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钧皱眉，对这个问题有些不耐烦，说道：“行了，你休息吧，我这边还有工作。”
“嗯嗯，江哥你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叶茗说，“江哥，女孩子是需要哄的，你得说点软话，放低姿态，不能一直高高在上呀。”
她说完笑了一声，又急忙说：“不说了，这几天降温了，注意身体呀，拜拜，我挂了。”
江世钧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上楼去了书房工作。
余栀在卧房也是整夜没睡，敲打了一晚上的策划。
调香部的每周例会。
程茜说：“从我们这款香水来看，纯天然的路线行得通，我们这款目前成绩已经破百万，是近几年做的最成功的一款，算是开了个好头。”
“这些是大家提供的香型策划，我这边保留了三份，大家一起看一下……”
就香水的问题大家讨论了一下午，最终只确定了一款。
余栀说：“包装宣传也该开始策划了。”
“是该和设计组交涉了。”程茜点头，“苏苏，你把今天的点子说给设计组，然后让他们把之后的时间空出来。”
“我想弄点有新意的。”余栀说。
大家都转头看她，虽然对外说余栀没有参与，但调香部的各位都清楚事实，再加上那个制作的视频。
调香部没人小看余栀。
“什么新意？”程茜问，“你是说包装上的新意？”
余栀一看就是早有打算，反问道：“江氏现在要主打什么。”
“你是说……VR？”
余栀不置可否。
李哥吃了一惊，皱眉说：“江总都要关了调香部了，不可能再给这些资源，VR多贵啊。”
程茜认真想了想，说：“其实是个可行的办法，但是在出策划之前，还是得提前和江总说。”
大家一言一语地说起来，“我们之前申请设备，江总都不给批的。”
“我们也有过很多新奇的想法，但是都被上头驳回了。”
“VR肯定不行的，VR包装宣传，费时费力，江总一早就不看好我们，不肯再投一分钱。”
大家说着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余栀，各个如狼如虎，发着亮光。
“余总监，不如你去找江总吧。”
“咱们调香部的未来就靠你了，余总监，我不想失业！”
“余总监肯定可以的，咱们以前失败是因为咱们没有余总监！”
余栀动了动嘴角，她看向程茜，“程总监，这事，应该你去说。”
“我，也有点怵江总。”程茜苦笑着，“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交给余总监你，成功率更高。”
“……那我试试吧。”
余栀拿着准备好的策划案上楼，这是昨天熬夜做的，一味的逃避没有用，这个办法行不通，那就换另一个，只要能说通江世钧。
冷战了四天的人，在公司以上司下属的身份见面了，态度十分正经。
“江总，我想跟你提前说下调香部的计划。”
江世钧转着钢笔，黑眸深沉锐利，略微点了下头，示意她说。
余栀把一份策划案放在他面前，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年底要出的新款香水，我想用VR设计包装的宣传，灵感来源是那天的游戏，那是我第一次体验VR，虽然我玩的很糟糕，但我觉得很有意思。”
江世钧把胳膊搭在靠背后，声音有些慵懒，“你觉得我会给你们用VR？”
“如果我可以带来利益，既可获得口碑，又能赢取利益，你没有理由拒绝。”
“你也说了是如果。”江世钧平淡地反驳。
余栀点头，继续说：“只要我参加节目，获得名次后会有更专业的调香团队……简而言之，会出一款经典香水。”
江世钧目光沉了沉，听她继续说。
“年底这款香水，绝对可以达到你的期望。而且香水包装和VR结合，对公司转型更有利。”
江世钧冷哼一声，盯着她，“我不需要考虑大家接不接受，做VR出了成绩，让江氏再次上到高位，今后江氏被人熟知的就是VR，这样岂不是更好？”
两人无比严肃地谈论工作，像是没有第二层身份。
余栀手掌布满湿汗，沉默了几分钟，才软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说没错，但是可以不这么糟蹋江爷爷的心血吗？”
江世钧愣怔了下。
“江爷爷半生心血创造的调香奇迹，要这么绝情的抹杀吗？”余栀说，“江爷爷做的优质香水不下百款，能称为经典的香水不下五十款，可以算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余栀看向江世钧，眉眼淡然，不乏韧色，还在做最后的争取。
“就算不把将调香延续下去，也不能这么狼狈的退场。有一个璀璨的开始，也必然要配一个辉煌的结局。”
江世钧眼中有异色，靠着椅背，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
余栀镇定地看着江世钧，“我想江爷爷也一定希望这样，不唐突的离开，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
“江先生，你觉得呢？”称呼变了，态度也变了。
江世钧拉近椅子，上半身前倾，逼问道：“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江氏的调香辉煌的结束？”
余栀张了张嘴，偏头笑了一声，声音比刚才软了不少，有些无奈他的精明，“没有办法，只能先这样说动你，反正你下了最后的通牒，调香部的存留，全看新品的销量。”
等了半饷，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又紧张地问：“江先生，可以吗？”
江世钧看着她的样子，松了口，“看了你的策划再决定。”
余栀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紧握的拳头随之松开，长松了口气。
“我不做小儿科的VR，策划案不合格，这件事免谈。”江世钧说完，又特意补了一句，“你只有一次机会。”
余栀紧张又高兴，眼神发亮，神采奕奕，“好。”
一次足够了，她又何尝不是用仅有一次的机会，徒步蹒跚到他身侧。
“但是江先生，我真的需要节目引流，我只有拿到名次，才能保证后续这一切能顺利进行。”她诚恳地看着他，不卑不亢。
江世钧转着笔，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这就是你的手段？不答应你又要冷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