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爷飘着,负手而立,已经摆出了一副要教学的样子了:“看来,需要爷爷我给你普及下知识了。”
“万灵大陆存在的功法多不胜数,但大部分都是被辟雍学院统一归类处理,还有些在皇室宗族,或者大门派手里,余下来的就很少了。”楚爷爷睨了一眼楚瑾手里的菱形铁片,“看这铁片的样子,应该是西倾国的文字。”
“我就说,怎么会有一点点的熟悉。”楚瑾嘿嘿一笑,“之前我们在太后的寝宫翻到一本有西倾国文字的书籍,上面还有关于霍湛的线索。”
“小狗,汪两声来听听。”
楚爷爷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瑾,小样,心里在意的很嘛。
才刚刚说了不许提,这过了才多久,一天都不到,就犯规。
楚瑾脸色一红,正要汪两声,哪知呜呜却自顾自地“汪”了起来。
“汪汪汪——”
楚瑾嘿嘿一笑:“有一只可爱的小宠物,还是有用处的。”
楚爷爷哼了一声,楚瑾赶紧道:“这个,就不要提了,爷爷可懂西倾国的文字。”
如果真的懂,说不定还可以将那个从太后寝宫翻出来的书籍给爷爷瞧瞧。
啊,她差点忘记了,那本书,霍湛已经找到了破译,只是大部门是被水溶掉了,需要时间来修复。
诶诶诶,怎么又开始想霍湛了。
楚瑾不高兴地虎着一张脸,这该死的男人。
楚爷爷道:“我刚刚趁着在铁戒指里面的机会感受过你的武力,算不错了,已经达到了武灵的阶段。”
“武灵是个什么阶段?”
“看来,霍……咳咳!”楚爷爷意识到了某个名字是不能够提及的,赶紧改口:“那个谁,是没有告诉过你这个等级区分的事。其实很简单,上三武、下三武,武灵属于下三武。”
“哦,原来我还在下三武。”
“你十六岁开始修武道,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成为下三武的最后一阶,已经很不错了。”
楚爷爷说的不错,修武道的所有人,都称之为武者。
而武者的等级也是有划分的,通俗地说,一般分为上三武和下三武。
上三武由低到高为:武宗、武尊、武臻。
下三武由低到高为:武士、武师、武灵。
而按照楚瑾的修行速度,能够在短短时间成为武灵,已经是很不错了。
“唔,此前那个谁说过,每个等级,三品进阶,那就是说,只要我达到了武灵三品,就能够成为武宗,对不对?”
好霸气的称呼!
楚瑾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精光来了。
“嗤,你还真的想的够天真。你以为武者可以随随便便地进阶?知不知道什么叫三品一道坎儿?就算是在辟雍学院都有不少人,还卡在三品之处。”
“额,好吧。”楚瑾悻悻地笑了笑,“这个进不进阶的事,我也不是很担心,爷爷,这个东西,你还没有说清楚。”
楚瑾心机地将那菱形的铁片又一次推到了楚爷爷的面前:“您既然懂西倾国的文字,就顺道破译了呗。”
楚爷爷垂眸瞧一眼:“烈火掌,这是一道火属性的功法,离阶下品。”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楚瑾比较知足,她深知自己不是修行武道的材料,顶多就是用武力来逃生而已。
唔,不错,就像段誉的凌波微步和韦小宝的神行百变。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够在关键时候逃命就好了。
“不过是个离阶下品的东西,你就说很不错了?那些灵阶、玄阶的功法你要是看到,岂不是要飞上天去了?”楚爷爷表示鄙视,“你能有出息些成吗?”
“我一个大夫,要高阶的功法来做什么?就算是给我灵阶和玄阶的功法,我能够用吗?我这个小身板吃得消吗?”
她一直都很自知之明。
楚爷爷颇为认可地点点头:“自我定位很正确。”
楚瑾托着腮:“爷爷,其实这功法,对于我一个大夫来说,有用吗?”
这个是她考虑的事。
如果对于入药、炼药没什么关系,那功法也不必留着,带的东西太多,碍手碍脚的。
“这功法,应该是有用的。”楚爷爷有仔细地看了一眼铁片上自带的说明书,“这个功法,可以借火,对于炼药来说,有用。”
“就是说无中生火,对吧?”
“可以理解成这个意思。不过,要随着你的武力增加,控火能力才会熟练,不然就会引火烧身。”
“听起来有点儿小危险。”
“练不练?”
“练呀,不练白不练。”楚瑾撩起袖子,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让楚爷爷表示敬佩,只是那敬佩还没有维持一分钟,楚瑾又继续说道:“爷爷,你要保护好我。”
怂怂的样子,让楚爷爷有些小纠结。
真是怕死怕到了骨子里。
楚爷爷摇摇头:“来,听我说,你要……”
时间一点点地过,房间里面时不时地传出杀猪般的叫声,但是全都局限在房间里面。
楚爷爷很有先见之明,提前在房间里面设下了结界,免得楚瑾的嚎叫传出去吓到别人。
在失败了八九次之后,楚瑾的掌心终于燃起了一簇不再烫手的小火苗。
楚瑾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爷爷,爷爷,我是不是成功了?”
掌心都已经是通红了,她额上也被逼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现在有没有感觉到烫手?”
楚瑾摇摇头。
“那就是差不多了。”
烈火掌第一要诀,就是火势要得到控制。
如果连出招的人都感觉到了烫手,那还说屁的克敌制胜。
“真的吗?”
楚瑾的眼睛里面涌出了激动人心的泪花,只是在下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扭曲,惨嚎声冲天——
“艾玛!烫死我了!”
失败!
呜呜在一旁啃着香蕉,连连摇头:“笨笨。”
娘亲可真笨,真怀疑是不是亲生的。
楚瑾看着自己已经被烫的破皮的掌心,欲哭无泪:“爷爷,还要继续吗?”
好辛苦,好痛的说。
“你觉得呢?”楚爷爷挑了下眉,又指了下门口处,“入夜之后,有多少人来,爷爷可不清楚。”
楚瑾:“……”对呀,还有个棘手的事。
长孙婼那家伙,一直都在等,肯定是在等杀手来。
楚瑾将眼泪憋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果断地将配置好的金疮药倒了些在掌心处,权当护手霜搓了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