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空档，楚瑾将还剩下的河栗子用了起来，做了三瓶金疮药。
看着她越发娴熟的手艺，楚爷爷分外欣慰：“看来，这段时间，你成长了不少。”
楚瑾一边将金疮药分装好，一边苦笑：“如果不成长，我又怎么能够活下去？”
要知道，她可是在迷雾森林修行。
稍微掉以轻心就可能会命丧当场。
“不是还有霍湛吗？”
“爷爷，我们要不要来个约法三章？”
“什么？”
“谁要是再提霍湛，谁就是小狗，汪汪汪。”
楚爷爷没有说话。
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
明明心里就喜欢霍湛，还在这儿逞能。
可感情这种事，他这个老人家又不便多说什么，还得让她自己看清楚。
世界上不是离了谁就转不下去，但是，若是真的爱到深入骨髓，那就是真的离不开。
现在还离得开，就是爱的不够深。
谁都没法子去干预。
楚瑾专专心心地将金疮药分装，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她才打了个哈欠。
外面的天色还早，太阳高悬，还是下午。
“我猜，她会在晚上动手，爷爷，您说呢？”
“差不多吧。”
楚爷爷飘到了窗户口，往对面看过去：“嚯，还有刀子呢。”
楚瑾赶紧也凑了过去，明明门窗都紧闭着，她皱了下眉：“爷爷，您会透视眼么？”
“呵呵，身为有强大灵力的魂，区区透视眼算什么，我还会穿墙术呢。”
穿墙术是必须的好吧。
作为一只魂，一个灵体，要是连穿墙都不会，那还飘什么。
楚瑾打趣道：“爷爷，您这个透视眼，会不会用在不道德的地方？”
“什么叫不道德的地方？”
“就是，偷窥人家小姑娘洗澡呀，大姑娘换衣裳什么的。”
“臭丫头，有你这么和爷爷说话的？”
楚爷爷气的老脸一层绿，原本就绿得像棵青菜似得的光芒更绿了。
楚瑾眨了眨眼睛：“爷爷，有些晃呀，光调暗一些。”
楚爷爷哼了一声：“你就是皮痒。”
“哎呀，爷爷，我这不是和您开个玩笑么。”
“爷爷我可是正人君子，偷窥这等事，爷爷是从来不屑于做的。”
“是是是，爷爷是正人君子。”楚瑾回到了桌子前，又开始捯饬其他的东西。
在迷雾森林，好些药膏、药丸的都已经用完了，她需要补给。
而在这无量山脚下的集市，肯定有很多东西卖，反正明天才和李陵汇合，现在正好还有时间。
楚瑾将要买的东西都给罗列了出来，然后笑道：“爷爷，您是要进戒指里面去，还是就这么飘着？”
楚爷爷想了想：“我还是到陨石里面去，免得被人发现了。”
“嗨，还有人会发现您吗？”
“怎么不会有，哪些阴阳家，可是有些能力的。”
楚爷爷不说，楚瑾还差点忘记了，她哼哼两声：“都是些伪君子罢了。”
“怎么了？”
“爷爷还记得，我曾告诉您，我从悬崖被人逼的跳下去的事吗？可不就是开阳院的王八蛋干的。”
“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将我的孙女儿逼的跳崖。”
“就是季步凡那王八蛋，还有一个叫什么观云的司业，都不是好人！”
“那王八蛋现在怎么了？”
“我不知道，只是听霍湛提及过，不过那王八蛋应该没有什么好下场。”
“也是，欺负我孙女儿的王八蛋……”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奶声奶气的声音，手舞足蹈的样子，呜呜显得很是兴奋。
楚瑾和楚爷爷都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楚爷爷飘了过来，就在呜呜的对面，呜呜看着楚爷爷，楚爷爷看着呜呜。
良久，楚爷爷道：“我觉得吧，我们两个还是不要爆粗口了。”
楚瑾表示赞同。
楚爷爷往左飘了下，呜呜又往左看了一下，楚爷爷往右飘了一下，呜呜又往右看了一下。
“你有没有觉得，它看得见我？”
楚爷爷提示道。
楚瑾挑眉，不会吧。
不过，为了确定下，楚瑾还是指着楚爷爷道：“呜呜，你看得见吗？”
呜呜点点头，一张小脸儿欢乐了起来：“青菜，绿油油的。”
楚瑾：“……”还真的是会捡话来说。
楚爷爷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怎么？”
“我的形容会被这小畜生泄露的。”
“小畜生，小畜生。”
呜呜又奶声奶气地说道。
它根本不懂这些词儿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就说了。
楚爷爷皱起眉：“你准备怎么做？”
楚瑾看着呜呜，又看着楚爷爷：“爷爷不会是想让我丢下呜呜吧？我不会这样做的。”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但你应该教它。”
“教？”
“你需要教它，是非黑白，今臂猿是最能够模仿人类举止的，而且这孩子很聪明，这双眼睛，也有不同之处，能够看到我，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今臂猿，说不定它还能够通灵。”
“什么叫通灵？”
楚爷爷颇为神秘地说道：“所谓通灵，就是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人是三维动物，而这个空间有很多维度，像我这种灵体，就是存在于五维空间的，所以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一般都是我看的到你们，而你们看不到我。”
“唔，有些深奥，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下。”
“如果你能够进入开阳院，大概会学的快一些。”
“开阳院？”楚瑾讪讪一笑，“爷爷您大概是忘记了，我刚刚才被摇光院撵走，试问，辟雍学院哪个学派会要我？”
一切还得重新来过。
反正现在她也没地方可去，就只有跟着李陵混了。
等以楚瑾的身份，在天域城站稳了脚步，她再想法子回辟雍学院了。
不管在天域城能不能够混好，反正一句话，要想在万灵大陆横行霸道，辟雍学院是第一选择。
楚爷爷诧异地看着目光坚定的楚瑾：“你还要回辟雍学院？”
“必须呀！”
“有志气。”
“这个和志气无关。”楚瑾悻悻地说道，“我只是为了保命。”
在南霜国，她已经看清楚了，她不止一次揭开纪云云伪善的面目，但纪云云都能够全身而退，并不是纪云云有多优秀，而是纪云云身后有辟雍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