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禹皱着眉头,提起谢安礼的脸色十分复杂,“谢安礼这个人究竟怎么样?”
柳棉的话彻底将谢安禹问住了,他皱着眉头眨着眼,“这事儿我也说不好,到底是好不好的,每个人的主观感受是不一样的。”
谢安禹的话说了等于没说,柳棉沉默了片刻,“我觉着他兴许是个好人,但一定不是个好男人,对于自己做过的事儿不懂得承担,就是人们常说的渣男吧。”
谢安禹未等柳棉话音落下,连忙摆着手急忙否认,“那不可能,虽然我和表哥并没有常来往,但听人说的,亲眼所见的,他都是个实打实的好男人。”
“比如呢?”柳棉并未亲眼所见,根本不可能相信,“你可不能因为是自家亲戚护短,所以昧着良心夸赞他,我只能相信我亲眼所见的。”
“表哥对以前的女朋友很好的,听说为了这事儿还跟家里闹翻了。”
“所以也是因为这个女朋友才对萧萧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柳棉心底窝火,眼睛都窜着火气。
谢安禹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摇摇头,“应该也不是吧,毕竟表哥那个女朋友已经断了联系许久,听说当是有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我大伯以此为要求,那女的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这么多年,表哥一直单身。”
“那你说,他现在身边各种女人,对萧萧更是先热后冷,究竟是为了什么?”
谢安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低头沉思许久,“我想也许是对女性的设防,对人性的不相信吧,他对未来的嫂子肯定是喜欢的,又害怕受伤害,才会有这么矛盾的行为,不过我的专业不是修心理,所以说的不全面,如果你渴求真知,我会带你去找我们学校名次最高的人问问。”
柳棉嘴角一抽,连忙摇头,她只想打探关于谢安礼的虚实,可不是想来学习和探究什么心理创伤学的。
“好了,你要是没事儿能不能带我去找谢安礼。”虽然之前跟着萧萧去过一次,不过是赵景怀开车,她那时候只管照顾酒醉之后并不安分的萧萧了,根本就没记住路。
“那,那成吧。”谢安禹揪着自己的衣裳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那,那你能不能跟我去趟宿舍?”
柳棉愣了,“去宿舍干什么?”
谢安禹看她神色戒备,连忙解释,“我昨儿一直在实验室,身上一股化学药品的气味,不太好。”
柳棉跟着谢安禹到宿舍楼底下去,他进了里面,本打算邀请柳棉一块的,柳棉言辞拒绝,光是在楼下站着,过来过往的人,品头论足的,柳棉很不喜欢,若是当真跟着谢安禹进了宿舍,怕不是要被当做猴子一样聚众围观。
谢安禹的动作飞速,表上的指针转了五圈,便从楼上匆匆地飞奔下来,一面走一面整理着领子,腰带,看到柳棉的刹那才松了口气,“咱们走吧。”说着一面掐着手指头算着。“咱们要去表哥那里要转三次公交。”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零钱袋子,仔细的数了一遍,“钱够了咱们走吧。”
柳棉点点头,从口袋里也摸出一把零钱来,这两天都没花什么钱,这些钱还都是临出家门的时候,李翠莲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带在身上的。
谢安礼难得在办公室里,谢安禹听到前台的姑娘这么说的时候,立即松了口气,俩人坐着等了没五分钟,就被谢安礼的秘书恭恭敬敬的给请了进去。
想着谢安礼对萧萧满不在乎的态度,柳棉被待做上宾得感觉实在有些受宠若惊的不踏实。
“我十五分钟之后就要去参加会议,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不过在此之前,先告诉我,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谢安礼盯着谢安禹,那目光带着审视。
谢安禹默默地低下头,谢安礼好笑的摸着下巴,“不要告诉哥哥,你说的那位姑娘就是她?”
柳棉诧异的偏头看向谢安禹,他的头快埋到胸口去了,深吸一口气,猛的摇头。
“既然你时间少,我也不耽误你,萧萧不见了。”
谢安礼点点头,似乎一点也不吃惊,柳棉见他如此淡定,冷笑一声,这人果然一点也不在乎萧萧,明天婚礼能不能如期举行,也一点也不在乎。
柳棉如此想着,转身就走,忽然一个身影抢先一步夺门而出,一面走,一面喊着,“今日会议取消,所有行程通通取消。”
柳棉看了一眼谢安禹,招手,“赶紧追上。”
她紧赶慢赶的,终于在谢安礼开车之前,一下子和谢安禹一块坐到后车坐上。
谢安礼从后视镜上打量一眼,“萧萧什么时候不见得?”
“一天一夜了,说是有事儿出门之后,便再未露面。”谢安礼的手指头焦灼的在方向盘上敲打,“你为什么不早说?”
“表哥,表嫂也不是小孩子,更何况明显柳棉更小。”
谢安礼怒视一眼,谢安禹便没了话,他猛的一脚油门踩下去,谢安禹和柳棉在后座上乱晃。
谢安礼的车顺着大道,一路畅通无阻,行车近一个小时,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村子,他停下车,带着柳棉两个人下车徒步十几分钟,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院门之前,谢安礼迟疑了一下,上前敲门。
半响,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眯着眼望着柳棉好一会儿,“姑娘你找谁?”
“婆婆。”谢安礼上前一步,婆婆又一阵打量。
“哎呦,你啊,婆婆不欢迎,你们走吧。”白发婆婆摆着手,脸上对谢安礼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瞧谢安礼出身高知家庭,父母都是海外留洋归国,如今创业也小有成绩,从头到脚,到车无一不名贵,哪里会在这破落山村中有亲戚了?
“萧萧在这,对吧?”
婆婆不耐烦地推搡着,“快走,快走吧,婆婆看你就厌烦的很。”
谢安礼被婆婆无情的推搡出门,他落寞的望着紧闭的木门许久,转过身就要走。
柳棉诧异的看着谢安礼,“你开车一个小时才到,就这么走了,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