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随着余温的道歉 而显的融洽。
“没想到院尊大人的教学方式这么特别，以后我们这牛都可以吹很久了。”
“可不是么！咱们辟雍学院，有谁能够一次性地猎到这么多今臂猿呀？”
“今臂猿可是最小心翼翼的魔怪了，听说今臂猿成年之后，还会学人说话呢。”
“咱们这儿猎到的，都是死物，要不一会儿再去猎些活的养养？”
七嘴八舌的声音很是高兴。
一个个都没有看到霍湛那张一直都臭臭的脸。
“接下来……”
霍湛的声音刚刚想起，全场就安静到鸦雀无声。
楚瑾都很好奇，霍湛这样又本事，接下来又会安排这些学生做什么。
如果可以，她都很想跟着去长长见识，说不定能够在短时间内成长呢。
有这个念头是楚瑾在面对那条大蛇的时候，如果自己会那么一点儿拳脚功夫，霍湛和她应该都不至于被逼的跳下去。
好在那坍塌的洞口里面什么都没有，万一那是一个毒蛇窟，或者下面是沼泽怎么办？
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霍湛身上的时候，霍湛却冷声道：“杀光所有今臂猿。”
“哈？”
杀光今臂猿？
这是要屠戮？
余温都震惊了：“院尊大人，要杀光所有今臂猿？”
霍湛的脸色还是一样没有变，很正经地在说，所以他不是在开玩笑。
“还不去？”
余温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定定地看着霍湛：“院尊大人，那些今臂猿……”
“还要本尊说第二次？”
“不，不敢。”
就算第一次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猎杀十只今臂猿的时候，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而现在，明明知道怎么保命了，而且还对霍湛的教学手段表示了认同，他们又怎么敢违逆呢。
“那还跪着做什么？”
余温赶紧起来，提着血还未干的刀，深吸了一口气，又和其他学生一同折返，又往那看不到尽头的皑皑白雪之中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楚瑾才问：“为什么要杀光今臂猿？”
霍湛没有回答，但目光之中却是一抹狠戾。
不杀光？
今臂猿是会学人说话的一众魔怪，五年前的事，谁都不能保证，在那山顶之上，会不会有一只今臂猿在暗处偷偷地看着他们。
这个秘密，暂时他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只是一个训练。”
“训练他们完全可以用红毛狮子当猎物。”
红毛狮子：我又何其无辜！
“他们还不够格。”
“我看这些今臂猿都是被一刀致命的。”
楚瑾只是随意地查看了一下，就能够想象得出来，这种魔怪在面对余温等人的时候，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它们根本不会还手，否则怎么会是人家嘴巴里面说的，最喜欢安全。
在动物世界中，只有最笨的动物，什么都不会的动物，才会喜欢安全。
“你有秘密，不想被今臂猿知道？”
楚瑾提出了大胆的假设。
霍湛皱了下眉，眉眼却是在下一刻笑开。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你笑什么。”
“笑你很聪明。”
霍湛转过身，迈开大长腿就走。
楚瑾正要跟，却是听到一声“呜呜”。
“霍湛！”
楚瑾顿时警铃大作，她皱了下眉，却见霍湛身形极快地一晃而至，只是在一瞬间，他就已经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声音的源头，还将一只今臂猿的尸体给扯开。
而压在那尸体之下的却是……
霍湛已经抬起手来了，楚瑾却惊呼起来：“霍湛！”
下一刻，楚瑾已经跑到了霍湛的跟前，一把将那只小小的今臂猿给护在身后。
“你知道物种的灭绝会对生态系统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灾害吗？”
霍湛：“……”
“我打个比喻，如果一片草原之上，没有狼，只有羊，那就会造成，羊泛滥，草原毁灭，而整个生态环境就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这么说，狼还是个帮手？”
“对。”
“他们可不这么说。”
霍湛收了手，“他们都说，狼是祸害。”
“那得看。”
楚瑾转过身去，看着那只小小的今臂猿，心中竟然生出怜悯。
今臂猿长的很好看，圆圆的脑袋，浑身都长着雪白色的长毛，一尘不染，虽说现在这只今臂猿身上血污遍身，但还是掩饰不了它的可爱。
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掉，大大的眼睛，一脸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呢？
今臂猿很有危机意识，在察觉到霍湛身上凛冽的危险气息之后，就赶紧扒拉着小短腿，试图往楚瑾的身上爬。
嗯嗯，很安全。
这个小姐姐，很安全。
楚瑾的胳膊被今臂猿当成了树枝那般攀住，哭笑不得：“小家伙，你这样，我怎么走？”
今臂猿摇摇头，不走，不走，不能走，一走，后面的大杀器就要杀我了。
楚瑾纳闷地看着霍湛：“你不是说今臂猿会学人说话吗？怎么连个音都没有？”
有个音节出来，她还可以尝试下听兽语，这肢体语言，晃过来晃过去的，手舞足蹈的，她怎么猜测？
“这只，不足岁。”
霍湛的声音冷冷。
因为不足岁，所以连今臂猿这种族群的语言都还不懂。
“我可以养它吗？”
“你有牛西西了。”
“不知道是谁霸着牛西西，不给我。”
说到这个，楚瑾就来气。
之前她原本想带着牛西西来辟雍学院的，结果霍湛就是不给她。
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可转眼之间，那家伙居然自己带着牛西西来了辟雍学院，真是捉摸不透呢。
“你还有阿黄。”
“阿黄不是被你撵走了吗？”
楚瑾哼了一声，“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有阿黄在，之前也不至于被长孙昇揍得跟熊猫似得。幸好我有惊人的恢复力，不然就死翘翘了。”
霍湛点了下头，表示认同：“恢复力是很惊人。”
“不要转移话题，我要养它。”
“你确定？”
“确定。”
“你都把人家族群都杀光了，还不能让我养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可爱了？”楚瑾哼哼两声，“你不可能对孩子都下得去手吧？”
“下得去。”
楚瑾：“……”可真是变态。
“最起码，给人家留个苗儿？”
这是楚瑾最后的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