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寡。妇说着,又将脸娇羞的贴在肖建国的手臂上,等肖建国看他,脸颊更显红晕,“但是婚姻是讲究爱情的,我和周兴相处时日,的确没有心动的感觉。”
“可你花钱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么?”
沈寡。妇脸色一僵,想来也不曾想到柳棉会当着众人的面前,如此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钱都是你周叔执意要给我花的,我从没有主动要求过,你这句话说的可是要伤人自尊了!”沈寡。妇反倒是十分委屈了,摇晃着肖建国的衣袖,便是想让他来给她做主的。
不过肖建国迟迟没有说话,良久,才拍了拍沈寡。妇的手,“乖,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尤其是柳棉三人都用着鄙夷唾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她一向高傲,当即冷了脸,“不用,我自己打车。”说完,当真从路边拦了辆车。
“你小情人走了,不追去。”肖磊幸灾乐祸的笑着问肖建国,转眼脑后勺就吃了一巴掌,“你们上车吧,我车上有酒,去找老周喝一杯。”
肖磊摆摆手,“你翘了人对象,还舔着脸去跟人家喝酒,还要不要脸了?”
肖建国吸了口气,“小兔崽子,你别揭老子短,到了多吃饭,少说话。”肖磊不吭声免不得又挨了一巴掌,勉强应付了一句。
肖建国车上的酒,是人家刚送的茅台,这酒年头久了,肖建国自己都舍不得动,念着沈寡。妇的事儿总要给周兴一个交代,忍痛拿了出来。
周兴见着肖建国倒是很高兴,跑到厨房烧了一桌子好菜,还讲究起了摆盘,五花八门,色香味俱佳,一晚上颇受赞赏,柳棉三人吃完了就被肖建国赶走了。
肖磊是不想走的,直接被柳棉生拉硬拽,一路拖到了赵景怀家里去了。
赵仁心刚刚回来,一身脏兮兮的,赵景怀将李翠莲早先给留的菜拿到炉子上溫着,然后再带着柳棉俩人进了屋子。
柳棉拿出卷子,肖磊百无聊赖的在屋子里转悠,赵景怀的屋子里倒是有许多书,可几乎都是专业书,讲什么望闻问切,单单扫了两眼,肖磊已然哈欠连连,“景怀哥,你看不看金庸,古龙,就是郭靖,小李飞刀。”
赵景怀摇摇头,虽然不曾看过小说,但这些人物多多少少都从同学的口中听到过,又见肖磊抱着胸,“我想我以后一定会成为郭靖那样的大侠,憨厚老实,侠义心肠。”
柳棉啧啧两声,“我看你顶多是欧阳锋。”说着话的时候,柳棉想到的是东邪西毒里梁朝伟扮演的香肠嘴,不自觉得笑出了声。
肖磊很不爽,坐到床边,气呼呼的,“那你就是梅超风。”
柳棉用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拉着赵景怀讲题去了,神奇的是,他本以为自己听不懂,旁边站了一会儿,竟然一看就懂了,指着两处,讲解的头头是道。
这回,就连柳棉也不得不对肖磊刮目相看,肖磊也不骄傲,“还不是我把给我请的那八大阎罗,就是厮磨硬泡,威逼利诱的逼着我学,强制性、学习,还不能有这成果?”
这些题不算是最难的,都是赵景怀摘自往年高考高发题型,中肯的说道,“小胖子上首都的重点大学指日可待。”
肖磊扬起下巴,“那是自然。”不过说着话,他心里透着虚,除了数理化,他的英文和语文,仍旧一塌糊度,即便周末让赵景怀辅导,那些英文单词到了他嘴里就跟市井小贩的吆喝似的,各个都带着腔调。
赵景怀使了许多办法,都没有用,弄的肖建国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己聪明的基因没有遗传给肖磊,恨的肖磊不争气,不过旁人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最后一咬牙一狠心,请了个外国人回来。
这年头外教凤毛麟角,辅导价格也是高入云端了。
不过,赵景怀倒是暗自庆幸,悄悄的松了很多口气。
肖磊很无聊,打扰几次,都被柳棉嫌恶的赶走,庆幸的是肖建国还记得外面的等着哥儿子,刚过九点,就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与每次不同的是,这次肖建国是一个人出来的,周兴没有送,只有田秀丽唯唯诺诺的送了两步,朝着对面喊了一声柳棉回家,就匆匆躲了进去。
在田秀丽封建的意识里,她一个已婚妇女,不能和肖建国走的太近,即便多说一句话都能有出轨的羞愧之感,尤其是看到肖磊和柳棉亲昵的举动之后,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田秀丽就变了脸色。
其实田秀丽已经是个难得的好脾气了,柳棉狐疑的问,“妈,谁惹着你了?”
田秀丽看着柳棉茫然地脸色,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柳棉的肩膀,整理了一番柳棉的头发,“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总和小胖子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不好,别人看见了,会有不好的言论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和肖磊之间清清白白的,我们是革。命的战友。”
田秀丽眉头紧蹙,“妈不知道,啥是革。命的战友,现在可是和平年代,但妈是过来人,咱们女孩子就要稳重,不能让人说闲话了。”
柳棉不耐得点点头,含糊的答应了下来,田秀丽仍旧担心不下,拉着柳棉神神叨叨的说了许多,便是要柳棉再三的保证,日后和所有的男孩子保持距离,即便是优秀如赵景怀也绝不例外。
柳棉只觉得田秀丽是多此一举,变相的指责她行为不端,对她的质疑源自于不了解和不信任,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的亲生闺女。
正当柳棉准备反驳,想要和田秀丽好好掰扯一翻的时候,屋子里砰的一声巨响,李翠莲撑着拐杖焦灼的从屋里出来,瞧着柳棉和田秀丽都完好无损的站在院子里,直接冲进堂屋。
周兴坐在桌子底下,拿着筷子一下一下的敲着碗边,嘴里哼哼着,“我的心瓦凉瓦凉的。”
李翠莲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会儿,“我说周兴你坐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