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磊点点头,拿了柳棉面前的筷子碗,抓了馒头就吃,小盆里没剩下几个狮子头,一转眼就全进了肖磊的肚子,一通胡吃海塞,到了九点,肖磊躺在柳棉的床上就睡着了,呼噜打的震天响。
柳棉被李翠莲拉着出门说话,说周兴跑出去之后,就不见了人影,就连一向稳重的李阿姨也不知去向,眼看着过了九点,往常的时候,都该睡下了。
“会不会回老院那边去了?”柳棉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让收银的小赵去看过了,那边锁着门呢,你说这好端端的,他们能去哪呢?”也许是被这几日的夜班敲门声吓住了,李翠莲怎么琢磨都不踏实,才拉着柳棉出来商量。
正说着话,大门哗啦一声响,周兴扶着李阿姨俩人悄悄的进了门,乍一见到院子里立着的柳棉和李翠莲二人,还被吓了一跳,周兴更是紧张,扶着李阿姨的胳膊,前前后后的看了一圈,“你哪难不难受?”
李阿姨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悄悄的从后面打了一下周兴的后背,然后扭头看向柳棉和李翠莲,“干妈,这么晚了,你们咋还没去睡?”
毕竟李翠莲的年岁大了,劳累了一天,若是不早些睡觉,必然会影响第二天。
李翠莲叹了口气,“别说我们了,你们俩这么晚干啥去了,这两天这片不安生你们不回来,我心里头不安生咋能踏实睡觉?”
周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难掩嘴角的笑意,一面扶着李翠莲就往屋里头拽,“走,走,咱们到屋子里坐着说。”
李翠莲狐疑的看了看周兴和李翠莲,他们两个神色都怪的很,便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进了屋正襟危坐,盯着周兴就催促,“快点说,别墨迹。”
周兴摸了摸鼻子围着李阿姨转了一圈,“就,就是。”
李阿姨看着周兴扭捏扭捏的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模样,“我有了。”
李翠莲一愣,“你有啥了?”她猛的一拍脑门,“我的天啊,你有娃了?”她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起来的过猛,险些一下子摔过去,幸好被柳棉给扶住了,她推开柳棉的手,走到李阿姨的跟前去,仔仔细细的将李阿姨端详了一下,“早我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的女人,这刚进门就有了,好,好事儿。”
李翠莲拉着李阿姨的手一下子说了一堆孕妇的事儿,说了一半,又猛然想起什么。“你妈还不知道呢吧,都怪我就知道拉着你们说话了。”
“没事儿,我妈睡得早,明儿再告诉她也一样。”
几个人围着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去睡了,毕竟柳棉的屋子被肖磊占了,便和李翠莲挤到一间屋子里头睡了一晚上。
李翠莲的床不大,柳棉身子长高了不少,生怕挤到李翠莲,蜷缩了一晚上,早上起了腿都僵硬的不会动了。
柳棉揉了好一会儿,听着前院里周兴喊她,应了声,周兴压根没听见,直接冲进了屋子里头来,他一脸兴奋,“真是太神奇了,赵景怀那小子就不是人。”
没头没脑的话令柳棉一怔,“咋了,赵景怀咋就不是人了?”
周兴拍着巴掌,“那个总是半夜恶作剧敲咱家门的偷儿抓住了。”
抓住了?柳棉也顾不上腿脚的酸麻,穿了鞋,一瘸一拐的就往外头走,周兴看的不对劲了,“大侄女,你脚咋了?”
柳棉哪好意思说是麻的,便说,“可能是不小心崴到了。”
周兴皱着眉头,“那待会让赵家小子好好给你看看,我看她们电视上的大美女都穿高跟鞋的,你以后去了大城市也要穿,没有好的脚脖子哪里受的住。”
柳棉一怔,忍不住笑出声来,却瞧着周兴一本正经的问她,“咋了,我说的不对?”
柳棉摇摇头。
周兴嘀嘀咕咕的,“笑个屁,来,周叔背着你。”
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更何况她小的时候都没被人背过,“不用了,周叔,我一会儿就好了。”前堂帮工服务生围了一圈,正中间的是五花大绑的男人。”
长的十分瘦小,估计李翠莲都能把他套下。
一双老鼠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最终落到柳棉的身上,眼底闪过一抹算计。“我全都说,但是你们先给我松绑。”
他昨晚上刚敲了门,躲到屠夫家里就被赵景怀抓了个正着,那屠夫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吓得他半个身子都发麻,当即就被俩人给捆了,这一绑就是好几个钟头,这下整个身子都是麻的了。
“直接报警。”对付这种宵小之徒,柳棉没有什么耐性,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过是一些只会用下三滥手段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
“别呀,别,我全都说,我是被人花钱雇来捣乱的,一来是能让你们饭店的人休息不好,二来是闹出一些可怕的传闻能影响你们店里的生意。”
“不论收谁指使,你已经构成了犯罪,送派出所吧。”这些惯偷儿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他说了半天看似好像说了有用的东西,但是始终没说出幕后指使是谁,无从查证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偷儿的话柳棉也不是一个字都不相信,“那你说,你是被谁花钱雇来的?”
做惯偷也有规矩,他眼眸闪烁,自然是不肯轻易说出幕后之人,停顿了片刻,“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这话等同于废话,柳棉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亲自打了报警电话。
赵察过来的时候,见了这偷儿十分熟稔,看来已经是派出所的常客了。
不过这次,偷儿自己坦白道,“我只是想借个地方睡觉,可啥也没偷。”
赵察找来了屠夫,问了来龙去脉,这些日子偷儿一直躲在他们家的西厢房,这间屋子没人住,就是个杂物间,以至于偷儿躲了这么多天,他们家的人竟然一点也不曾察觉。
屠夫他妈去简单找了一圈,也没看出丢了啥东西,显然偷儿说的实话。
屠夫再来的时候,拎了一条五花肉,肥瘦分明,猪皮上的毛处理的干干净净,“听说你们快考试了,学习紧张伤脑,送块猪肉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