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事情真的就是不管不顾杀人就能解决的。
倒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一个两个弄成这样,真是费劲。”月见瘪嘴,满脸都是不痛快。
凌景云成天因为这个因为那个忙来忙去的,都没时间跟她在一起呆着了。
月见的手指戳戳自己的下巴。
小七又拿出王府的令牌:“大人,这个就先放在你这里,属下拿着的用处并没有你拿着的大。”
凌景云没有客气:“既然如此,等到用完再归还。”
……
王宫。
潋滟这次见到的竟然是常德。
姜长风要给凌霜做主了?
简直就是今年最大的笑话。
潋滟眼角都是嘲讽的笑意。
“不是杂家说啊,王妃您这性子确实是要改一改,先前有渊王爷帮衬着,现在谁能帮着您?”常德苦口婆心。
“这女人家家的,就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渊王妃您有本事,有脾气是不错,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您不还是得嫁人?嫁人了不就安安生生过日子吗?什么事都要收一收,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
“万一哪天在来个比您脾气好的,万一渊王爷……”常德挑眉看了潋滟一眼,却是从潋滟脸上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老奴失言了。”这么能忍,这还能犯这种错误,还真是让人觉着稀奇。
常德继续低头,却是有些诡异的笑了笑。
潋滟跟着他一路到了御花园,御花园中,却是坐着一个比较陌生的身影。
那人躺在躺椅上,面上是一片苍白,甚至于还在发抖。
只是这抖是因为害怕。
姜长风就陪在她的身边。
那人就是张秋月。
在不远处,夏荷站在树荫下,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她要回去向凌霜禀告。
“渊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茶杯被姜长风狠狠地摔过去,从潋滟的额头上再落到地面。
“王上饶命!”星儿刷的一下就跪下了。
眼中满是惊恐,这上来就给王妃这样,这还得了!
原本以为在御花园这种地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不知王上为何要说臣妾胆子大。”潋滟就好像被砸的不是她一样。
抬眼,甚至带着些笑意。
她知道,姜长歌最讨厌别人不把他当回事,尤其是在生气的时候,得不到想要的恐惧,就会愤怒。
“跪下!”姜长歌刚才面上的表情要是厌恶,现在就是染上些愤怒的厌恶。
眼前这个女人让他觉得反感。
张秋月抖得更厉害了,她不该掺和这件事,一开始就不该碰,不然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还要被拉来指认渊王府,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
升位分的方法有很多,可是得罪渊王府得事情还真是很少能够碰到。
张秋月闭眼,只求渊王妃早点被关进去,不要逞强,更不要说些七七八八的胡话。
反正渊王妃也该是知道的,这事过不去的。
潋滟垂眸,后退两步,跪下。
“寡人让你跪下,没让你后退。”姜长风的眼眸眯着。
“那里有碎瓷片,臣妾不敢跪。”潋滟面上始终带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星儿看一眼,低头,王妃这次又会是如何,难不成又要被摘下半条命?不行,这次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她一定要拼死抗下来,王妃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可是……
她们根本没见过这个娘娘啊,怎么会有事情发生在她们中间呢?
星儿想不通。
潋滟的目光却是始终对着姜长风的眼:“王上,臣妾实在是不知又是何事惹怒了王上,臣妾向来安逸,性子平缓,不该会让王上您这样生气才是啊,臣妾想不通,捉摸不透呀。”说着,姜长风的脸色越发的难堪。
“想不通?还跟寡人装!”姜长风的手拍了拍张秋月,张秋月立刻“挣扎着”起身。
“王上。”声音虚弱,嘴唇都是苍白。
这是姜长风让李太医做的假象。
用来迷惑别人的眼眸。
“把今日的事情,同寡人说的事情,都说给渊王妃听一遍,让她知道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姜长风指着潋滟。
潋滟轻笑,做什么?
她也挺好奇自己做了什么,能够让这么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大活人,成了现在这样。
张秋月不敢去看潋滟的眼,对着姜长风,双眸含泪。
很是可怜。
“今日妾身原本是在宫中休息,毕竟,妾身肚子里有您的骨肉,所以不敢随意走动,可是哪曾想……”
星儿猛然抬头,肚子里有骨肉?
有孩子的不是冷宫的那位?
怎么又变成这个了!
潋滟眼珠在张秋月脸上和姜长风脸上转了一圈,倒是吓的张秋月不敢说话了。
“娘娘继续啊,这故事本王妃听着十分舒适,毕竟王上的孩子嘛,本王妃得祝贺。”潋滟看向姜长风,“恭喜王上。”
姜长风冷哼一声:“虚情假意。”
张秋月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平复心情。
“哪曾想渊王妃突然闯进来,发疯了一样的看着妾身,胡乱的打砸妾身宫中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死物,妾身也就任由渊王妃砸了,可妾身是有身子的啊,于是要走,渊王妃又不让妾身走!”
“还辱骂妾身出身卑微,什么都不算,还摆架子,妾身无奈,只好告诉渊王妃妾身现在身子不方便,希望渊王妃能够放过妾身,即便是把妾身的宫殿都烧了,也无所谓啊!”
一群人,也不知道是在演给谁看。
潋滟挑眉看向姜长风。
就凌霜宫中的那个样子,要是说姜长风不知道凌霜有身子,那才是假的吧。
“可是渊王妃根本就不当回事,还说妾身骗她,拿着凳子就砸过来,也是妾身胆小,一时间着了急,慌不择路,这才摔着了,也不是渊王妃的错……”
星儿握住潋滟的手:“王妃……”
太假了,实在是太假了!
这群人,不论哪一个,都假的不像样子!
“还有呢?摔倒之后,莫不是娘娘的孩子掉了,本王妃就成了谋杀皇子的罪人?”潋滟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可眼中的嘲讽让张秋月脸红。
“娘娘需要都说出来,本王妃才好判断,不然就这几句话,本王妃可说不好,记不记得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