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咬破嘴皮了。
好痛!
楚瑾眼泪花都要飙出来了。
她怎么会对自己下狠口,太痛了吧。
霍湛皱起眉,愤愤地松开手将楚瑾往前面一推:“真是让人讨厌的女人。”
他的心情更不爽了。
那血珠子在楚瑾的红唇之上,宛如妖冶的红烛泪那般。
她竟宁可咬痛、咬伤自己,都不愿意服个软,和他解释吗?
他是相信她的,可他也想听到她亲口说,她和李陵没什么。
就这么难?
“滚。”
霍湛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吓得晖云都快缩到一边儿去了。
楚瑾如释重负,哪里还敢久留,赶紧小跑着回到了宿舍。
等楚瑾走了之后,霍湛的怒意稍微淡了一些,晖云才又重新凑上来:“王爷……”
一个刀眼,晖云立刻闭嘴。
看来,今天王爷的心情很不好。
霍湛转身就走,晖云紧随其后。
“王爷,要不要查查那个李陵的身份?”
“不必。”
“王爷,要不是和王妃说清楚,您休的是纪氏,而不是她。”
“不必。”
“王爷……”
“你再废话,让祁羽来。”
晖云捂住嘴巴,好吧,为了避免在王府闲的发慌,他还是不要多嘴了。
“啊切——”
此刻,远在天域城的祁羽,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站在那水池边,拼命地揉着鼻子:“该死的,是谁在背后说我!”
“哪有谁在背后说你,分明就是这柳絮飘了起来。”
净月端着茶水走过来,有些意兴阑珊。
随意地将茶水放在一旁的石桌子上,净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们男人呀,都是些花心大萝卜,这才多久,王妃进门才几个月呀,就被王爷给休了,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祁羽叹了口气,也走到了净月的对面坐下来,也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也是按令行事,晖云传回来的书信是这样的,我有什么法子,说的不好听一些,我家里的那个,都为了此事审了我不少回呢。”
“嫂子审你做什么 ?”
“大概是开了赌局吧。”
净月:“。……还真是闲得慌。”
祁羽耸耸肩,他也不便多说。
坊间早就炸开锅了。
从王妃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坊间就开了赌局,有押王妃三天死的,有押王妃五天死的,后来王妃在王府站稳了脚步,就有人开始押王妃一个月被人休,王妃两个月被人休,反正花样百出。
他家里的那个,也是听了他的,说王爷和王妃如胶似漆,八成是散不了,这才押了重注。
当休书被礼部公告出来的那天,他都快被揍成猪头了。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哟。
“袁太妃也不在了,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净月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成日我就去厨房和阿瑶唠嗑,要不就去偷吃东西,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越来越肥的。”
“你不吃不就行了?”
“我有什么法子,阿瑶做的东西太好吃了。王妃时常都说,民以食为天,我们都是要吃东西的,我以后还能遇上那么好的王妃吗?”
“那就不知道了。”祁羽叹了口气,又道,“其实,秦侧妃也很不错的。”
“呵呵呵……”
净月回了祁羽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不好,那不是人说的,那是要切身感受的。
以前,秦侧妃还不是秦侧妃,只是秦医女的时候,的确很不错。
待人什么的,都很不错,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那位秦侧妃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我看你这样子,很不妥当,后院又发生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八卦。”
“八卦一点不好吗?”
“男人还是正经点好。”净月摆摆手,“你其实可以回去带带孩子,反正王府里面也没有什么事。”
祁羽摇摇头:“还是算了,我呀,还是要坚守岗位的,王妃不是常说,要爱岗敬业么。”
他倒是在楚瑾那学了不少新词儿,还一个个地能用得上。
净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托着腮:“也不知道王妃现在怎么样了。”
“哟!老奴怎么听到有人在这儿提及王妃呀?”
吴妈妈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让人听起来就很不爽的飞扬跋扈。
净月往后一看,却见秦笑正在吴妈妈的搀扶之下走过来。
(前面出现了张妈妈,是作者君不小心弄错了,更正一下,全都是吴妈妈)
吴妈妈虽说是扶着秦笑的,但那脑袋,仰起来差点没看到天上去。
净月赶紧站起身来,朝秦笑行礼:“侧妃娘娘。”
“你们这是?”
秦笑看了一眼那些茶具,不由得皱了下眉。
祁羽赶紧道:“是我闲来无事,让净月姑娘陪我洗洗王爷的茶具,顺便偷了个懒。”
净月感激地看了一眼祁羽。
祁羽轻轻地点了下头,又对秦笑道:“秦侧妃来这边做什么?”
“也是闲来无事,四处转转。”
净月往后看了一眼,这里有什么好转的,再往前走,就是月雅苑了。
休书才刚刚公告没多久,这位主儿不是打算鸠占鹊巢吧?
“前面就是月雅苑了,秦侧妃可以往回走了。”
吴妈妈呵呵一笑:“祁侍卫,您这问的也是有些奇怪,王爷不在府上,又刚刚休了正妃,整个王府里面,按照规矩来说,应该是侧妃娘娘说了算,月雅苑有什么去不得的?”
反正王爷又不在。
得另说。
“吴妈妈这话说的却是奇怪了。”
祁羽的脸色很不好看,“如果我理解的不错,是不是说,只要王爷不在,府上任何人都可以去王爷的月雅苑,去王爷的书房?莫非,王爷放在书房或者寝卧里面的东西掉了,吴妈妈能够担待的起?”
“我……”
“是我们唐突了。”
不等吴妈妈辩解,秦笑已经开了口:“既然前面是月雅苑,我就不便过去了,也是我的不是,许久都没有到院子里面转转,都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吴妈妈那口气咽不下去,不客气地瞪了一眼净月。
王妃都被休了,这个奴婢,还以为自己的王妃眼前的红人呀?
真是不要脸。
“对了,祁羽,你可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秦笑顿了顿,又笑了笑:“我不知道要打探王爷的行踪,只是王爷这一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让人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