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柳更生歇斯底里,甚至以死相逼,不知从哪请来的律师,要将她告上法庭,其实这正合柳棉的心意,有法院的审理,绝对会比陈梅香的狮子大开口少的多的多/。
“没事儿吧。”赵景怀冲着柳棉张开双臂,“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他们再也欺负不了你了,毕竟你以后就时我们老赵家的人了/。”
唇齿相融,俩人还再亲密之中,柳棉突然的就被萧萧给拉走了。
“明日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至于抢着亲昵么,等明日洞房花烛你们关起门来慢慢亲热/。”萧萧笑呵呵的说完,直接将柳棉给拉走了/。
翌日凌晨三点,柳棉就被萧萧从被窝给抓了起来,这化妆师是萧萧特意从国外请来的,听说给许多国际上出名的大明星都化过妆,柳棉迷糊糊的被按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的面容一点点的精致起来,仿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自己/。
田秀丽和李翠莲拉着柳棉的手,泪眼婆娑的,“妈妈没想到这么快就看着你出嫁了,不舍得,更高兴,景怀是个好孩子。”田秀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对小泥人,“以前我看不惯,看这东西碍眼,就偷偷的藏了起来,你生不生妈的气。”
化妆师用蹩脚的英文劝说柳棉不要流泪。
萧萧好笑的给李翠莲和田秀丽送了纸巾,“阿姨姥姥您二位可别再让我们新娘子流泪了,要是花了妆,可就来不及重新再画了。”
田秀丽和李翠莲点点头,被萧萧安排到另一间房间里休息去了。
宋晓进门的时候,贴着萧萧耳边说了两句,随即见着两人笑容古怪,又见着周木急匆匆的跑进来,“姐姐,姐姐,戒指不见了。”说好了,戒指让周木送的,然而等他去拿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个空盒子,也幸好及早发现了。
萧萧带着几个伴娘找了一大圈,将柳棉房间里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找不到,柳棉猛然想起晚上的时候徐兰花来过一次,拉着她的手唉声叹气的说了许多话,有忏悔的有抱怨的,说的乱七八糟的,最后还是李翠莲出面将人给赶走了的。
柳棉看在三虎的面子上并没有跟徐兰花计较,直接让人将三虎找了过来,他当初离家出走,在首都大学地校园里做保安,一干就是三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复读五年终于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几年间唯独与柳棉有联系,也幸亏了柳棉的暗中资助,才能让他一直坚持下去,如今连房子也买上了。
三虎对柳棉既感激又疼惜,只听萧萧提了一句戒指不见了,直接拉着徐兰花出门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手里有一枚亮晶晶的戒指,正是赵景怀求婚的那枚。
“妹妹今日是最美的,不要让这件事儿影响了心情。”即便三虎嘴上不在乎,但实际做起来,压根放不开亲人,这两年将家里双亲和大虎二虎两家人相继都接了过来。
柳棉摇摇头,她怎么介意,徐兰花相比陈梅香和柳更生,其实对她也算不错,她柳棉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懂得分辨。
“哥哥,不必介意,我知道大伯母也是真心祝福我的。”
俩人说的话都被墙后躲着偷听的徐兰花听见了,她红着眼睛走出来,拉着柳棉的手泣不成声,最后一句话没说,硬生生的将手上三虎刚刚给她买的大金镯子给柳棉套到手腕上匆匆离开。
婚礼也是酒店承包的,来得时候只需要从一栋楼绕到另一栋楼罢了,赵景怀带着一众兄弟撞门,肖磊来了个里应外合,他们直接就闯了进来,气的萧萧宋晓恨不得用指甲挠他。“汉奸,叛徒。”
肖磊拿着一个红彤彤的大红包,大笑着躲了出去。
“棉棉,我来接你了。”当赵景怀拿着红色的婚鞋往柳棉脚上套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双脚大了一大圈,脚上的汗毛还非常的重。
赵景怀愣了一下,起了身,一把将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掀开,里面是一张棱角分明的男人的脸,竟然是柳棉大伯家的三哥三虎。
“新娘子呢?”接亲团的人盯着手表,“这快到吉时了,要出发了。”
赵景怀看向所有的伴娘,只见他们一个个都伸着手,一咬牙,“发。”
各个都狮子大开口,一连要了三个大红包才肯松口,“婚礼现场。”
天清气朗,即便是冬日,海南的天气依旧艳阳高照,绿草如茵之上,摆满了洁白的椅子,红色的地毯,柳棉随着音乐声缓步入场,旁边搀着的是身子僵硬绷得笔直的周兴,他第一次充当父亲的身份,内心激动,而又紧张,走起路几乎同手同脚,两旁宾客笑声一片。
周兴僵硬的将新娘子交付到新郎手里,直接没形象的蹲到一旁去,手心擦汗,被李阿姨一把揪着耳朵扯到一旁去了。
“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新郎你都愿意娶给柳棉女士为妻么?”
赵景怀不假思索,“我愿意。”
“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新娘你愿意嫁给赵景怀先生为夫么?”
肖磊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不愿意。”
众目睽睽之下,肖磊捂住嘴笑出声来,“我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暗恋柳棉,她是一个霸道,强势,有时候甚至不讲道理的女孩子,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一个女孩,她和任何女孩,任何人都不痛,赵景怀你若敢辜负她,欺负她,欺骗她,我肖磊就算是剥层皮,拨出筋也不放过你。”
众宾客哗然一片,起哄喧闹。
“我不会让你有这种机会。”赵景怀神情专注的望着柳棉,“你是我的北极光,毕生的追求,得来不易的幸福,任何人都抢不走,任何事都拆不散/。”
一世悲凉,惨痛的结局仍旧萦绕在柳棉的脑子里,现下的一切美好让柳棉如若活在梦里,直到她被赵景怀抱在怀里,感受他火热的心跳,温暖的臂膀,她忽然觉得也许上一世的悲凉凄惨可恨的结局是一场噩梦,如今她不过是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