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茹去培训基地接受肖医生的针灸治疗的时候,在欧阳芬那里得知,林雪凝已经被国内的公司开除了,并且被美食行业拉入黑名单。
安茹知道这一切和欧阳芬脱不了关系,但她不知道她对林雪凝这么狠,半分余地都不留,纯粹是因为林雪凝染黑了她所重视的“幼苗”,还是夹杂着帮她出气的私心。
回到酒店后,她把这件事跟席向东说了,一番感慨后,又有些担心。
她看着席向东,问:“向东,你和林雪凝现在闹得这么僵,你妈妈的病怎么办?她爸爸会不会伺机报复啊?”
“那也得他有那个能力才行。”
席向东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黝黑的眸底下想要她的欲望十分明显。
安茹一心记挂着他妈妈的病,一时间没有察觉,兀自问道:“什么意思?”
“其实我早就让程烨留意新的医生了,刚好上个星期人他已经找到了,也和林教授做了交接,所以他是什么态度已经无所谓了。”
话落,席向东就要吻她的唇。
安茹见状,忙捂住他的嘴,继续说道:“可是林雪凝的父亲不是这方面的权威吗?他医治你妈妈十年都没有什么起色,新的医生……”
“权威也是人努力出来的。世界那么大,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权威。”
席向东拉下她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抬头就吻住她的唇,不再给她问东问西的机会。
面对他的索取,安茹伸手就环住他的脖颈,主动的给以回应。
俩人厮磨了片刻,席向东体内的躁动因子彻底被挑动起来了,他起身抱着她就回了房,直到傍晚,俩人才慢吞吞的从房间里出来了。
安茹拉着席向东的手,道:“我饿了!”
席向东侧身回头,戏谑道:“刚才没把你喂饱?”
“什么啊?”
安茹愣愣的看着他,须臾,她反应过来他说的喂什么意思,脸顿时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抬手拍了下他的胳膊:
“胡说什么呢你。”
席向东笑了笑,低头附在她耳边,邪肆地说:“我怎么就胡说了?敢情只许做不许说?”
“你还说。”
安茹脸本就红,被他这么一调侃,脸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席向东见她这么不经逗,适时停止,“好了,不调侃你。想吃什么?”
“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反正我现在没有味觉,吃什么都一样。”
想到自己的味觉,安茹开始有些担心,都针灸几天了还是没有点起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重新考核的日子近在眼前,要是到时她的味觉好不了,等于打奶奶的脸。
“味觉不在,嗅觉还在。欧主席不是试过你的嗅觉吗?”席向东道。
安茹秀眉紧道:“嗅觉再灵敏,也不可能闻出所有的味道。”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再针灸几天看看,要是再没有效果,我让程烨过来一趟。他最喜欢研究疑难杂症,指不定他有什么办法。”
看她不安的样子,席向东轻声安抚。
安茹点点头。
俩人离开酒店后,席向东开车带着安茹去了市中心有名的夜粥街。
虽然他很讨厌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吃大街上的东西,但想到安茹现在没有味觉,如果带她去吃什么法国菜、日本菜之类的东西,估计她也没有什么食欲。
反而这些她熟悉的食物说不定能刺激她的味觉。
“没想到B市居然也有这些生腌的东西。席向东,你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的,我记得你都不喜欢来这些地方。”
安茹快步的跑到一家大排档前,看着琳琅满目的配菜,闻着熟悉的的味道,肚子再也忍不住咕咕的叫起来。
“想吃吗?”
席向东走到她身边,看她一张脸几乎要埋进螃蟹盆里,扳过她的身体,笑着问。
安茹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老板,你摊上的配菜各来一小碟。”席向东扭头就对老板说道。
“好咧!”
老板听到他的话,顿时脸上笑开了花,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叫出店里的服务员上菜。
“向东,你在开玩笑吧?这摊上至少有五六十个菜,你一口气点这么多,我们怎么吃得完?”
安茹轻扯了席向东的袖口,凝眉道。
“吃得下就吃,吃不下就当试味。”席向东不以为然道。
试味?
她要能试得出味道就好了。
想着,安茹想到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道:“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呢?你之前不是挺反感这些地方的吗?”
“无意间发现的。”
席向东轻描淡定道。
他是不会告诉她,他会发现这个地方全是因为她。
那天她丢下离婚书离开后,他以为她还在B市,知道她喜欢吃东西,所以他就让人把B市所有有美食的地方列为搜索的重点,每个晚上他都会在这些地方等着她出现。
可惜,不管她怎么等,她都没有出现,反倒让附近的老板都认识了他。
俩人说话间,服务员相继把粥和配菜端上来。
安茹肚子早就饿了,端起粥就喝了一口,结果喝完,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席向东见状,出声问道:“不好喝?”
“好喝也喝不出来啊。”安茹苦着脸道。
东西闻着是挺香的,可是吃到嘴里却跟喝白开水一样,这种感觉就跟只能看不能吃根本就是一样,真的是让人郁闷。
“这些配菜的味道比重,试试?”
席向东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螃蟹放到她的碗里。
安茹轻“嗯”了一声,放下手上的筷子拿起旁边的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抓起螃蟹放到嘴里轻咬了一口,结果发现她最喜欢吃的生腌螃蟹依然淡而无味,只能悻悻的放下螃蟹。
“还是没有味道。”
“还要试其他的吗?”席向东问。
安茹摇摇头,“生腌的东西是所有配菜里面最咸的,连这个都吃不出味道,其他的东西更吃不出味道了。”
“就算吃不出味道,多少也要吃点,饿着多难受。”席向东说着,伸手夹了一点素炒的豆苗放到她碗里。
饿着是难受,但对安茹来说吃不出味道来更难受。
不过,为了不让席向东担心,她还是勉强的把粥给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