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不惊人死不休。
潋勾唇,这样被人护短的感觉真好。
“王,王爷,你什么意思,若仙只是看王妃喜欢这个簪子,这才…”余若仙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掌柜立刻上前:“余小姐,王爷不是这个意思,你定的簪子做好了,不如现在随小人去看看?”
余若仙低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看王妃分明喜欢…而且,若仙怕王妃姐姐是因为先前日子太苦,这才舍不得…只是…”
若是真的说起见识,凌雨柔的见识并不会比她余若仙的少。
余若仙现在的意思,不过就是凌雨柔是流放犯,先前日子太苦?
说的就是那段流放的日子。
“余小姐会错意了,本王妃只是犹豫…”潋滟顿了顿,眼中的厌恶不能再明显,“果然,余小姐就弄脏了它。”
“本王妃与余小姐不熟,余小姐这样亲热的一口一个姐姐实在不好,且王爷疼着本王妃,自然也不想本王妃戴被人弄脏的簪子。”
“你胡说,我们小姐不过就是拿起看了一下,怎么就脏了,你好歹毒!”晴儿冲着潋滟。
余若仙低头,眼中满是恼羞成怒,这个贱人,竟然说她脏,这样羞辱她!
可是,碍于姜长歌在场:“王妃你不要这样…若仙,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真的就是担心你而已,你千万不要多想。”
“你有没有别的意思本王妃不想管,你若是不想自取其辱的话,就离王爷和本王妃远一点,还有,既然余小姐这样喜欢这簪子,不如就买了吧,且,本王妃估计,这簪子也不会有人想要了。”
说完,潋滟还看了一眼姜长歌。
姜长歌赞同的点头:“本王日后为王妃寻一个更好的,干净的。”
干净的!
余若仙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
脏?
怎么渊王爷也帮着这个女人说话!
掌柜的心沉了下去,这簪子可是能买三千两银子的。
现在这么一闹,还会有谁会买!
简直就是肉疼。
看着余若仙的眼神也不太好了,刚才他都帮着她解围了,还非得再贴上去找骂。
潋滟又四下看了一眼:“王爷,妾身有些累了。”
姜长歌点点头,牵着潋滟就走。
掌柜立刻冲过去,潋滟陡然转头:“对了,余小姐下次千万别和本王妃以姐妹相称了,不然传出去的话,该有人说你不知礼数了,有损闺誉。”
说完,潋滟得体的笑了笑。
余若仙现在算是真的血气上涌,晴儿立刻上前:“小姐,这渊王妃欺人太甚!”
“滚开!”余若仙愤怒的推开晴儿。
只听见一声脆响,余若仙正要打晴儿的巴掌还停在半空。
掌柜的也是愣住,随即,脸上的表情变为冷漠:“余小姐,这簪子…虽说渊王妃不要了,可这毕竟还是店中的宝物,三千两白银,您想怎么付啊?”
三千两。
白银?
余若仙两眼一翻。
潋滟听到上面的动静,撇嘴,姜长歌揉揉她的脑袋:“开心了?”
“还可以。”
周生的东西,这样倒是挺好。
谁都得不到。
毕竟若水阁不可能将此物还给周生。
现下已经将姜都逛了个大致,倒也是有几个不错的位置,她想的是开一间不大不小的铺子,装饰一定要是最别致的,里面只卖珍品,定制的好物,人人都想要独一无二,相信只要是名头打出去,生意就一定差不了。
潋滟说干就干,当天吃完饭就带着星儿看好了地方,神速将合约签订好,直接买下商铺,和若水阁只隔了一条街,剩下的就是写信让周生将成品运送过来,先试试水。
而这些事,潋滟虽有参与,可是全程都是蒙面,换着普通女子的便装,星儿更是如此,直到商铺装饰好的那一天,都没有人知道这里是做什么,是谁开的。
掐着指头算一算,还有三日姜国的盛宴就要开始了,姜长歌辈叫进宫,美其名曰商量国宴,到时候其他国家的人都会来姜国进行宴会,潋滟看着月亮,有些出神。
若是这样的话,就要延缓开业了。
毕竟到时候会抽不开身。
一道黑影在潋滟面前晃过。
“抓刺客!”
紧接着就是大声的喧哗。
潋滟立刻握住一直带在身边的匕首,翻身出了房间。
刚才刺客的方向,是往书房去了,书房,沐沐正在里面!
王府立刻沸腾起来,潋滟几乎是冲在最前面,一把推开书房的门。
眼神微暗,小七立刻冲过来:“王妃,可看见那刺客往哪里走了?”
潋滟抬手:“府外。”
小七立刻懊恼的摸头:“怎么 就让他跑了。”说完就离开了。
直到所有人离开,潋滟握着匕首的手紧了些:“出来吧。”
这时,一个黑衣人才从桌子底下出来,匕首就抵在沐沐的脖子上,沐沐小脸惨白。
“不许叫,不然杀了你。”黑衣人恶狠狠的说道。
“你有什么冲我来,沐沐还小,他不懂事!”潋滟看着匕首,眼中满是担忧。
“你?”黑衣人轻蔑的看了潋滟一眼,“我要平安离开这里。”
“可以。”潋滟立刻回答。
沐沐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潋滟的心更疼了。
“这么爽快啊,渊王妃,你就不想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什么?”黑衣人的眼神变得玩味,“看来抓这个小鬼还真是抓对了。”
说着,匕首又动了动。
潋滟深吸一口气:“沐沐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妃不会放过你,渊王府的手段你应该是知道的,你若是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可以再动动匕首。”
黑衣人冷哼一声,将沐沐提起来,翻身跃上屋顶,潋滟连忙跟上,两人你追我赶,走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黑衣人陡然消失,潋滟咬牙,只见周围有一家亮着烛火的客栈,沐沐从客栈中走出来。
潋滟这才放心,立刻牵着沐沐。
这黑衣人还算有信用。
“阿姐…”沐沐抬头,脸上满是委屈,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纸。
潋滟打开:王妃,后会有期。
谁要跟他后会有期!
潋滟撕掉信纸,丢在路边。
黑暗处,一双眼睛盯住潋滟的背影,直到潋滟走进王府,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