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爷的回来,让楚瑾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
在角落里面缓了许久,才算是将心情给平复了下来。
从今以后,她又不是一个人了。
“呜呜……”
呜呜乖巧地蹭了蹭楚瑾,莫名地又蹦跶了一个词出来:“娘亲。”
楚瑾额角飘出三条黑线,楚爷爷倒是看了一眼那白滚滚的小家伙:“这东西,是今臂猿吧?”
“是呀。”
“这儿怎么会今臂猿?”
“爷爷也知道今臂猿?”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今臂猿在我那儿可是常见的。”
“您那?”
“对呀。”
“爷爷,您之前说,您那有招魂草,现在又说,您那有今臂猿?”楚瑾挑眉,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了。
楚爷爷却是摇摇头:“怎么可能?”
“爷爷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想说,爷爷我是不是被困在北荛国的菱峰上。”
“对!”
“不对,”楚爷爷很快就否定了楚瑾的推断,“我这么大个灵体,怎么会被人困在小小的菱峰上。”
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他可是穿越古今的灵体,虽说被封印了,但今日这种四国鼎力的局面,他也有份造成。
但是,他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楚瑾。
“可如果不是菱峰,又怎么会同时出现今臂猿和招魂草?”
“巧合,肯定是巧合。”
楚瑾:能不能成熟点?
楚爷爷就是不相信:“反正我不相信!”
楚瑾继续无语。
“别说我了,说你。”
“我?我怎么了?”
“什么时候有了武力?”
“我不是说了,在迷雾森林上不小心吃了金蟒的元丹,然后就……”楚瑾叹了口气,成了武者之后,几分欢喜,几分忧愁。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突破自己,不愧是我的孙女儿。”
“是呀,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我已经很庆幸了。”
“出息。”
楚瑾的心情很好,收拾了一下,又摸了摸呜呜的脑袋:“好好的,叫我姐姐。”
“娘亲!”
这是呜呜学会的第二句人话,当然,不知道它是从哪儿学回来的。
不过很顶用的样子。
楚瑾皱了下眉:“那个,我真的不是你娘亲,你可以叫我小姐姐,小可爱,但是不要叫我娘亲。”
她不想和霍湛有任何关系。
呜呜是她和霍湛一起收养的,虽然霍湛一直都想杀了呜呜,但从山上到山下,霍湛都在她的旁边,她有些怕,当呜呜看到霍湛的时候,会不会叫爹。
这个就很尴尬了。
“娘亲!”
“哈哈……看来你是没法子让今臂猿改口了。”
楚瑾:“……”
这种情况还笑的出来。
楚瑾叹了口气,也不再勉强,随手一捞,将呜呜给捞在怀里,然后才往宿舍的方向走。
只是当她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却是看到自己的包袱竟然被人给清理出来了。
楚瑾呆呆地愣在原地,苗舍监也很尴尬地站在宿舍的门口。
“苗舍监?”
楚瑾提起自己少的可怜的包袱,皱起眉。
这是几个意思,是要撵她走吗?
可她并没有犯错呀。
苗舍监为难地看着楚瑾:“楚瑾,我也是才接到通知的。”
说着,就将方才杜兴河给的通知递给楚瑾:“喏,杜司业已经让人将宿舍都清理出来了,说是摇光院容不下你了。”
“杜司业说了就算吗?”
楚瑾皱起眉,从苗舍监的手里接过通知,只是在看到落款的时候,楚瑾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
居然是鹤翁的落款。
“院尊大人怎么能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苗舍监,院尊大人在哪儿,学生要去找他老人家说说这个情况。”
“楚瑾呀,院尊大人既然都已经落了字,自然就是改不掉的。”
“为什么?”
“院尊大人不能朝令夕改。”
“那就让我成为牺牲品?太儿戏了吧!”
苗舍监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呀。”
楚瑾看着手里的通知,就算大脑的转速再快也是想不通的。
苗舍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以后离开学院,要好好地活。”
“我去找司业大人!”
总归是有法子的。
徐司业还指望她代表他和杜兴河的人比试呢。
他绝对 不会坐以待毙的。
想到这儿,楚瑾果断地将包袱放在苗舍监的窗台上:“苗舍监,麻烦您替我看着下,我去找司业大人,兴许这事儿会有转机的。”
“诶……”
苗舍监还想说什么,楚瑾已经跑开了。
那速度,还真的惊人呢。
苗舍监叹了口气,院尊大人都决定了的事,徐司业又能够说什么?
“院尊大人既然都决定了的事,我又能够说什么?”
徐司业的话,和苗舍监的话,几乎是一模一样。
楚瑾找到徐司业的时候,徐司业正在小破屋子外面煮茶,茶色清澈,看起来就是上等的好茶。
“司业大人,您都不想想法子吗?”
“有什么可想的?”
“您不用我帮你比试了?您不想要教室,不想要宿舍吗?”
“可是院尊大人已经做了决定。”
徐司业的神色很淡定,一点儿都不着急。
楚瑾皱了下眉,这家伙在搞什么。
为了要让她帮他比试,当初可是什么手段都用了,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已经板上钉钉了,居然还端着,不理不顾的?
“你下山去吧。”
“哈?”
楚瑾完全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下了逐客令。
“你不是不让我下山吗?”
“你不下山,摇光院也没有你的位置了。”
徐司业的态度,很坚决。
楚瑾还是很懵逼。
什么个情况呀!
“明明我就是被长孙婼冤枉的,为什么你们都信她而不信我?”
楚瑾表示无法理解,这些司业、院尊脑子里面都装的是米田共吗?
不能呀。
那位院尊大人鹤翁可是个睿智的老头呀,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敬佩呢。
楚瑾还记得上次鹤翁为她主持公道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很吃惊,就是她都没有想到。
“信不信,都没有什么所谓了。”徐司业从怀里取出一只锦囊来:“这是本座最后能够给你的,不到危急关头,你千万不要打开。”
楚瑾正要去拿,徐司业却很严肃地说道:“记住,不到危急关头,绝对不能够打开。”
“我还是不懂。”楚瑾恭恭敬敬地接过锦囊,看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世事无常,这是你需要接受的。”
就像他一样,必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