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间门在暴怒之中被关上,晖云牵着阿黄,阿黄驮着呜呜,呜呜头上站着小麻雀,都眼巴巴地看着那道门。
而那门里,低气压盘踞。
楚瑾被丢到床上,整个人都被摔晕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霍湛已经欺身上来。
“诶诶诶,你,你要做什么?”
楚瑾往后一缩,却是已经抵到了墙壁。
“你别乱来呀,这里是别人的地方。”
“这里是本王的地方。”
楚瑾:“……”果然狡兔三窟,哪儿都有房产,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有房子,怕不是为了被人行刺的时候藏身吧。
“额,就算是你的房子,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吧。”
“本王怎么就不能为所欲为了?”
“我们讲讲道理好不好,我都被你休了,我和你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嗯,这是一个论点。
妈呀,这怎么像论文辩论大会。
霍湛道:“你要讲道理,本王和你讲道理,本王什么时候小气又心胸狭窄了。”
楚瑾:“……你偷听我和李明对话?”
“怎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这是我的隐私,你凭什么呀?”
楚瑾奋力推开霍湛,正要走,却是一把被霍湛抓住,她挣脱不开,登时就更委屈了:“你放手!”
“放你去和李陵卿卿我我?”
霍湛顺势就将楚瑾给重新压下:“你想都不要想。”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就允许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不许我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了?我就是要和李陵卿卿我我,怎么着?”
楚瑾哼了一声。
她可记得很清楚,她是被休掉的那个,而且,在辟雍学院里面,霍湛一听说秦笑遇刺了,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将她一个丢人下。
这些林林总总,难道她还忘得掉不成?
“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就要和李陵卿卿我……唔——”
冰凉的唇瓣堵死了楚瑾最后一个“我”字,狂躁而热烈的吻,让她避无可避。
楚瑾瞪大了眼睛,霍湛那张俊朗无双的脸就无限放大地在她眼前,这皮肤,好到爆表呀,毛孔都看不到什么。
啊喂!什么时候,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推开这个登徒浪子才是!
只是当她的手放在某男的两块坚实的胸肌上时,额……
这手感好像很不错。
好想,抓两下。
不过她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的时候,霍湛已经松开了她,反而是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她:“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要不要本王脱了衣服给你摸?”
“我呸!”
楚瑾炸毛,“我是那种色女吗?”
“若不是,为什么亲吻你的时候,你要睁着眼睛?而且,还摸本王?”
霍湛的语气很硬朗,但这些话语,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好似他才是那个被人轻薄了弱者。
楚瑾好想找块豆腐直接将他给拍死:“你能不能好好地说话?我怎么就要闭眼睛了,哪个女人和你亲吻的时候,要闭眼睛了?”
“聒噪。”
“你这人就是这样,每一次问到关键时候,就会丢我两个字,聒噪!”
霍湛已经整理了下衣裳,吻了楚瑾,就像吃了肉一样,感觉很爽。
反正,她只能是他的。
楚瑾还在后面继续叨叨,霍湛已经拉开了房门,楚瑾却是快步追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袍:“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摸你,明明你凑上来亲我的,我刚刚只是想推开你,是谁把我丢到床上去的?你给我说清楚!”
唔……
还站在院子里面的晖云,有点难受。
他可不可以,选择隐身?
这种闺房之乐,能不能不要摆到台面上来说?
不过现在,楚瑾的眼里只有霍湛,脑子里面也只有和霍湛算账,其他的都自动屏蔽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晖云的脸色有多么千变万化。
“还有!你刚刚打我屁股,我还没和你算账,我是你的谁呀,我又不是你女儿!你凭什么打我屁股,我那么大个人了,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霍湛的目光却是从楚瑾的脸上挪开,落到了晖云身上。
楚瑾忽然之间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也扭头看向了晖云。
“啊——”
这下子才是真的没有脸面了!
楚瑾往屋子里面退去,直接将自己藏到了被褥里面,憋得不要不要的。
晖云在霍湛的注视之下,捂住了嘴巴,摇摇头,用行动证明,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他绝对不会对外宣扬半分。
为了王爷和王妃的将来,该保密的,他会暂时保密的。
当然,在后来的八卦圈之中,晖云的这一记猛料是长期盘踞在万灵大陆八卦之巅,谁都抢不下来。
霍湛看了一眼快要把自己闷死的楚瑾,想了想,还是又退回房间,将房门关上。
走到床边,霍湛想要将被褥给拉开,楚瑾却死死地抓住,不放手。
“放手。”
“不!”
回答的,倒是铿锵有力。
霍湛并没有什么耐心,也管不了那么多,径自将被褥给扯开。
被褥被掀开,就看到楚瑾红了眼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在霍湛的记忆中,楚瑾很少这个样子的。
就算当初刚刚到炎王府时,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不曾这样可怜,反而还会苦中作乐,甚至嘻嘻哈哈地面对他。
当时,他很厌恶这个女人。
可现在,楚瑾红了一圈眼眶,眼泪都还没有落下来,他竟然觉得心脏的位置,抽着抽着的疼了起来。
霍湛坐在床边,楚瑾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弹开,躲在了墙角。
就像躲避瘟神似得。
霍湛皱起眉:“过来。”
“我不要!”
这是来自心底最强烈的抗拒。
凭什么他要她过来她就要过来,他温香软玉在怀的时候,她就要躲得远远的。
不公平,超级不公平!
霍湛的眉头越皱越深,这妮子,去了一趟辟雍学院,性子更倔了。
“你要和本王闹到什么时候?”
楚瑾抹了一把鼻子,又吸了吸,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了:“王爷说的是什么话,是我在闹吗?我有什么资格和王爷闹?我现在不过是辟雍学院的一个学生,和王爷之间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就算被摇光院撵了,但这件事还没有被传开,依旧可以拿来当幌子,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