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余栀试着开了手机，马上被短信和电话轰炸，手机卡的关都关不了。
事情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愈发严重，她上网看了《芳香纵惑》官博发的声明。
没什么作用，只是说保证节目的公正性，下面已经被lanani的粉丝占据了，偶尔有几个说支持余栀的人，都被喷的很惨。
“别以为发个声明就没事了，我们要真相，凭什么给余栀剧本，必须给交代！这事完不了！”
“楼下说余栀有多厉害的那位，我也给你说说lanani，lanani入围了今年的调香新秀，出道五年调过329款香水，其中有46款被选为精品香水，198款被国际调香组织提名，在Y国的爱墨兰香薰集团担任一级调香师，得过的奖有……”
“我们lanani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难过成什么样了，她来参加这个比赛之前，就和我们说，她最喜欢的调香师就是余栀，。”
“lanani不止一次说，她有多欣赏余栀，还说余栀是她最敬佩的调香师，简直就是一处狗血大戏，我把你当朋友，你背后捅我一刀。”
“余栀不是那样的人，到底是她有黑幕，还是你们输不起。”
“滚你大爷的输不起！他妈的什么玩意张嘴就来，我们被欺负了我们被不公平对待了，我们还不能发声了？！我们lanani的委屈谁来管！”
“真尼玛恶心死我了，输不起？受害者言论又特么来了，你们正主就是有黑幕，有黑幕不怕，还不低调，还想打压，lanani能忍，我们忍不了！”
“我是看过现场的，虽然余栀真的有可能有黑幕，但她的香水是好闻的。”
“巧了不是？我也看过现场，我当时就觉得不公平，lanani的香水堪称完美，我不是谁的粉，纯粹是喜欢调香。”
“看大家说了这么多，我就想问一句，余栀什么时候死。”
余栀把电脑一盖，神经一跳一跳的抽疼。
“借我手机用一下。”她和旁边的诺语说。
诺语把手机递给她，担心地问：“余总监，你没事吧？你现在脸好白。”
余栀摇了摇头，从电脑登录云端，找到lanani的号码。
刚播出去，就听到传来系统声，关机了。
lanani关机了。
“余总监，没打通吗？”诺语小声问道，“说不定是现在有事。”
余栀又翻出爱墨兰香薰集团调香部的电话，那边很快传来流利的英文。
“您好，我是余栀，我找你们调香总监安尓，跟他说我的名字就行。”
很快，有人来接了电话。
“安尓，lanani在哪你知道吗？”
“去F国散心了吧，她不是输你比赛了？那天还跟我哭诉，怎么了？”
余栀眉头紧皱在一起，“确定是去F国了吗？什么时候飞的。”
“昨晚吧，我也没问几点，我也想让她赶紧回来，公司这边我很忙，但她又不搭理我。”
“……好，我知道了，谢谢。”
“你们比赛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打扰了，再见。”
诺语接过手机，小声地问：“余总监你是给lanani的同事打电话？”
“嗯。”
“lanani不接你的电话是吗？”诺语看着余栀脸色更黑了，“余总监别太生气，这种朋友早点发现问题早点解脱。”
“我没事。”余栀说。
lanani，我就不该信你。
余栀又看了看电脑，发现有几个朋友比较明显的站她这边，居然也被lanani的粉丝攻击了。
“这些人是疯狗吗……”她咬牙切齿，嗓音沙哑。
诺语看了眼，想了想还是说：“余总监，昨天有好多调香师都帮你说话来着，但被喷的太厉害，大家就删博了……”
“她的粉丝一直是这样吗？太疯狂了，一直这么不理智吗？”
诺语只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之前没有接触过。”余栀说，转头又安抚诺语，“别想我的事了，我会解决的，我不在这里，压给你们的工作已经够多了。”
诺语想哭，“余总监你真的很好！”
“谢谢。”余栀笑了。
……
晚上，江世钧的车在公司门口等她，她头疼的厉害，实在不想再周旋。
“有人给你打电话。”江世钧开了车门下来。
余栀疲惫地叹了口气，然后走过去，“谁啊。”
“还烧吗？”江世钧一边问，一边已经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还是有点烧，是不是没吃药？”江世钧问她。
余栀闭了闭眼，觉得这手贴在脸上好舒服，好想就这样靠在他身上。
两人上了车，助理开车，江世钧把手机给余栀，“你朋友给我打电话，让你回给她。”
“啊……哦。”余栀看着那个号码，是桃儿，“我手机没电了，我用你的拨回去了？”
得到江世钧的回答后，她给白枂桃拨了回去。
“桃儿，是我。”
“你没事吧！”
“没事，挺好的。”
“妈的气死老娘了，那节目制片人什么狗东西！说了别他妈的瞎剪，你是我这儿的人，还玩阴的！视频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删！”
“还不是为了保持热度，他妈的为了热度不要脸，跟我说因为后面节目泄露了，所以需要热度，让我理解他，我理解个蛋！狗东西！”
“说给我这边加钱，老娘缺他的百万十万？！不嫌他妈的臊得慌！狗屁玩意，你放心，这事完不了！不给出个道歉声明这事过不去！”
余栀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听她终于说完了，才说：“我现在脑袋不清醒，等我睡一觉再跟你商量，我还得筹备之后比赛的东西，不想被影响心情。”
“你嗓子怎么了？”
“有点哑，没事。”
白枂桃那边说：“节目组这边我来搞，你好好休息，别为这些破事生气。”
“你才是别生气，我的事……”余栀正说着，就听桃儿那边又有事了。
白枂桃匆忙挂了电话。
余栀把手机还给江世钧，哑着嗓子说：“谢谢。”
“出什么事了？”江世钧的手机保密性很好，除非贴耳听电话，否则是听不清楚内容的。
余栀垂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