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就是必然。
魏诗韵竟然直接人仰马翻,就倒了下去,被甩出赛道。
“渊王爷这是……”
“这娘娘是如何得罪渊王爷了,竟然……”
“啧啧,真是不长眼。”
魏诗韵甚至来不及反应,魏书恒立刻跑过来:“娘娘!娘娘没事吧?”
一边给魏诗韵擦脸上的泥。
魏诗韵现在却是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渊王爷!渊王爷他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然而他不能说,不能说可能是因为一开始自家阿姐说了渊王妃,就渊王爷那种护短的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魏书恒看了看周围看向魏诗韵的人:“都看什么看?这可是王上的妃子,是娘娘,你们再敢看,眼珠子都挖出来!”
说完,又拍拍魏诗韵的肩膀:“好了好了阿姐,能进决赛已经不错了,渊王爷是什么人,栽在他手里也没办法不是?现在下来正好能休息休息,一会儿进山里,蚊虫鼠蚁一大堆的,阿姐你身子娇贵,定然受不了不是?”
魏诗韵这才撇撇嘴:“真是扫兴!”
而赛道这边,却并不扫兴。
走了一个魏诗韵,不得不说,整个赛道的水平提高了不少,观看的人更是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男子赛道的赛道间距也长,他们纵马的模样简直就是示范版本的。
骑的又快又稳,面前的障碍根本不能起到任何绊住他们的作用,只是能够将他们衬托得更加潇洒。
姜长歌专心比赛之后,一路向前,黑风也确实不愧是战马,更是跟随姜长歌许久的战马。
这样的随心所欲,就好像是整个赛场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而赤云今日的状态也是极好,就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势头极其凶猛,很快,就到了草丛区。
冷北月突然发力,就像是和姜长歌较劲一般,死死地跟住姜长歌,由于这两人的行为,潋滟和唐清秋被甩在了后面。
唐清秋捏着缰绳的手指泛白,脸色一片坚定。
比不过,很正常。
但是她绝不会气馁。
更不会放弃。
潋滟原本就没有打算第一轮要如何,于是让赤云努力跑过去。
一个猎物是一分,这几个人应该是不会做什么小动作,到时候她只需要不争不抢,努力的狩猎,三个猎物的差距,不算太难。
而魏元恒眼看着姜长歌和冷北月就要超过他,眼中有些着急,奋力的在马屁股上面抽了一下。
“驾!”
马儿吃痛。
加快速度。
姜长歌也是抬起缰绳,又落下,黑风立刻领悟,陡然发力。
冷北月的马原本就是临时选的,他不敢过于相信这匹马,所以看见姜长歌超过,也只能是蹙眉。
马上就进入最后一阶段赛道。
旁人自然是跟不上他们的,也没办法来看他们比赛,只能是好奇的心痒痒。
眼看着就要到终点,魏元恒却是听见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死死地捏住缰绳,咬牙。
“驾!”
然即便是他再努力,却只看见一匹马儿从他身旁直接飞过。
是的。
飞过。
因为马儿的四个蹄子都没有碰到地面。
魏元恒险些没有捏住缰绳,因为心态问题从马上掉下去。
就差一步!
只见姜长歌稳稳的落在终点线前方。
第一。
他的面上甚至没有一丝丝比赛的紧张,更是没有一丝丝脸红。
就好像是坐在马背上慢悠悠的走过来的一样。
再看一眼黑风,更是十分平静的打了几个转。
姜长风摸摸它的头,表示奖励。
魏元恒是第二名。
“渊王爷好身手,小人长见识了。”若不是魏元恒平时就将情绪隐藏惯了,现在怕是面上都绷不住。
姜长歌没有理他,目光锁定在潋滟身上。
只见潋滟和冷北月只差了一匹马的长度,潋滟在后。
就在此时。
黑风一声长啸。
赤云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立刻加速。
潋滟都没有想到。
原本她是准备保存赤云的体力,毕竟这比赛是要持续两个时辰的。
只见赤云突然发力,马蹄稳稳的抬起落下,竟然两三步就超过了冷北月。
冷北月蹙眉。
他原本是不太在意这比赛的,只是若是让一个女人给超了,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现在发力已经是完了。
只见赤云用和黑风一模一样的姿势,腾空而起。
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冷北月就是第三了。
可是也就是那么一点点。
潋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你很厉害,你为本王妃多挣得了一分。”潋滟夸奖赤云。
赤云开心的哼了两声。
最后的,则是唐清秋了。
小姑娘已经是两颊泛红,追上这群人实在是费劲,但是唐清秋却是没有说半个字,只是自己乖巧的站在一边。
凌景云在纸上划上最后一笔。
“此次赛场比试结果,渊王爷第一,得三分。”
“魏元恒第二,得两分,渊王妃第三,得一分,其他人无得分。”
说完,将纸张放在一旁站了许久的太监的托盘上面。
太监立刻骑马回到姜长风这边。
树林草丛的弊端就是不能够看见整场比赛。
不过这个结果出来之后,倒真是让人诧异了一把。
“就渊王妃那匹病马竟然能得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现在得分又如何?更何况只是一分,说不定她那马一会儿就不行了。”
姜长风却是将目光停在魏元恒的名字上。
魏元恒?
又是想了想。
此人,好像……
看一眼右相。
右相正喝茶。
罢了。
不提也罢。
姜长风还是决定放弃。
“看来这比赛不是一般的精彩,寡人不能观看全程,着实是深感可惜。”
“王上不必可惜,王上当年也是拿过第一不是?他们这群年轻人哪能比得上王上的风采。”侍郎心里高兴,看着自己儿子进了决赛,还拿了第二。
非常高兴,说话也飘了起来。
面对姜长风没有半分的犹豫。
右相低头,轻笑。
这个蠢货。
果然,下一秒,只见姜长风的脸一黑。
“你这意思,是他们是年轻人,寡人是老人?寡人不过只是大了几岁而已,你倒是记得清楚,你不提,寡人尚且还想不起来。”
侍郎哪知道拍马屁会拍成这样,立刻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