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在办公室，听完程茜说的大致情况，才说：“那意思就是说，我们跟沃尔也没什么过节。”
“没有。”程茜说，“但就是……怎么说呢，他们有点小看咱们，虽然没有太明显，但接触过几次，都让人不太舒服，我也不清楚副总为什么选他们。”
余栀想了想，“之前江氏能在人前立足，跟江爷爷关系最大，往后你们如果可以一直调出还不错的香水，也不至于会这样。”
一手好牌都被江漾薇打烂了。
“但是我们现在出了一款还不错的香水，看起来有回温的意思。”余栀长舒了口气，“试试吧。”
十点，余栀带着苏苏去了沃尔公司，已经跟负责人联系好了，她们被带到会议室。
王经理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微胖微秃，看面相是个挺好的相处的人。
“余小姐，真是久仰大名啊，你调的香水太出名了，今天一看你，才知道什么是香水美人啊。”
“王经理客气了。”余栀跟他握手，“我们瞻仰贵公司已久，听到你们今年还没有定香水，就来自荐了。”
“哈哈哈哈客气客气，你可是今年的新秀调香师，这样的身份，我们能约到你的香水才是荣幸。”
商业互吹后，王经理直入主题，“那不知道余小姐推荐哪几款香水。”
苏苏把香水拿出来，余栀介绍道：“王经理，这款固体清新剂是我们近几年包材最出色的，为了表示诚意，我们都搭配了多款经典香水。”
“我刚回国不久，比起生意更想多交朋友，能和沃尔这样的公司成为伙伴，那我必须要拿出自己百分百的诚意，给贵公司绝无仅有的价格。”
听完余栀的话，王经理大笑起来，挑眉看着余栀，“余小姐不当销售真是屈才了，果然有本事的人，就是做什么都厉害！”
余栀客气地笑着。
王经理身边的人查了香水的售价，还又说了几句。
“嗯，我感受到余小姐的诚意了。”王经理说。
余栀继续说：“王经理，这是我到江氏后，接手的第一款香，搭配使用是和原来的香气完全不同的，您花这样的价钱买到这种格调的清新剂，我可以保证，您绝对不会后悔。”
苏苏摆出八款，说：“王经理，这些是给贵公司试用的，如果效果不好，那就当是交个朋友。”
“哎，余小姐这是哪的话。”王经理摆摆手，“我相信你，能和江氏和你交朋友，我求之不得！”
“这合同我现在就能签，我们需要十五万瓶，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能签。”王经理大手一挥，豪气地说。
余栀微笑着点头：“好。”
合同给法务部门看过后，双方签字。
王经理笑着说：“余小姐，现在咱们合同也签了，我就跟你说句实话，要不是你来找我谈，这桩声音谈不成。”
“王经理可以放心，这款香……”
“不不不，不说香，我纯粹就是欣赏余小姐这样的人，有样貌有胆识有本事，女中豪杰！”
余栀浅淡地笑着，只听王经理又说：“既然这样，晚上一起庆祝一下，吃个饭怎么样？余小姐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应该的，只是我不能喝酒，去了怕扰了大家的兴致。”
王经理不在意地挥挥手，“咱们这是第一次合作，吃个饭而已，没人劝酒！那就这么说定了！”
从沃尔离开的时候，苏苏夸张地说：“余总监，你也太强了吧！虽然我当初知道你是新秀调香师的时候，就很惊讶，但是没想到这么实用，这么牛！”
“夸张了，其实沃尔就是看我们的新款香水不错，对他们来说，这种合作不亏。”余栀说。
苏苏羡慕地说：“余总监你是我的榜样，我要向你学习！”
“我没什么好被学的，做自己更重要。”余栀淡笑着。
“余总监，有时候我都会忘记，你才24岁，和我一样大，真了不起。”苏苏羡慕地说。
和优秀的人在一起，总会让人自惭形秽。
余栀摇摇头，她没有多好。
晚上，饭局。
余栀给江世钧发了信息，但是没有回信息。
她有些心不在焉，调香师本来只要调香就可以了，哪有因为十五万的清新剂就出来吃饭的。
江漾薇要是每次都这样逼迫别人，也就难怪大家会走了。
要不是江氏还有几个人能坚持自己，哪用江世钧把部门撤走，自己就玩脱了。
“余小姐，别发呆啊，咱们今天就是交个朋友，吃好喝好，以后再有生意上的往来，也好继续。”
余栀笑着说：“那是自然的。”
一桌六个人，除了她和苏苏，还有四个都是沃尔的，一个助理，三个管事的经理。
“来，余栀，我给你介绍。”王经理改了称呼，轻轻搭着她的肩膀，“这是李总，那是岳总，都是管对外销售采买的，你跟我们认识之后，咱们的生意就断不了！”
余栀非常不习惯和人有肢体接触，她笑着往旁边躲了一下，作势要从包里拿纸巾。
“这里有纸巾。”王经理摸着她瘦弱的肩头，一把扯回来，贴心地送上纸巾，“是不是出汗了？这房间是有点热，你把外套脱了吧。”
“谢谢王经理，不需要。”余栀推开他的手，脸色淡漠，“我还有事，先走了，苏苏我们走。”
“哎，走什么呀。”王经理勾住她的衣服，拽住不让她离开，“咱们不是说好庆祝的吗？”
余栀冷漠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生意能谈就谈，不能就算。”
“害，怎么还闹脾气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小调香师难做，挣不到钱，还被公司欺负，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是别担心呀，跟你王哥说。”
王经理重重拉了她一下，“你王哥罩你呀，你说你多不容易，说是江太太，我看也是假的，哪有为了十五万的销量就出来跑生意的。”
“王经理！请你自重！”余栀沉声说。
苏苏急忙去开门叫人，但是被人拦住，“美女，去哪啊？”
“你们想做什么！这里有监控！你们不怕出事吗？”苏苏大喊着。
李经理外套一脱，指着摄像头，“那个是摆设，待会儿哥哥就带你去有摄像头的地方，只拍你的脸，让你也享受享受上镜头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