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强调了“霍湛”二字，反正出钱的都是霍湛，和这下堂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就不信，为了霍湛，自己的王妃还能和他翻脸了不成。
女人真的不可信，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
哼！
萧氏暗暗表示赞同，肃王在这件事上面也不过分，霍湛有的事银子，赚他一点两点的，哪有过分了。
如果是为了这件事，这丫头要闹个什么花出来，才是过分了。
楚瑾抽泣了下：“肃王殿下要赚王爷的钱，自然是可以的，但也没必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吧。”
“本王做什么了？”
肃王一脸懵逼，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这种等待的时间，完全就像被人用刀子刮油似得，凌迟呀。
萧氏问：“他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姐姐大可问这些府兵，他们最是清楚了。”楚瑾委屈的很，眼泪一直往外流，尽显女子柔弱。
“你们说，到底肃王殿下对炎王妃做什么了？”
萧氏叉腰大吼一声，整个院儿的空气都凝固了一半。
府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说还是不说呀。
“你们要是不说，我让你们全都挨军棍！”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府兵们委屈的很，赶紧都跪了下来。
萧氏指着其中一个道：“你说。”
“哈？”府兵看向肃王，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王爷实在是对不起了，属下也是被逼的。”
“本王有什么可说的？”肃王到现在都还记不起来，到底做了什么事欺负的这小丫头哭哭啼啼的，连着自己的王妃都狂躁的俨如母老虎附身。
府兵磕了个头：“王爷一直说炎王妃是下堂妃，还处处针对炎王妃，说，说……”
“说什么？”
“说炎王妃是下堂妃还不止，刚刚还想让属下将炎王妃给拿下。”
肃王整个人愣住了。
完全没有想到刚刚自己不过是一时最快，就顺口的话，竟然会被人大做文章。
萧氏眯起眼睛来，看着肃王，肃王的双腿已经快抖成了筛子了：“你说过没？”
如果这话，是从楚瑾口中说出来的，萧氏会怀疑，但现在，是从自家府兵的口中说出来的，萧氏怎么可能会怀疑。
肃王再怎么辩解也是没用的。
楚瑾心里已经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肃王一直在抓头发，头发都快要抓没了：“本王，本王……”
“其实，姐姐，也怨不得肃王殿下会说我是下堂妃，我的的确确是被王爷休掉的下堂妃，但我也有我的尊严，我只是想好好地当一个大夫，这一次，要不是因为买卖房那边有很多人都中毒了，我也不会再见到王爷，更不会来这儿，再见到姐姐，一切都是缘分呀。”
萧氏还在火头上，哪里还管的上什么缘分不缘分的。
楚瑾又继续说道：“不知道，姐姐可否帮帮我？”
“你说。”萧氏瞪了一眼肃王，等下才有你好果子吃。
“我只是想救人，但肃王殿下给的价格实在太高了，我负担不起，那些人命，又不能不救，我想姐姐能不能将那些药材便宜点给我？”
这一次，她没有带上霍湛。
“这些药材，都是我要用去给卖场的那些可怜人的，他们也负担不起贵价的药材。”楚瑾又解释地说道，“虽然我被王爷休了，但也不代表我要靠娘家，要回娘家成日以泪洗面，我还有自己的路要走。还希望姐姐，能够在这件事给我一点儿帮助。”
“有志气。姐姐佩服你，至少姐姐就没有你这魄力，当真是姐姐没有看错人，离开了男人，你也一样能够活的精彩，活的漂亮。”萧氏大袖一挥，“这些药材，就当姐姐资助你的，你都拿走吧。”
“真的吗？”
“王妃！”
楚瑾心里暗自窃喜的时候，肃王的心已经在淌血了。
好亏。
这些药材可是他真金白银地从买卖房拉回来的，而且还给了镖局银子的好吧。
连运费都亏了。
“放心吧，姐姐不止要将这些药材送给你，还会让府兵亲自将这些药材送到买卖房去。”萧氏拉着楚瑾的手，“你呀，就安安心心地在姐姐的府上小住几日。”
“姐姐，恕难从命。”楚瑾往后退了一步，“我还要赶去救人，事关重大。”
“哎，没回子我们见面都是匆匆一别，还想着将你和十七弟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培养下感情来着。”
“姐姐！”楚瑾有些不好意思了。
“放心吧，四嫂，我和她的感情，自然会培养的。”
一直都任由楚瑾出尽风头的霍湛，在事情差不多收尾的时候，忽然就补上了这么一句。
“嗯？”萧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十七弟这话，似乎颇有深意的。”
“四嫂明白就好了，十七就不便多言了。”
“哦哦！”萧氏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你们呀，真是会耍花腔。”
楚瑾都莫名其妙地，完全听不懂霍湛和萧氏之间的哑谜，就算是在霍湛的推攘之间出了肃王府，也还没有搞懂。
就是肃王，都还没有懂。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空气里面还残留着一股药香在时刻地提醒着他，他今天就只是做了一天搬运工，还是赔钱的那种，胸口处就传来绞肉一般的疼痛。
好痛！
痛到好想哭。
好想求抱抱，求安慰。
萧氏的心情却有些好，肃王瘪着嘴：“王妃，本王现在好难受。”
“有什么难受的，你这是损了些银子，但也做了好事，说不定还能重新成就一段缘分呢。”
“本王不懂。”
“这都不懂？你就是没有你十七弟风趣。”
“风趣？”
请问，这两个字，和霍湛熟吗？
他哪有风趣了？
风瘫他就有了。
“你自己用脑子好好地想想，他一个王爷，这已经是第六任王妃了，前面的那几任，可有这般大张旗鼓的？可有带到皇宫里面去过？可有一起去过过年？”
肃王摇摇头，可那些不都是王妃短命么。
“现在的纪氏，是唯一一个被你十七弟大张旗鼓宣布过的王妃，你十七弟如此看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休掉呢。”
“可事实，也是休掉了呀。”
“说你这榆木脑袋，怎么越说我越是想生气呀！”
“你别生气，你 别生气。”
“你十七弟，还想着和人复合呢！”
“怎么可能？”
萧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休书，一旦公告天下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就是人尽皆知了，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就是那丫头，不能再另嫁了呗。”
“既然不能另嫁，那是不是就等于说，她这辈子，只能够吃回头草了？”
肃王愣了愣，半晌才应了一声：“哦，好像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