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正和驩疏相谈甚欢,就听到侯公公惊骇的声音,她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侯公公大步往这边过来。
“楚姑娘!”
侯公公拉开楚瑾,“这,这神兽是能够随随便便碰的么?我的姑奶奶,韦爵爷的神兽,怎么能够随意呢。”
韦爵爷可是北荛国的第一狠人呀。
“这神兽方才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就是吃的东西上面有问题而已。”
“哦?有什么问题?”
从不远处匆匆赶来的男人很是着急,脸上的肥肉都因为剧烈的行走而上下抖动。
侯公公赶紧介绍道:“这位就是韦一虎韦爵爷了。韦爵爷,这位是宁大人的未婚妻,楚瑾,楚姑娘。”
楚瑾都愣了,不是说瘦了好几斤么?
这……
这种吨位!
目测得有两百斤吧!
“楚姑娘,我这宝贝是怎么回事?”
韦爵爷很着急,他都为这神兽的绝食而吃不香睡不着了,伤神的很。
侯公公拉了拉楚瑾的衣袖:“爵爷在问话呢。”
“哦哦!”楚瑾赶紧回过神来,“那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吃的东西不对,加上活动少了,它有些不舒服。”
“吃东西不对?”韦爵爷往那食槽里面看,“这可是上好的牡丹花呀,听人说,这等神兽就是要吃牡丹花的,上次我猎到它的时候,它也正好在吃牡丹花。”
“老子那是在闻,老子的闲情逸致全都被你这个龟孙子的箭给打乱了,慌忙之间才啃了一口牡丹而已!”
驩疏分外委屈,它那是被吓的慌不择食,和平常的吃东西毫无关系的好吧。
楚瑾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那个,其实会不会是爵爷误会了,这种神兽应该是吃梧桐的。”
“听到没,我的小宝贝是吃梧桐的,你们还不赶紧去找!”
韦爵爷原本还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他又看着楚瑾:“那楚姑娘,还有什么要做的?”
“这驩疏被关在马厩已经有半年了吧?”
“啊,是,我猎回来之后,原本是想要带它去遛遛的,但这神兽嘛,脾气是要暴躁一些,踢伤了我不少人,这个就搁置了。”
楚瑾看向驩疏,驩疏就更委屈了。
“他们都是些混蛋,想骑老子,老子活了好几百年了,还从来没被人骑过。”
楚瑾只觉得脑仁在疼了:“那个,其实,韦爵爷,这神兽嘛,脾气是要暴躁一些,但您想想,它还是活了好几百年了,忽然被猎到,又受了惊吓,还要被人骑,将心比心,您若是这神兽,也心情不好了吧。”
全场肃静。
侯公公暗暗地为楚瑾捏了一把冷汗,我的姑奶奶呀,怎么能够将韦爵爷比作神兽呀。
这,这不是变相地骂爵爷是畜生么?
侯公公后悔了,他刚刚就不该好心跟着过来的,在宁府多安全的,多好的。
做什么来这儿找死呀。
万一韦爵爷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都扣下来,怎么办。
侯公公战战兢兢地看向韦爵爷,韦爵爷的脸色的确很不好看了。
“混账!”
平地一声吼,吓得侯公公双腿都抖了下。
但好在侯公公常年都跟在拓跋浩身边,这个就算心里害怕,也不会轻易地表露出来,赶紧周旋道:“爵爷,楚姑娘不是这个意思,楚姑娘也是一时情急,无心的,她不是要将您老人家比作畜生的,这个驩疏……”
“是哪些人胆子肥了,居然敢骑我的小宝贝!”
被称呼为“小宝贝”的某神兽,一张马脸都骄傲地抬起来了。
那模样,跩的让人想踹它两脚。
小宝贝,这可真是一个恶心的称呼。
韦爵爷迎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驩疏的脑门:“我的小宝贝,一会儿就有新鲜的梧桐吃了,这段时间可委屈你了。”
“拿开你的胖手!”
驩疏打着响鼻,口水鼻涕全都喷到了韦爵爷的脸上。
韦爵爷尴尬地擦了擦脸,又转而问侯公公:“公公你方才说什么?”
侯公公赶紧摇头:“没,没什么?”
怎么感觉,他和韦爵爷的思维没在一条线上呀。
韦爵爷欣慰地看着楚瑾:“宁骁这小子眼光可真是好,楚姑娘要是不介意,要不,和本爵爷一起,去遛遛小宝贝?”
“好呀!正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那咱们去厅里坐坐,尝尝本爵爷新到的香片,等他们都收拾好了,咱们再出发。”
“恩恩。”
侯公公趁着韦爵爷往前前面走的时候,赶紧拉住楚瑾:“楚姑娘,还要出去遛神兽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如回宁府呢。
“侯公公不想去?那不如您先回宁府?”
“那还是算了,奴才一个人回去也不好和大人交代。”
楚瑾笑眯眯往厅里面去。
已经有人将茶水奉上了,楚瑾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就问:“爵爷府上,可有什么年纪适合婚配的女子?”
韦爵爷端起茶杯:“府上倒是没有,不过可以问问一些宗亲,楚姑娘问这个来做很么?”
“没什么,就是宁骁说他喜欢那种成日对他呼呼喝喝的女人,我这不是替他找么。”
“噗——”
正在喝茶的韦爵爷一个没忍住,狂喷了出来。
下人赶紧为他奉上毛巾,韦爵爷擦了擦嘴巴:“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要给宁骁找女人。”
宁骁不是觉得她为了晖云会息事宁人么,她就偏生要将事情给闹大了。
看他怎么收场。
反正她不好过了,宁骁也别指望好过。
韦爵爷看向侯公公,侯公公也是一脸懵逼。
奴才也很为难呀。
“咳咳!”韦爵爷摸了摸就像怀孕五六个月大的肚子,“这还没入门,就想着要为宁家多找几个女人了?你就不怕宁骁那小子宠妻灭妾?”
楚瑾笑道:“这个,我倒不担心。”
“你对宁骁这么有信心?”
“男人嘛,多两个妻房也没什么。”
“你倒是大度。”
韦爵爷惋惜地叹了口气。
侯公公拉了拉楚瑾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我的姑奶奶,你可就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
“你别看韦爵爷人高马大的,实际上是个妻管严,府上的下人全都是男人。”
这个时候,楚瑾才发现,从刚刚领路的下人,到现在奉茶的下人,可不全都是些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