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姜都，避风头。
毕竟渊王府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杀了侍郎府的小妾的，那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让魏元恒死了，好不容易可以沉着这件事，让渊王府落下话柄和把柄了。
姜长风却是半点狠劲都没有，直接就放过了渊王府，甚至于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一路让凌家的事情重新被查。
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你把什么都规划好了，偏偏你的同伴半点意识都没有，直接就给敌人铺路了。
右相闭眼。
如果姜长风能够再坚定强势一点的话，绝对不会把机会让出去的。
“哈哈哈”
右相突然大笑。
在场的人都是一个哆嗦。
该不会右相也疯了吧。
这样想着，所有人都是交换眼神，但是确实也是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现在的场景，实在是没有人敢出风头，出风头就是死，让人注意到也是死。
“笑什么？”姜长风不耐的看向右相，只觉得右相是真的疯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上，微臣笑得是，现在活生生的一条人命都是没了，结果突然就开始变成帮着凶手申冤了，这种事情微臣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是奇怪又好笑的很啊。”
说话间，右相就已经走到了小茹的面前：“你说你能够作证，你知道你在帮什么人作证吗？你知道你自己是在做什么吗？你疯就疯了，你为什么要帮着杀人凶手！”右相指着小茹的鼻子就是大骂，模样凶狠。
潋滟暗道一声不好：“右相，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来做蒸蛋而，你这样吓唬她，也没什么好处，除非你想搅乱现在的局面，让我们得证据失效，你心里有鬼，你方才承认是因为你觉得王上能够保住你的命，又或是你有什么别的底牌，但是你现在觉得底牌没有用了，所以你就直接放弃了，然后想让我们得证据没法进行下去。”
“本王妃说的是不是实话。”
说完，右相冷声：“渊王妃好深的心机啊，本相什么都没有想到，你倒是什么都说出来了，本相有必要摧毁证据？本相什么都说了，有什么必要阻止这一切！”
“本王妃也说了，你是在保护谁，保护那个，能够保住你的命的人。”
这话，实在是太明显了。
“渊王爷，这渊王妃现在可是在大殿上发疯，你要是再不管，那就是天理难容了，哪有这种不守妇道的妇人的！”有人说道。
“是啊，王爷，即便是您宠着渊王妃，也该是有个底线，不能这样让她随便乱说啊！”
说完，潋滟却是转身，牵住姜长歌的手：“王爷倒是还什么都没说，你们就一个比一个的起劲，就好像是在审问你们，又好像是在让你们作证一样，还有右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茹呢，脑子不好，可是她不像那些普通的傻子，她是那种越是吓唬，就越是精神，越是清醒，作证越真实的傻子。”
“怎么看你的眼神有些失望呢？”潋滟勾唇。
右相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愣住。
只见潋滟转身看向小茹：“我们继续。”
“你说长寿不是病死，你有什么证据？”
小茹抬头，双目从呆滞当中回神，可是很快又陷入呆滞：“我……好像是记得，是有人进来，那晚上有人进来，然后长寿迷晕了我，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第二天的时候，我……我就看见长寿倒在血水里面了，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有人！”
“有人在半夜的时候进来杀了长寿，实在是太可怕了！”
小茹害怕的缩成一团，就在大殿慢慢蹲下，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长寿迷晕了小茹，小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长寿死了！”
“长寿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他的脖子那么大的一条口子，那么多的鲜血，小茹永远记得，永远忘不了那是什么样子的，长寿就再也回不来，再也不能说话了！”
“你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就是在给长寿报仇呢，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给长寿报仇啊，所以，一定要想清楚，你说的话，都是实话吗？”潋滟问道。
小茹立刻点点头：“我真的看见了！”
说完，右相看向姜长风，姜长风的眼中也是慌乱得厉害，实在是因为之前没看住这个不起眼的小宫女。
本来想着留着她问话的，结果后来竟然是死了，最可怕的是，死了之后竟然又被渊王府的人找到了，所以当初根本就是假死，究竟是谁策划的这一切呢！
姜长风看向姜长歌的眼中愤怒更加明显了，所以姜长歌早就想好了这一天，早就想好了要把凌家的事情说出来，找出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来下他的面子，让他没有办法逃脱。
拳头越来越紧，但是现在停下的话，又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不该给渊王府任何的机会，应该将所有一切的事情全部铲除干净。
但是已经迟了。
“好，那小茹看见了之后呢，小茹还知道什么，比如……长寿之前，究竟有没有被人指使去叫一个人进宫，说让那个人去救人？”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呼吸都是静了。
有只是猜疑的，不明真相，也不敢随便站队。
也有心如明镜，很是清楚这件事背后的事情的。
更多的还是看戏。
因为那种绝密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他们参与的份。
所以他们也是只知道那一夜凌家的兵马进了王宫，然后便是传出凌家谋反，通敌。
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根本就没有什么救驾一回事，根本就是擅闯王宫，居心不轨，什么就传话，渊王妃你不要引导这个宫女！”
右相已经是没了力气。
潋滟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右相倒是别急啊。”
“本王妃再问你一遍，这件事很重要，你听清楚了。”
说完，小茹点点头。
“本王妃问你，是不是有人让长寿去给人传话，是不是长寿去跟别人说，让人进宫救驾。”
“你要是敢不说实话，本王妃就割了你的舌头，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