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将册子拍平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放进书包里,“你不是说日后要去读什么电影学院么?何必在这拿别人的书本开玩笑,这做法挺恶心的人的。”
柳棉爱书,更看不得别人拿书作乱。
林依依张了张嘴,被柳棉一下子撞开。
班级门口,肖磊欣喜地跟柳棉招手,“柳棉,柳棉。”
林依依抱着胸,冷冷的嘲讽道,“呦,你男朋友喊你呢,还不赶紧去?”
柳棉冷冷的扫了一眼林依依,“那相机是你给柳杰的吧?”
林依依身子微微一僵,昂着下巴,声音高亢,“胡说八道,你少冤枉人了,是我做的,我能没胆子承认?”
那事儿闹的轰动了全校,校长开了大会,还将保安柳杰送进了监狱,这么大的责任,就是借给林依依两个胆子,估计她也不敢承认。
柳棉冷冷的盯了她片刻,“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何必呢?”
林依依张了张嘴,只见着柳棉的背影,她已经出了教室和肖磊说话去了。
肖磊前些日子请了假,说是国外的姑姑生了病,似乎很严重,他央求了肖建国许久,才同意给他买了机票,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回来的也是匆匆忙忙,毕竟肖建国勒令再三要求必须参加其中考试。
将生意转向内地的肖建国,日。日宿在家中,对肖磊的监管更是严厉许多,肖磊虽然说了他爹许多坏话,但眼眸眉梢之间,皆少不了欢喜。
缺少了肖母的疼爱和关心,他的需求全部转移到了肖建国的身上,以往他如何与肖建国冷战,闹,不过是想引人注意罢了。
“你姑姑怎么样了?”
肖磊脸上黑眼圈很重,他勉强的和柳棉笑笑,“和我妈一样的病。”等了一会儿,他见着柳棉不说话,“不过,她是早期,情况比我妈好太多,医生说积极配合治疗,应该没关系的。”
肖磊的精神头不好,林依依出来讽刺他都没吭声,默默地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柳棉打开了一看,里面是一条精致的水晶项链。
是小天使的形状,更是知名品牌,虽然肖磊家很有钱,但拿着这么厚重的礼物,柳棉总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肖磊噗嗤一声笑了,“你啥时候跟我还客气,早年咱俩一块经营的面包厂我那部分的盈利不是全被我爸保管了么,这次出国他全部交给我了,我买这个礼物也算是报答你当初独自经营的血汗了吧。”
柳棉哭笑不得,只得收下。
晚上放学的时候,意外的在路上遇到了赵景怀,他与沈晓说了两句话,就往她这边走来了,沈晓本来也是要过来的,不知道听赵景怀说了什么,看了柳棉一眼,气哼哼的离开了。
“你咋惹着人家了?”柳棉愕然的看着沈晓离开的方向。
赵景怀没答,拍了一下自行车后座,“我还有事。”
“你还有事,就先走吧。”
赵景怀脸上面无表情,“上来。”
见他如此,柳棉不知为何,一脸的莫名奇妙,“我可以自己走回家,反正天还早。”
赵景怀的声音沉了两分,“我让你上来。”话音未落,他长臂伸出,一把将柳棉抱住,直接放在了后座上,紧接着长腿扬起,老二八在车流中速度飞快。
“你今儿是怎么了?”下了自行车柳棉的腿都有些发软了,有好几次险些和汽车相撞,偏生临时急转弯,安生无事。
“没。”赵景怀惜字如金,从包里拿出两本书,都是英文原本的书,这些书卖的不便宜,在这个小城市里根本买不到,也不知道赵景怀究竟是从哪买来的。
柳棉欣喜若狂,捧着书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赵景怀狐疑的盯着她,“这么高兴?”
柳棉诚实的点头,小心翼翼的合上封面,用手心轻轻地擦拭,“你怎么知道我想看这书,奈何市里根本就没有卖的。”
“比收到水晶项链还高兴么?”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的望着,深若寒潭的眸子里只映着柳棉一个人的倒影。
“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了水晶项链?”柳棉紧紧的盯着赵景怀,这人越是生气,面上越是风平浪静。
赵景怀薄唇轻抿,眉头压低,“纸能包的住火么?”
柳棉盯着盯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赵景怀虽然说的风轻云淡,可这话咋听都像是抓住了红杏出墙的妻子的丈夫。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赵景怀的肩头点了一下,“不过是一个项链罢了,还是肖磊送的,你有意见?”
许是瞧着柳棉满不在乎,赵景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憋了许久不曾言语,“不许戴。”
柳棉一愣,“什么?”她现在满眼满脑子都是这两本书,这书除了阅读还有很大的收藏价值,天知道柳棉除了赚钱,还有一个收集图书的梦,若是有一日她有足够的钱,一定要在家里打一面只放图书的墙。
“不许戴别的男人送的首饰。”说话的时候,赵景怀紧紧的盯着柳棉的光滑无物的耳坠,他前前后后送了柳棉许多首饰,可不见她戴过,怎么能随随便便戴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柳棉一愣,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可,那项链不戴不就荒废了么?”
赵景怀眸子幽深,“你喜欢我再买给你就是。”
那项链价值不菲,但赵景怀自信有朝一日,他可以给柳棉买更多更好看的项链。
“毕竟是别人的一份心意。柳棉便是瞧着赵景怀的神情十分有趣,故意如此说着。
赵景怀扣着柳棉的手腕,“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他一向都是温润的,处事稳重,与柳棉相处十分舒服,鲜少有如此霸道的时候,瞧着他眼里的认真,柳棉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不戴。”
赵景怀又紧紧的盯了她一会儿,才松开她的手,又不忍被他捏红的手腕,轻轻地揉捏着。
柳棉见他还拿出药膏的瓶子,要给她上药的时候,一把将手腕子缩了回去,“哎呀,不用了,一会儿就消了,何必浪费这些药。”
“不行。”赵景怀执意要捉柳棉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