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柳棉向前一步,招手拦车,赵景怀摇摇晃晃的就往电线杆子上撞。
柳棉两忙两步并做三步的跑回去,扶住他,赵景怀身形纤瘦,看着没有二两肉,压倒下来的时候,柳棉差点窒息过去。
好不容易将人塞进了出租车里去,赵景怀并不老实,一会儿说热,柳棉开了窗户,又嚷嚷着冷,柳棉关了窗户,还是说冷,忽而一把扑过来,将柳棉抱得紧紧的。
喝了酒的赵景怀,几乎就是个散着热气的火炉,她几次挣扎不开,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付钱的时候,师父眼色怪异的很,尤其是看着赵景怀好似是看着一个疯子一般的嫌恶。
柳棉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今日的确是喝多了。”
师傅没说话,利落的接过了钱,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柳棉艰难的将赵景怀扶到楼上去,将人扔到沙发上,柳棉的两条胳膊酸爽的厉害,耷拉在两侧扔在抖着,出了一身的汗,将衣服都打湿了。
柳棉想去换身衣服洗漱,刚离开一步之远,一只手从身后上来,一下子圈在她的腰间,下一秒,她就落入了他的怀里,赵景怀像个肉垫一样躺在柳棉的身子底下,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柳棉无奈的拍打着他的手背,一点用也不管。“景怀,景怀。”
赵景怀呼吸平稳而沉重,人已经陷入了叫不醒的熟睡之中,柳棉又气又好笑,气着气着也就睡了过去,晚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吵闹的厉害,柳棉睁开眼,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地上来了,赵景怀紧紧的搂着她,脸竟然伏到她胸口上去了。
窗户开着,突然而至的雨顺着大敞大开的窗子飘进屋子里来,地板上一大片都被雨水浸湿了。
柳棉爬起身想要关窗,赵景怀吭吭着像个孩子一样团缩起来,将柳棉抱得更紧了,柳棉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下雨了,再不关窗户,咱们两个都要被淹了。”
赵景怀的头用力的在柳棉胸口蹭了两下,然后睁开眼,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转身将窗户给关了。
“你没醉?”柳棉诧异的看着赵景怀这一系列动作,根本就不像是个醉鬼。
赵景怀没吭声,转身一把将柳棉给抱起来,抱到屋子里头,两个人一块倒了下去。
柳棉惊愕的看着,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快起来呀。”
赵景怀勉强的睁开眼,看了柳棉一眼之后,却将人搂的更紧了,“别吵,疼。”
柳棉一愣,“哪里疼了?”
赵景怀将头埋在柳棉的肩窝,嗅着清新的发香,声音沙哑且沉闷,“头疼。”
柳棉悄悄的伸出手,想要将腰上的胳膊挪开,可她不过稍稍的用力一推,胳膊就压的更紧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将就着委屈一晚上了。
虽然很不适应,到底抵不住困意的侵袭,柳棉不知不觉中睡熟过去,黑夜中,本来酒醉的人睁开黑亮的眸子,那只紧紧压着柳棉身上的胳膊,抬起,轻柔地抚摸着柳棉光洁的脸颊,爱意情浓,赵景怀轻轻地在她头上落下一吻。
早上醒来,柳棉惊愕的发觉,她的胳膊正搂着赵景怀的脖子,她一条腿已经骑上人家的大腿了,她吓了一大跳,立刻缩了回来,不过中途伸出来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惊奇的转过头,正对上赵景怀清醒地桃花眼。
她的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你,你醒了。”
赵景怀的声音很是低沉沙哑,他紧紧的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轻轻地揉捏,“你也醒了。”他唇边的笑,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此时此刻,柳棉擦算真正的理解,那些不过见了赵景怀一面,就恨不得托付终生的女人们了。
“既然都醒了,就赶紧起吧。”
赵景怀忽然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猛的将她往怀里一带,引得柳棉一声惊呼,吓得心惊肉跳的,一巴掌就打在赵景怀的胸口,“你做什么啊,别闹了,赶紧起吧,萧萧昨儿出去一天都没回来,明儿就是婚礼了。”
赵景怀脖子向前一伸,就堵住了柳棉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到她脸色烧的似的红起来,见她小口小口的喘息,赵景怀轻笑,勾指划过柳棉的鼻头,“小傻瓜。”说着,他翻过身来,整个人就压在柳棉的身上。
本就喘不过气,身上被压的沉重,更是难受的厉害,柳棉急的挣扎,“你做什么,忒大胆了。”
赵景怀的头抵着她的头,“恨不得日、日早上能这么与你相见。”
柳棉愣住了,咬着下唇,半响,憋出一句话来,“臭流氓。”
赵景怀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得意的笑着,“流氓就流氓,只对你流氓。”
“原以为你一本正经的,是个正人君子,瞧瞧你现在做什么?”柳棉只觉得有一团火,莫名奇妙的在她身上点燃起来,猛的就烧起来了。
赵景怀没应声,又是狠狠的在柳棉唇上亲了一口,一下子翻身下了床。
柳棉如释重负,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下去,一下子钻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等柳棉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瞧着赵景怀刚刚将电话放下,她诧异的问,“是谁?”
这房子是萧萧的,想来打电话也是为了萧萧打过来的。
赵景怀轻轻地摇头,“给老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今日的行程。”
柳棉有些失望的垂落眼皮,“你今日还要去给老师帮忙么?”
赵景怀走过来,将她散落的头发整理妥当,“你若是想去,带着一起更好,昨日一见,看的出,老师对你印象很好,尤其是师母恨不得立即将树立成小敏的典型榜样。”
柳棉摇摇头,“明儿萧萧就要举行婚礼了,现如今还没见着人影,我都答应帮她逃婚了,现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赵景怀沉默片刻,“既然是来帮忙的,那今儿就去找找吧,说不准是回了家,也说不准去找了谢安禹。”
柳棉一怔,“能去找谢安禹么?”就是柳棉想想谢安禹的态度,就觉得气人的厉害,任哪个女人也不想嫁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