,又选了根深色的领结,娴熟的替他带上。
“唐意暖,这么娴熟的打领带,除了我,还给哪个男人这么做过?”薄寒爵伸出大掌握住唐意暖的手腕,墨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意又很快消失不见。
“没有啊。”唐意暖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蒙了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