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考入辟雍学院的,好不容易才有司业大人肯亲自一对一的教导。
虽说徐司业不靠谱,但至少是辟雍学院的司业大人呀,一对一的教学,就像是大学的教授只有一个学生那般,怎么着也得尽心尽力呀。
更何况,徐司业还在和杜兴河打赌,她就是徐司业唯一的筹码。
现在霍湛冲出来横插一脚,用一百两一个月来利诱徐司业,这不是在断她的路是什么?
假如徐司业被这一百两所利诱,那她就不能成为徐司业唯一的学生,她现在连学生证都还没有拿到手,她要怎么办?
她现在是提前入学,要是徐司业不管她了,她这个学生的身份,是不是,都会被人剥夺?
阴魂不散的霍湛!
他来这儿做什么,难道就是给她找不痛快的?
反正遇上霍湛,就没有一件好事。
想到自己以前还曾有过心动的感觉,就觉得可笑呢。
“咳咳!”
徐司业挺起了胸膛,按住躁动的楚瑾的肩膀:“小徒弟,让让,允许为师来和这位天璇院的学生谈谈。”
“司业大人?”
楚瑾真的不为徐司业的品行抱希望,真的。
能够将自己的司业宿舍和教室都输出去的人,能有什么品行?
好多坑。
钱浩笑了笑:“司业大人现在就要随我走吗?”
总算是能够完成一件云司业交办的事情了,回去后肯定能扬眉吐气的。
徐司业郑重其事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药包塞到钱浩的怀里:“盛惠八两银。”
“什么意思?”
“曹猛的医治费用和这包药,劳烦你给我八两银。”
“徐司业不和我一起回天璇院吗?”钱浩想不通,“天璇院的待遇,可比摇光院要好得多呀!”
“我一个大夫,去天璇院做什么?”徐司业笑了笑,“还有,今天救人的事,本座希望天璇院能够保密,否则以后本座就不为天璇院看诊了。”
楚瑾的脸色一下子就好了,嘴角弯弯,笑眯眯地冲钱浩道:“我先生说了,八两银子。”
徐司业还是有操守的。
钱浩气得不轻,将银子拍在桌上,拿着药包就走。
要不是看在今日摇光院的人救了曹猛,他才不会就这么算了。
徐司业看着桌上孤零零的碎银子,有些惆怅:“八两银子和一百两,好肉痛。”
楚瑾费解地看着徐司业,唔,还真的有点出人意料。
“小徒弟,你要加油。”
“诶?”
“为师就咽不下这口气。”
“什么?”
“为师有生之年,一定要证明下自己。”
楚瑾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徐司业却自顾自地说道:“本座一定要培养一个人才出来,你是我看到过最有天赋的医者了,居然敢动刀子,开膛做手术,这等魄力,只要你不回家成婚生子,半年后一定能够赢杜兴河教出来的学生!”
他输了那么多,赢一次也是好的呀。
楚瑾脸皮子都抖了抖:“也就是说,你刚刚大义凛然的,就只是为了半年后的赌局。”
好吧,她要收回刚刚说的话。
他哪里有操守,就是个病态赌徒!
都这样了,还想着赢杜兴河。
呸。
楚瑾揉揉太阳穴,完全忘记了要来找徐司业的初衷,赶紧走出小茅屋,否则她都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用常年看柯南的杀人手段将徐司业秘密结果了。
等楚瑾走后,徐司业才悠哉哉地回到位置上,随手将桌山的书给拿起来,瞟着看了一眼,嘟囔着:“我有那么傻,去跟那个不好惹的院尊?”
浑身都冷气森森的,他才不要为了一百两而把自由给卖了。
楚瑾回到宿舍的时候,整个人都 不好了。
她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爷爷,你说霍湛来这儿做什么?”
“八成和我们一样。”
“和我们一样?”楚瑾眯起眼睛,看着一道青烟似得楚爷爷,“要是他也来找凤凰真血,我们还有胜算吗?”
“所以得避着他呀。”
“我怎么避着他?我进来是学生,他进来是院尊,高下立分了好吧。”楚瑾耷拉着脑袋:“那什么人呀,在天域城的时候就高高在上,来到辟雍学院还高高在上,一辈子都这么好运么?不是说霍湛是个体弱多病的废人么!”
她听过不止一次,都说霍湛在五年前是碌碌无为,而且还体弱多病,就连袁婉怡都嫌弃他的。
可五年前的那一场刺杀,霍湛浴血重生后就变了。
楚瑾忽然想起,皇后说的那番话:“爷爷,你说,这个霍湛,是不是假的?”
楚爷爷道:“为什么这样说?”
“我记得皇后说过,霍湛是在迷雾森林遇袭的,如果这个霍湛是假的,那就是说,五年前的那一场行刺很可能就是早有预谋,说不定我们在迷雾森林里面还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你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这个霍湛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他是假的,至少他不能一直要挟我了,最起码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也有筹码和他谈判。”
“我怎么觉得你在玩火?”
“怎么?”
“你不怕他,杀人灭口?”
“额……”
这个倒是没有想过。
楚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难受。
霍湛那性子,应该是会杀人灭口的主。
“爷爷,你会保护我的吧?”
“现在应该可以,不过我得蓄积更多的灵力。”
楚爷爷也觉得很神奇,到了辟雍学院之后,他竟然可以幻化出青烟了,虽说维持不了多少时候,但只要灵力足够,他的形体就还是可以继续维持下去的。
就是还有个尾巴是束缚,要是可以幻化成脚就很好了。
“也有,你这样我想到一个东西。”
“什么?”
“阿拉丁神灯。”
楚瑾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果我这戒指是神灯,那爷爷就是住在里面的精灵,会满足我三个愿望。”
楚爷爷也顺着她的话说:“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愿望?”
“我想要世界和平,哈哈哈哈……”
“臭丫头,耍我呢!”
楚瑾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我愿望不多,我只是想要有钱有自由,再多个美男子就更好了。”
“是不多。”楚爷爷打了个响指,在楚瑾的面前,就出现了一片幻象,有钱也有美男子,虽说都是青烟,但还是让楚瑾分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