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感觉不妙,后退两步就要逃跑。
他感觉到了,这群人和阿姐有过节!
根本就没有办法说理。
转身就跑!
余若仙和晴儿都没有反应过来,沐沐就已经跑了出去,晴儿目瞪口呆。
“还愣着干什么,别让他跑了!”余若仙着急的拍了一下晴儿。
晴儿立刻将衣服放在地上就跑了出去,紧紧追着沐沐。
沐沐是小孩,晴儿是女子,两者势均力敌,跑了半天,两人没有一点点形象,结果还没追上。
沐沐气喘吁吁的,他只要跑回王府就没事了!
就在他快要到王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今日太倒霉,还是他就是很倒霉,正撞在一根大腿上面,衣领被人提起。
“小兔崽子,你还跑!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把渊王妃找来,也是你的错,你们家王妃也赔不了东西!”
“不过是弄脏了一点衣服,我也道歉了,也说了会赔你,你自己也说拿去洗洗就算了,你分明是想欺负我!”
沐沐委屈的不得了。
“你自己冒冒失失做错了事情还不承认,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那是大气才会说不介意,说拿去洗洗,你倒好,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看看,诸位看看,这就是反贼凌家的小公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弄脏了我们家小姐得衣服不说,还不想认账!”
晴儿大喊,周围立刻就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听到这些,都是有些谴责的看着沐沐。
“凌家小公子真是不争气啊,虽说凌家没落,可从前凌家即便是下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就是啊,这小公子从前就听说不务正业,不爱功课只是贪玩,现在凌家都成这样了,却还是没有半点上进心!”
“就是啊,唉…”
“现在竟然还弄坏别人的东西就算了,现在被抓住了还不承认。”
沐沐看着周围的人,眼中满是慌乱:“我没有!我没有不认,我有道歉,我也有说会赔,是他们非要抓我的!是她!”
“看看,这还想着不认错,还撒谎!”
“就是,撒谎精!”
“小小年纪不学好!”
冷北月低头看了一眼沐沐的脸,手中还提着冷琉月做好的糕点,说是送来给渊王府的。
而且,听说姜长歌现在不能见人…他还真是想来看看,姜长歌怎么见不了人,想必很痛快。
放下沐沐。
没说一句话。
转身就继续冲着渊王府走去,他只做自己的事情,这小孩被他抓住也只是因为他撞上了他的腿而已。
晴儿一把捏住沐沐的手腕:“还想跑,我现在就送你去大理寺,让大人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冒失还死不认错的小鬼!走!”
“我不去!我没有!我会赔,我不去!”沐沐眼眶通红,死死的瞪着晴儿。
满是倔强。
沧流耳朵动了动,眼缝中好像又看见了沐沐。
还被人抓着手腕…
眼睛倏地就睁开了,直接跳下墙头,飞身到了沐沐身前,一脚踢开晴儿:“你干什么,这样抓着一个小孩,你羞不羞!”
沐沐这才擦擦几乎要掉下来的眼泪:“她们非说我撒谎,说我不认错,我没有…”
沧流看着沐沐委屈的样子,有些心疼,可更多的却是嫌弃。
“一个男孩子哭成这样,真丑。”
沐沐更委屈的看着沧流,不敢相信他是这么哄小孩的。
沧流现在没了一点点心疼,撇嘴,似乎有些后悔救了沐沐,后退一步:“太丑了。”
沐沐心头咯噔一下,眼泪硬生生的撤了回去。
晴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你敢踢我,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右相的千金,这小兔崽子做错了事,我家小姐要处置他,你要是识相的,就将人放开!”
气势汹汹。
沧流捋了捋袖子:“我这暴脾气,你冲谁嚷嚷呢,你家小姐?还你家小姐,我还是你大爷呢!”
冷北月回头,看了一眼,眼睛眯了眯:“沧流?”
沧流回头,面色凝重。
“真是好巧啊。”难得的正色,声音中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冷北月蹙眉,看了看手中的糕点盒子:“今日本宫还有事,不同你纠缠。”
转身继续走。
只不过,沧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少年周围,还帮着这个凌家的小子。
还真是可笑。
江洋匪贼跟一个女将军勾搭在一起。
可笑。
“站住!”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人的气势,都是暗道不妙。
即便是事再多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晴儿更是如此。
她向来是会察言观色的。
沧流龇牙,快步移动到冷北月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小爷没有允许你离开!”
力道之大,听见冷北月的骨头嘎达做响。
冷北月立刻一抖肩膀,就要甩开沧流,可哪有那么容易!
沐沐楞楞的看着两人,晴儿趁这个机会,一把捂住沐沐的嘴就将人拖走,沐沐狠狠的咬了一口晴儿。
晴儿吃痛就松开沐沐,趁这个机会,沐沐立刻跑回渊王府,只剩下晴儿和沧流冷北月三人。
沐沐咬的很用力,晴儿的手立刻就出血了,可是人都已经进了渊王府,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追上去。
只得愤愤离开。
沧流眼中杀意明显,拔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佩剑,直冲冷北月的命门。
“你杀得了本宫?呵,手下败将。”冷北月面上表情轻蔑,看着沧流的眼中是不屑,还有可笑。
沧流深吸一口气:“那就试试!”
他要杀了冷北月,冷北月该死。
他就是没有感情的兵器!
他该死!
该死!
沧流双眼通红。
两人一路缠斗,冷北月的糕点盒子被打落在渊王府门口,一路到城门外,再到旷野之上,两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不断。
沧流长相原本就带着一股邪气,现在脸颊沾染血迹,更是显得邪魅张扬。
冷北月笑了笑:“不错啊,现在都能伤到本宫了,可那又怎样,本宫杀你全家灭你满门,你不照样动不了本宫?可笑,弱者。”
言语又一次刺激到了沧流,提醒他他的养父母是如何死的,更是提醒他眼前的人是谁,做了什么。
“啊!”
沧流怒吼,额角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