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江世钧从文件里抬头，看到小猫扒着他的裤腿上了沙发，窝在他腿边，盘成一小团。
“傻猫。”他说了一句，点着猫头，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天她跟你说什么了。”
“喵……”
江世钧愣了下，暗想自己真是疯了，和一只猫说什么话。
余栀不在的这几天，他一直住在这里，这儿比西景山庄舒服，到处都有余栀的味道，还有各种她装扮过的细节。
嗡嗡。
手机震了两声。
是一条微信。
江世钧立刻拿起手机，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江哥，我已经进组了，一切安好，不要担心我啦。”
是一条叶茗的语音，他打了字过去，把手机放在一旁，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好笑，凝神继续工作。
南市，《芳香纵惑》节目组。
转眼一天的销售期就到了，这个结果会直接公布出来。
“李导！出事啦！”
“啊啊啊李导快来看！这销量有问题！”
“导演救命！”
李导刚吃的降压药还没起作用，这一声声的，几乎让他背过气去。
“又怎么了……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与此同时，15名选手也都收到消息。
“第一名是……lanani？！”
“lanani老师？！”
方悦和席芯大惊失色！
“我去不是吧，搞什么啊，余栀你名字去哪了……最后一名？！”席芯心脏都停滞了。
方悦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看手机，再看看余栀，“……怎么可能。”
可以说整个节目组都沸腾了，这种比赛余栀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第一名的香水居然会垫底，这是什么魔幻剧情！
lanani的粉丝抓紧一切机会，迅速发图嘲讽，带节奏败坏路人好感度。
“嘻嘻，再狂呀，实力证明一切，lanani好棒！”
“那得多难闻啊，这节目得多黑呀，还能不能看了，好想把lanani抱走，咱们不参加这破节目了。”
“导演脸疼吗？那个澄清的视频，还有现场观众的证明，辛苦挖来的人，香水怎么卖不出去？”
“粉转黑一枚，我现在相信余栀有后台了，凭她的实力真不会这样，她的香水都很好闻的，但这个节目，她可能没当回事吧，露脸赚流量。”
“@李越@李越@李越，导演别装死，出来解释。”
白枂桃的电话是最先打来的，“余栀你在哪儿！”
“宿舍呢，正在构思新香……”
“我真是操了！妈的狗屁玩意，玩阴的玩到老娘这儿，给了机会还不改，还他妈的一直作死！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你先别……”
“你再劝一句试试？！你是没后台还是没朋友……又不是没人给你做主，你特么的……不能被欺负！”
余栀一听那边的语气，起身去到安静的地方，“你先别急，我这边什么事都没有，你听我说……”
席芯和方悦对视一眼，方悦说：“是江总吗？关心余栀老师了，这个比赛太不公平了。”
“余栀老师的三款香水，【简】、【榴莲香水】、【万圣节】这都不可能垫底的，太难受了。”
只听席芯笑了一声，说了句，“这可就玩不下去了。”
然后给节目组打电话。
李导现在火烧眉毛，一听手机响就脑袋疼。
“什么？！江总要过来？！啊啊啊赶紧去定个酒店，还有饭店，还有……”
“什么？席芯也不录了？这都第几个了！”
“谁？白枂桃的电话？！跟我算账？”
李越是知名的节目制作人兼导演，有过无数成功的综艺节目，口碑十分好，谁能想到要毁在这里了！
“走走走，摄像快先去采访余栀，客气！要客气！一定要客气！”
余栀被采访的时候，摄像师央求着她开了直播间，同步直播。
在直播前还特意说了句，“余栀老师咱们这次是直播，您说话别太那个了……”
“好。”余栀淡然道。
开机，正式采访。
“余栀老师，大家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您想到了吗？”
“想到了。”
“那您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您给节目组发的消息，不是有人冒发的吧？”
余栀浅笑，“是我发的。”
“为什么呢？”
余栀把信息给镜头看。
【我的香水不参与售卖，请展览主题《简》的香水，这是我考虑过的结果，谢谢。】
“这款香水对我来说很重要，暂时不能售卖，榴莲香水是调着玩的，有人想要我可以送，但是卖的话太不严谨了。”
摄像疑惑，继续问：“那还有一款呢？”
“《万圣节》那款我嫌脏，不想卖。”余栀笑着说。
语气温和，神态自然，说出的话炸的摄像差点没站稳，连忙转移话题。
“额，那余栀老师，您的粉丝有点难过，她们岂不是买不到您这款香水了？”
这次的贩售是先预定，工厂会根据量去做，现在没有现货。
15款香水闻过之后，交钱预定，只是余栀的这款，当时就没交钱。
余栀对着镜头微笑，“没什么难过的，大家想要的都会有。”
“余栀老师，我们节目组发了澄清声明，但还是没能保护到您，这是我们的过失，您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摄像疯狂用眼神暗示，给自己解释！自事发以来，余栀没有在任何时候，给自己做过任何辩解！
余栀看着镜头，笑容很浅，淡然从容。
“既然大家都说有黑幕，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就是闹翻了天，这节目的输赢，还是我说了算。”
轰隆隆——
正在看直播的李导要昏过去了。
“有本事就让lanani来赢我，总冠军要是她，我余栀退出调香界。”
说完，余栀自信一笑，起身离开。
烂摊子留给剧组，尖叫和辱骂留给直播间。
江氏，调香部。
程茜从原先的不敢呼吸，到最后的长舒口气，她跟余栀打电话。
“真有你的，我看直播魂都吓没了！”
余栀笑着说：“这款香水是我们的星座香水，当然不能卖。”
“你真是太冒险了，这不是遭骂吗？你还嫌lanani的粉丝不够闹腾？”
余栀在那边轻笑，“既然这趟浑水躲不开，那不如再搅一滩浑水。说不定就歪打正着，把对方逼出来了。”
“你说的也对，那你在那边小心点，这事现在乱成一团，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程茜叮嘱道。
“嗯，我知道，香水的事这次回去和你说……先这样。”
余栀忽然听到门口有异响，凝眸看向门口，有人在用力拽门把手。
她是在卫生间打电话的，单人卫生间，锁着门，正常人不会这样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