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才不是真的要来做什么验药的事情,子安这小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跑来渊王府,实在是气的他不轻!
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他师傅,半点道理都不讲,一根筋。
“江子安,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别以为你师父不在,就拿你没办法了,你现在就滚出来,不然,永远别想回去了!”
子安无语的低头,还是出门:“子安知道错了,只是事发紧急,若是师傅在的话,也会和子安一样的。”
姜鹤看见子安,立刻就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走,现在就跟老夫回太医院,什么地方都敢来!”
“鹤伯伯,现在还走不得……”
“老夫告诉你,渊王府的事情,他们自然有这些人在这里看着,用不着你,别以为跟着你师父学了这身本事,就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王叔一愣,顾不得再去想王妃会如何,见姜鹤要带走子安,一下就来了精神。
“他现在走不得,王爷的身子全靠子安先生在调养,突然离开,定然会出事!”
姜鹤冷哼一声:“出事?关我们子安屁事,子安是老夫和江峰一手带大的孩子,你们想让他掺和进这些破事里,没门!”语气强硬。
子安刚想从姜鹤手中将手抽出来,姜鹤却是捏得更紧了一些:“别想跑,现在回去,还能保住你这条小命,不然,就是你师父真没死在外边,也救不了你!”
这话一出,子安的脸色一沉:“师父不会死。”
姜鹤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论怎么说,你今日必须随老夫回去。”
王叔咬牙,绝度不行!
“来人,拦住!”
姜鹤瞪眼:“你个老不羞,我们子安来这里帮忙是处于他心善,你们反倒要将人扣下,这算是哪门子道理,老夫告诉你们,就算是将子安扣下,老夫也绝对不会让他再动手!”
“那就得罪了。”王叔在面对姜长歌的性命时,永远都是最不会理智的那一个。
“苏大人,你还不走?是想一起留下来?”王叔瞪了苏白一眼。
苏白有些尴尬的低头,他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他接到的消息,是要从渊王府将魏元恒带出去,更是要保证他将“罪证”完好的带出来。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来做了一件大事。
自觉有些理亏,苏白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看来自己的历练确实是不够,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竟然会觉着迷茫。
“老不知羞,渊王爷也是!一个渊王府派头倒是真大,竟然能够随意做这种事情!”
“王爷身为王室,从太医院调走一个太医又如何,这话即便是放在王上面前说,也无可置否!”
“在王上面前?你们那些弯弯绕绕阴诡之事,你们爱找谁找谁,别将子安牵扯进去!”
“治病怎能说是阴诡!”王叔气急,指着姜鹤。
姜鹤毫不示弱:“渊王爷为何而病,为何又偏偏只要子安,你们将人带走用的是何理由?还有别的上不得台面的话,还要老夫当众一件一件说出来吗!”
“……”
姜鹤和王叔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小七站在门口,听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子安抬起另外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好了,够了!”
两个头发都有些白了的人才堪堪停下来,互相瞪了一眼,冷哼一声。
“王爷是子安的病人,身为医者不可见死不救,鹤伯伯,子安知道你也是出于担心,但若是说参与,现在子安已经参与了……”
“你现在悬崖勒马,就来得及!”姜鹤猛然回头,根本不想听子安说旁的。
子安无奈的叹气:“若是实在是说不通……那……”
回头看了小七一眼,姜鹤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子安,你是个好孩子!”
“鹤伯伯,得罪了。”
不等姜鹤反应过来,小七已经绕到了姜鹤的背后,一记手刀,姜鹤来不及瞪眼就晕了过去。
小七立刻接住。
子安又是低低的说了一声抱歉。
他本不该这样的,
星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只剩下担忧:“若是奴婢没有猜错,恐怕那些东西到了大理寺,王妃就会有危险了吧?”
一句话将众人拉回来。
王宫中。
太医院旁的偏殿,一群人被绑在里面,有的龇牙咧嘴,有的沉沉睡去,那些醒着的,无一不是眼珠通红,血丝遍布,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所有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大概只能听出,是在抱怨,是在生气,每一个都是如此。
就在那群人旁边的床上,一名男子被绑在上面,此刻他已经睡去,一名太医正在给他上药,他的身上全是被自己磕出来的淤青和伤口。
武鹏天站在一旁:“如何?今日这些人可有好转?”
太医摇摇头,这毒不是一日就能发作的,解药更不是一日就能研制好起效的。
武鹏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那些想要挣脱绳索的人:“你们姜国也就这么点本事,让人下了这种毒还没办法!”
高清雨听到这话,走进去的脚步顿了顿,可是很快就调整自己的表情,微笑着走了进去:“殿下莫急,姜国地大物博,难免会有这些稀罕东西,但是只要是让太医尽心去治疗,本宫相信,不日便可研制出解药。”
太医感激的看了看高清雨。
武鹏天对姜国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跟作保证,你相信,与我何干。”
高清雨脸一僵,牙齿咬得更紧了一些,却还是笑了笑,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本宫确实是不敢做保证,不过王上已经派人出去调查此事,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将毒药找回来,到时候对症下药,定然会好的。”
武鹏天没有回话,走到一个睡去的学子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把你刚才喂给他们吃的东西拿来。”
太医一愣,却还是双手奉上。
只见武鹏天又捏着那人的脸,看了一眼太医递过来的药瓶:“这些是吃多少次的?”
“一日三次,一次两粒。”太医有些担忧的蹙眉。
只见武鹏天毫不犹豫,打开瓶塞,一把将整瓶药全部倒进那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