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光。
至死方休。
……
第二天,清晨。
苏子初睁开眼。
昨晚的记忆,如潮涌一般涌现出来。
苏子初双眼紧闭,脸颊潮红。
果然应了那句话,喝酒容易出事,喝醉容易失身。
床的另一侧,空着,没有霍亦琛的身影,房间内很安静,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尴尬。
双手撑在床上,苏子初有些吃力的站起来。
谁知,才站起来,腿一软,膝盖着地,重重地跪在床上,挣扎了半天,都起不来。
腿和腰,仿佛不是自己的,是别人的。
“……”
苏子初眉头抽动。
缓了两口气,她终于站起来,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堆衣服。
弯腰,捡起两件,全部都已经被撕碎,穿不了了。
“呼……”她长叹一口气,轻舔唇瓣,只好捡起霍亦琛的黑色衬衣,穿上。
衬衣的衣摆在膝盖上面,正好遮住臀部,还可以。
闻到房间内浓郁的暧昧气息,她脸更红了,又热又烫。
正准备离开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身穿浴袍的霍亦琛走进来。
眼眸轻抬,睨着穿着他衬衣的苏子初,霍亦琛眸光逐渐深邃,炙热,有火焰在跳动。
苏子初有些尴尬和害羞。
她低着头,不想说话,抬起脚步,越过霍亦琛,就要离开房间。
然,霍亦琛比她动作更快,长腿一动,已经挡在面前,拦住去路,“睡完就走,不想说点什么?”
“……”
苏子初异常无语。
这种情况,还说什么?
“那个,昨晚,只是喝醉酒,一时意乱情迷,才会这样,既然已经醒了,那昨晚就翻篇吧,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干咳两声,轻扯着嘴角,非常大方的道。
昨晚,就当被狗咬了。
“呵,你倒是大方……”
闻言,苏子初身体一僵,脸涨红涨红的。
她胸口起伏,狠狠地瞪着霍亦琛——下流,不要脸!
嘴唇蠕动,正准备开口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二哥,门开着呢,我进来了啊。”
一听到这话,苏子初当下就急了,也顾不上和霍亦琛吵架。
脚底像是抹了油,下意识地钻进衣柜内。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躲进衣柜内,她才松了口气,透过缝隙,看到霍亦风进了房间。
“啊啊啊啊!!!”
一看到地上的狼藉,霍亦风桃花眼瞪大,尖叫的像是土拨鼠。
他不敢置信,指着自家二哥,结结巴巴,“二…二哥……你竟然带女人回家!”
霍亦琛双手抱胸,眸光低垂,冷冷地睨着他,脸色不冷不热。
“衣服还在,那个野女人是不是还没走?”
瞟了一眼地上,霍亦风眯着桃花眼,手拍着胸口,痛心疾首!
二哥堕落了,二哥失身了,二哥再也不纯洁了!
柜子里,苏子初脸白了又红,攥紧手指。
懒得搭理像是神经质的霍亦风,走到沙发旁,霍亦琛径自坐下,长腿交叠,翻着文件。
“肯定还没走,我已经闻到那个野女人的味道,今天不把她逮出来,我就不姓霍!”
说话间,霍亦风鼻子皱起,像只狗似的发挥自己的嗅觉,目光在卧室里搜寻。
床上,浴室,窗帘后,阳台上,但凡能藏人的地方,他全都没有放过。
“既然都没有,肯定是在衣柜里。”
霍亦风念叨着,长腿一动,就向着衣柜走去。
瞬间,苏子初呼吸紧绷,身体僵硬,紧张无比,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总感觉像是被人捉奸似的。
“闹够了没?”
终于,霍亦琛起身,沉冷着声音,厉声道。
冷不防地,霍亦风被吓的哆嗦了一下。
“出去!”
霍亦琛劈手指着门。
“二哥,你就说,你是不是心虚,那野女人绝对藏在这里。”
“自己滚出去,还是让我提着你扔出去,自己选。”霍亦琛没有什么耐性,直接冷声警告道。
听到这话,霍亦风不禁怂了一下。
二哥揍起他来,一向只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他站在原地,犹豫再犹豫,末了,收回手,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离开房间。
等关上房门后,苏子初松口气,钻出衣柜。
她额头上,密密麻麻布了一层薄汗。
“霍亦风现在肯定守在门口,不相信,尽管出去。”霍亦风眸光上下打量着她。
在衣柜内蹭的,衬衣向上卷起,露出白皙的大腿。
突然发觉,衬衣有些碍眼。
他胳膊一伸,修长的手指就去挑衬衣的下摆。
眼明手快,苏子初连忙将他的手掌拍开。
“一开始,你设计,想爬上我的床,昨晚喝醉酒,肯定也是蓄谋已久,就那么喜欢我的身体,嗯?”
霍亦琛薄唇扯动,带着得意的自信。
苏子初;“……”
有没有人告诉过他,自恋是一种病,得治!
“所以,我决定满足你。”
他勾着唇。
“满足我,满足我什么?”苏子初一脸懵逼。
“满足你的欲望,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我的房间,和我一起睡。”
霍亦琛黑眸深邃,凝视着她。
“有病!”
苏子初眉头抽动,没好气地丢出两个字,直接离开。
回到房间,她迅速去了浴室,冲澡。
身上,以及腿间,又湿又黏,异常不舒服,还散发着那种味道。
冲了三四遍,她才善罢甘休,正准备倒在沙发上,听到敲门声。
门外站着霍亦风。
一看到她,霍亦风就埋怨,一脸质问,“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一直敲门没人开。”
苏子初心虚,“睡太死,没听到。”
“你就是只猪,蠢猪,一只大头蠢猪!”
霍亦风戳着她额头骂道,有些恨铁不成钢,“野女人都欺负到你的地盘上了,竟然还能睡得着。”
苏子初佯装不懂,“什么意思?”
“我二哥房间有野女人,昨晚战况激烈,懂?”
“懂。”
苏子初硬生生地憋出一个字,真不知道,这傻白甜又要搞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