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楚爷爷不说清楚,但楚瑾还是察觉到了。
她的武力是被人封印的,可明明她才是爷爷的亲孙女,为什么爷爷却要包庇封印她武力的人?
到底是谁封印了她的武力?
虽说她也 不想要这个武力,但是她的,就是她的,谁要拿走,也得知会她一声不是。
看着掌心的那块陨石,楚瑾叹了口气,将陨石收入铁戒指之中。
刚刚做好这一切,外面却是有人来禀报:
“楚姑娘,外面有人说要找您。”
楚瑾纳闷地拉开房间门:“是谁?”
她初来乍到就被宁骁抓到了府上,外面怎么会有人知道她在这?
而且,在鹤城她也没有朋友呀。
“是一位姓李的公子,还带着一只今臂猿,说是来物归原主的。”
楚瑾一听,赶紧往外面去。
肯定是李陵了。
宁府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人,但实际上却是守卫森严,也不知道宁骁是从哪儿调来的精兵,一个个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武力却是高的很。
那人带着楚瑾走到门口,就隔着大门,李陵想要往前近一步都不许。
侍卫手里有长枪,泛着冷冷的寒光。
呜呜原本是窝在李陵的怀里的,一看到楚瑾,瞬间就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求抱抱,只是侍卫们手里的兵器让它委屈的很。
又上过来,又不敢过来。
楚瑾要往外面走,侍卫也将其拦下:“楚姑娘,还请不要为难我等。”
大人吩咐了,除非他在,否则这位姑娘是不能随意出府的。
李陵道:“不碍事的,我就只是来物归原主的,你不在,呜呜睡不好。”
呜呜将小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它真的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天的小耗子来找它,贼眉鼠眼的样子,还偷它的果子。
官驿里面的耗子贼多,怪吓猿的。
楚瑾对门口的侍卫道:“那你将那今臂猿给我抱过来。”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不出去,他也不进来,我就只是拿回我自己养的小可爱。”
“那,好吧。”侍卫将长枪收了,然后走到李陵跟前,又看了一眼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呜呜,“这家伙,不咬人吧?”
李陵将呜呜交给侍卫,又笑着对楚瑾道:“倘若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嗯。”楚瑾欢乐地从侍卫手里接过呜呜,笑盈盈地将呜呜搂在怀里,果断地转过身。
呜呜趴在楚瑾的怀里,糯糯地说道:“娘亲,有东西给你。”
楚瑾点了下头,并没有说什么,呜呜已经自己将东西给放在才楚瑾的怀里。
大门刚刚关好,宁骁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把将呜呜给抓到手里,拎着呜呜后颈子的皮毛:“这东西长的倒是挺好看的。”
“呜呜呜……哇哇哇……”
凄惨的哭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而视。
宁骁原本还玩意正浓的脸,瞬间就黑了。
楚瑾上前,一把将呜呜抱在怀里:“没见过你这般讨厌的人,欺负个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明明它就是一只畜生。”
“娘亲……”
呜呜委屈极了,就趴在楚瑾的怀里抽泣着,小肩膀一怂一怂的,好不凄凉。
就连一旁打扫卫生的下人都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宁骁,哀叹了一声,可真是没有同情心呀!
楚瑾冲宁骁哼了一声,很是生气地将呜呜抱着就走,回到屋子,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门刚刚一关,楚瑾脸上的怒意就消散的无影无踪,笑眯眯地摸着呜呜的脑袋:“你真是个机灵鬼,居然想到用卖萌和可怜来博同情,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将你带回来。”
“不是装的,好痛……”
呜呜的爪子往后颈子上摸,眼泪一直往下掉。
楚瑾赶紧将呜呜放在桌上,然后仔细检查呜呜的后劲。
真是太残忍了。
红了一大片呢。
“这个宁骁,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呜呜爬到楚瑾的怀里:“抱抱。”
这个时候,只有抱抱才能让它不痛。
太可怕了。
楚瑾任由呜呜挂在她身上,却是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她仔细地看了一遍,果断地将那信给点燃烧了。
李陵他们准备明日就动手。
若是谈判 不成,就逼着那位公主出来对质了,肯定会将事情 闹大了。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变数,那就需要她在外面周旋了。
反正,若芦诏狱的地形她也摸清楚了,要带个人出来……
楚瑾丧丧地看着那堆被烧成了灰的信,还是很有难度呀!
滚到床上去,楚瑾看着幔帐的顶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睁着睁着就闭上了。
到了子时,早楚瑾房间外面候着的嬷嬷就敲上了门:“姑娘,子时了。”
楚瑾恹恹地睁开眼睛,这个时代的人可真惨,连闹铃都没有,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头,要不是有人叫她起床,她肯定能够一觉到大天亮的。
就算到了马车里面,楚瑾都是耷拉着脑袋的,呜呜亦如此。
一人一兽,就随着车轮滚滚而摇摇晃晃的,那模样只能用憨态可掬来形容。
子时已经过了鹤城的宵禁时间,要不是宁骁有祭司令牌,也出不去。
在城门口检查过了令牌真伪,才放了行。
宁骁随意地将令牌丢在一旁,看了下楚瑾,随手将放在一边的毯子兜头将人给盖住。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这样的情况都能够睡得着。
楚瑾实在是太困了,但再困,她也不敢睡沉了,一直保持着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马车停下,来到菱㳆峰之下,宁骁推了下她,她才假装刚刚从沉睡中醒过来。
“睡得跟猪似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骁嫌弃地睨了一眼楚瑾,转身下了马车。
楚瑾跟在身后,随手将被宁骁丢在车上的令牌塞到了坐凳下面,然后才拍了下呜呜。
呜呜翻了个身,就听到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记得将令牌拿给晖云。”
她不敢久留,赶紧下了马车。
宁骁看了她一眼:“那小畜生呢?”
“睡得太沉了,就不喊它了。”楚瑾指着前面的石阶,一眼看不到头:“这得有多少台阶呀?”
“一万五千七百三十二步。”
“你算的这么精准?”
“离开这里,我本不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