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凌七七、花无心、温衡和容意到来了。
司修白看到容意那一刻,没有丝毫迟疑地跑到她面前将她搂在怀里。
也是这一刻,他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才真正地落下了。
容意一开始是懵懵的,没想打司修白见到她会如此激动。
在听到了司修白用密语传话对她说的话后,她的一双灵动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
沐轻染看了一眼容意,再看了一眼秦厉,“大长老,容意如今已经来了,你就承认了吧。”
“沐轻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秦厉气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是他做的,他承认什么!
北辰越也是坐不住了,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紧盯着沐轻染,手已经紧握成拳,手骨都咔咔作响。
“沐轻染,你们的证据呢?”云游子不由得开口道。
“对!你们的证据呢?”
“容意知是谁伤了她,她的话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司修白反问云游子。
云游子不禁再次确定地问道:“确定容意知道是谁伤了他吗?”
容意点头。
北辰越脸色越来越不好了,他是亲眼看到容意从他面前倒下。
他是容意昏倒时看见的最后一个人。
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自然是怀疑是他所为。
“这是我在草丛里捡到的一块玉佩,北辰越应该很眼熟吧?”沐轻染拿出一块玉佩。
北辰越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这块玉佩是他的。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凌七七不由得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北辰越。
秦厉将椅子的手柄已经捏碎了!
可是所有的证据指向北辰越,他现在是百口莫辩。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别这么咄咄逼人,依老夫看这件事不如这样吧。北辰越伤了容意,但司修白也伤了北辰越,不如就暂时化干戈为玉帛。眼下最重要的是院长之选,等院长之选过了,我们再商议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觉得在理,有人又觉得不可。
云游子不禁道:“宁缺,不可这样处理,这样对其他学生来说不公平。他们自己也不会同意的。”
“谁说我们不同意了?”司修白淡淡挑眉,“三长老,我们觉得这样处理挺好的,何必要一直争锋相对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秦厉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眸子瞬间一眯,将视线落在云游子的身上。
云游子强调,“学院中有规定,私自动手伤了学院中学生必须要严惩不贷。”
“三长老,规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如今学院是你们三位长老掌管,应该是少数服从多数吧?大长老和二长老可都同意了。”
云游子不禁问道:“秦厉,你同意?”
秦厉沉着脸,“我同意。”
北辰越一时之间有些惊讶地看着秦厉。
沐轻染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游子,“三长老,如今没话可说了吧?”
云游子惨淡地笑了笑,“既然他们两个都同意,我多说也无益。”
“既然三长老无话可说,那么我便开始说了。”
众人有些疑问,沐轻染要说什么。
这件事不已经确定了是北辰越做的吗?而大长老之前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包庇北辰越并且公报私仇吗?
“三长老为何要要引导大长老提起证据一事?三长老为何要再三确定容意是否知道是谁伤了她这件事?三长老为何要强调学院的规定不愿意平息这件事?三长老又为何确定大长老不会同意这件事?”
沐轻染话锋一转,一连四问咄咄逼人、言辞犀利,没有给云游子丝毫喘息的机会。
云游子眸子微眯,“沐轻染,你这是何意?我于这件事而言可只是个局外人。”
“好一个局外人。”沐轻染唇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游子,“三长老觉得这句话能解释的清楚吗?”
云游子云淡风轻地看着沐轻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沐轻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说三长老认定此事是北辰越所为了?”
云游子有些好笑地看着沐轻染,“沐轻染,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人证物证聚在。不是北辰越所为还能是谁?”
“三长老,人证什么?物证是什么?”
“人证不就是容意在昏迷之前看到了北辰越,物证不就是你手中那个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玉佩吗。”
“三长老,我们有说过一句话是北辰越所为吗?我们有说过容意在昏迷之前看到的人是北辰越了吗?我有说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玉佩吗?三长老当真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沐轻染清冷的嗓音咄咄逼人,言辞犀利无比,顿时让云游子无话可说。
云游子脸色巨变。
沐轻染他们所说的话不过是故意引导众人去误信是北辰越所为。
而且他们这一行为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从始至终沐轻染他们都没说过是北辰越所为,也没有说过容意在昏迷之前看到的人是北辰越,更没有说过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玉佩。
容意此时恰到好处地出声,“大长老,二长老,我昏迷之前见到的人的确是北辰越,但他是在我前面。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是有人从背后攻击我,北辰越不可能有分身吧?而且此人修为极其厉害,我本身已经是十阶木系元素师却没有丝毫抵抗能力,风月灵的修为还没有我高,自然是伤不了我的。”
容意此时说的话直接将北辰越和风月灵的嫌疑排除了,无疑是让云游子百口莫辩。
云游子是怎么确定一切都和北辰越有关?
除非他在场,以及这件事是他一手造成的,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清楚地知道的这些细节。
话已至此,沐轻染并不想说太多。
究竟伤了容意的是谁,想必一些人心知肚明了。
但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是云游子做的,要知道云游子素来是三位长老中最低调并且最平易近人的那个。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做了这件事还将这这件事嫁祸给北辰越?
北辰越可跟他是无冤无仇。
“沐轻染,当真是我小看你了。”云游子看着沐轻染眸子里闪过一抹狠戾。
“不是你小看了我,而是你高估了你自己。”沐轻染清冷的嗓音尽是嘲讽之意,“以你的本事根本不足以让大长老和二长老两败俱伤而你坐收渔翁之利。”
云游子将伤害容意的事情嫁祸给北辰越无非就是想要引起秦厉和宁缺之间的斗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