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声音冷漠。
常德额头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刚才一直让这个凌霜走，她就是不肯走，现在好了！
现在渊王爷来了，还怎么能够走得掉！
不知死活，不知死活啊！
凌霜也是脖子瞬间就有些僵硬，姜长歌怎么会来的……
“是谁要打王妃的巴掌？”姜长歌满上放佛结了一层冰霜，让人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都变低了不少。
“王爷，误会误会啊！”不等别人回答，常德立刻打圆场，“老奴只是来带娘娘回宫的，既然是回宫，那就不耽误王爷办正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凌霜现在即便是还在生气，还是不服，但实在是不能再说什么，她对于姜长歌也是畏惧的。
姜长歌却是直接揪住常德的领子，将他提回来。
看着方正：“方大人要处置王妃？”
姜长歌来了，潋滟只需要站在一边，就可以了，于是，潋滟现在的样子，倒是真有几分小女人的模样，若不是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英气。
方正立刻就慌了：“这……这王爷，下官哪敢啊，王妃并未犯事，下官即便是再狂妄，也是不敢的，而且下官原本就是兢兢业业，从来不会有半点逾越。”
姜长歌薄唇轻轻动了动：“哦？”语气上挑。
“所以，是谁呢？”
目光转到凌霜身上，凌霜浑身一阵，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完了。
姜长歌盯上她了。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要本王的王妃，自己扇自己的巴掌，本王可是连她的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你们竟然就敢这样欺辱她？”
说话间，一旁某个衙役手中的木棍出现一条裂缝，声音清脆，凌霜看过去，惊出一身冷汗。
“王爷，这里可是大理寺，你还是……”凌霜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了，实在是太害怕了，只觉得姜长歌下一秒就会杀了她。
常德闭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王爷，怕是您听错了，您方才在门外怕是听不清的，没有人说要掌嘴渊王妃，渊王妃这不也没有被人掌嘴？您说是吧？”常德说完，头更低了。
却是正对上姜长歌的武器。
腰间的软剑，一下差点没站稳，只觉得那剑要抹了他的脖子。
潋滟笑了笑：“现在是说都不敢说了？”
“渊王妃……”常德倒是忘了，一时间吓成这样，竟然忘了渊王妃可是绝对不会帮着他们的，毕竟渊王妃和渊王爷的性格，现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了。
都是肆意得很。
这样想着，心中越发的没底了。
这下一定不会好好了事了：“王爷，还是算了吧，毕竟也没有真的打，这不是及时拦住了吗？也没什么事情，这件事要不然就这样过去吧。”
“过去？你说过去就过去？本王妃被吓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怎么可能会没事，怎么能就这么带过去呢！”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姜长歌。
这模样让凌霜看见了，凌霜真是想就要撕烂潋滟的脸，实在是太假了。
“那是自然，王妃受到了惊吓，本王自然是要帮王妃找回来的。”
“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如何找回来，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凌霜指着潋滟。
就在这时，姜长歌陡然拔出腰上的软剑，只见银光一闪，凌霜的手指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实在是惊恐的一幕。
这一下，常德直接后退好几步，扶住柱子，几乎是站不稳：“这…这是…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啊！王爷…这…”
语无伦次。
方正立刻别过头，什么都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
周围的人都是僵着身子，王爷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这样就直接砍了一个贵妃的手指！
“姜长歌！姜长歌你做什么！你干什么啊！啊……本宫的手指，啊！”
她的样貌已经是毁了，现在还断了手指。
怎么能够得了，几乎就是快要活不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凌霜鬼哭狼嚎。
其实，潋滟也是微微惊讶，姜长歌竟然这么直接就砍了。
还以为，姜长歌是来给凌霜定罪的。
“王爷，您这是要老奴如何对王上交代啊！”常德看着凌霜的手指，想捡起来，却是又不敢。
只是一个劲的颤抖。
“快，快去帮娘娘捡回来啊！”常德看着一旁的小太监，使唤道。
小太监也是怕的不的了，但还是立刻就过去捡起来，闭着眼一个劲的发抖，实在是忍不住。
“哎哟哦……”
“叫什么！这是娘娘的手指。”
“本王做事，不需要交代，她犯错太多，只是砍了一根手指，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何必如此？”说完，脸上满是冷漠的看着凌霜，凌霜一阵一阵的觉得自己的心尖打颤，几乎就是站不住。
实在是受不了。
即便是手上还是疼得受不了，但是口里却是塞住什么东西一样，一句话说不出来。
或者是不敢说。
姜长歌却是走近一步，软剑对着凌霜。
凌霜摇摇头，向后退去。
“今日起，既然姜国的律法治不了你，本王会让你知道直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渊王爷，不可胡言啊！”常德声音急迫。
姜长歌却是没有看他一眼。
只是看着凌霜。
凌霜只觉得神情恍惚，面上一阵眩晕。
“生不如死。”凌霜握住自己的断指，陡然起身从小太监的手中抢过手指，将那手指狠狠地丢开，“我不要！我不要生不如死！你要！你才生不如死！”
发了疯一样的在这里转圈。
“不会！我可是贵妃，谁能够害我！谁都没这个资格害我！谁都别想！”这样说着，面上是有些疯癫的笑容。
“我是贵妃！”
潋滟看向姜长歌：“疯了？”
“随她。”
说完，带着潋滟离开。
常德愣了一会儿，直到姜长歌离开，才走到凌霜面前：“娘娘，人走了，不用装了。”
凌霜却是听不见一样，一把将常德推开：“我可是贵妃！我没装，你再乱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放肆！放肆！”
方正目瞪口呆。
这是……
王爷一句话，把人给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