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话音刚落，就听诺语着急地跑来说：“余总监，库房不给我们出货。”
“理由。”
诺语说：“就说只能出那款固体清新剂，剩下的都不可以。”
余栀一脸严肃冷声说道：“什么时候库房有这么大的权利了，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们原本说的是今天出货，这要怎么办啊余总监？！”诺语急着说，“我是拿着程总监的批条去的，怎么会不允许啊？”
余栀眉眼冷了下来，“江副总在哪儿。”
“在办公室吧……我带你去吧。”诺语说。
余栀到了副总的办公室，助理把人拦下，“不好意思，副总在忙，不方便有人进去。”
“她也知道没脸见人？”余栀嘲讽反问。
助理皱眉，看了眼她的胸牌，“余栀总监是吧，还请你放尊重点，这里是公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
“你要再不让我进去，我能说出更难听的话。”余栀看着那扇门，“我说到做到，孑然一身可没什么怕的。”
“余栀总监你再这样……”
“进来。”办公室传来声音。
余栀冷眼看向助理，助理侧身让开，给她开了门。
江漾薇依旧利落的短发，红唇耀眼，见到余栀就嘲讽地冷笑，“一大清早的闹什么，真是没点规矩。”
“你自己做了什么脏事你不知道吗。”余栀站在办公桌前低头看她。
江漾薇眯眼点了支烟，吐出白色烟雾，冷笑一声，“什么脏事？”
“做了不敢承认？你和沃尔那几个人做了什么交易。”余栀冷漠地看着她。
“交易？凭那几个老东西？他们也配跟我交易？”
江漾薇不屑地摇头，压低声音轻笑，“不过配你正好，一样的低贱货色，谁也不吃亏。”
余栀冷漠开口：“我一直对你留有三分敬意，一是你好歹算江先生的长辈，我该有基本的礼貌，二是江爷爷待我很好，我不想和你闹出大矛盾，三是你保过调香部。”
江漾薇弹了弹烟灰，“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做人，我也就不会再客气了。”余栀说，“沃尔的事我有证据，那三个经理已经被辞退了，我录了音，他们一口就把你供出来了。”
江漾薇抽烟的姿势顿住，几秒后又恢复，笑着说：“随便你，这种东西又能造成什么影响，真是跟江世钧一样幼稚。”
“你知道那三个人背后还做过什么吗？”余栀突然特别冷静地问了句，“他们那么熟练，你该不会以为那是第一次吧。”
“强迫过多少人，那些人都是几岁，你以为这些都查不到？你觉得你的行为现在看起来像什么？”余栀声音平静到发冷，“这样，你还觉得无所谓？”
余栀不等她有所反应，继续说：“江副总，我之所以听你的命令，只是不想让江爷爷操心你的事，但你多次用这样不堪的手段。”
“那你今天是来教训我的了？”江漾薇冷着脸起身，和她对视。
“教训你也没必要，如果你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那我也不介意用些手段。”
余栀目光冷淡，“毕竟江爷爷说过，我在调香部做什么都可以，你无权管我。”
“余栀，你现在很猖狂啊，别忘了我还是你的上司！更是你的长辈！你觉得老爷子是信你还是信我？”江漾薇自信一笑。
“我不会让江爷爷做这种选择，低端玩家才把自己当筹码，让别人做选择。”说完，余栀学她的口气说道，“江副总真是太幼稚了。”
江漾薇脸色难看至极。
余栀轻松一笑，“还有，其实我不怕麻烦二老，只是目前还不想那么做，但只要我稍加修饰，就能说出一件事对自己有利的事。”
江漾薇攥紧拳头，冷眼看着她。
“江副总，我是不爱跟人争执，但也算不上好人。”余栀弯了弯唇，笑意浅薄，“仓库，是你开还是我开，我就先下去等着了。”
十分钟后，仓库那边开始出货，沃尔的订单顺利发出。
“余总监！棒！”诺语冲余栀扬了扬大拇指。
苏苏看余栀穿着高领衬衣，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小声问：“余总监你昨天受伤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多亏了余总监帮我，我那个时候真是吓得够呛。”苏苏心有余悸，“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也是最后一次了。”余栀拍着她的肩膀，“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诺语一脸好奇，“什么事啊？昨天你们怎么了吗？”
“小孩子不许问。”苏苏点着她的额头。
诺语好奇地问：“不过，余总监我挺好奇的，你是怎么说通副总的啊？”
“正常交流。”余栀点到为止，“行了都忙去吧，上班时间不许闲聊。”
几天后，白枂桃又打电话来问：“余栀，上节目比赛那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知道都谁参加吗？”
“已经确定了一部分，我等会儿把名单发给你，但不许给别人看啊。”白枂桃问她，“你们这行，有跟你不对牌的人？”
“没有，就是问问。”余栀又问，“赛制是什么样的？”
“简单来说啊，45进5，前5名会配顶尖团队出一款香，放入调香博物馆。有陪跑的，有黑幕的，有划水的，也有拼实力的。”
余栀想了想，“好，我尽快跟你说。”
“我还是建议你来的，你们新款香水挺成功的，你作为个调香师能这样黑红，也是难得的体质，上节目好好表现，洗白特容易，我能保你到前十，上呗。”
余栀笑了，调侃道：“我这是有后台呀？怎么不能保到前三吗？”
“少来，我还指望你拿第一名呢。”白枂桃也在那边笑了，“你要是考虑好了就跟我说，我已经说了你是我的人，我跟他们交涉，这些事你不用管。”
“我这么幸运啊，出道就是白大经纪的人。”
“得了吧你，少说几句饿不死。”白枂桃笑着挂了电话。
余栀想了想，今晚和江世钧说一下吧，也要和江爷爷说一声。
没想到下午就接到了江世钧的电话。
“来我办公室。”
她顶着满头的疑惑，去了总裁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同学，好久不见啊。”留着花白胡子的克里斯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