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ani在外面等了很久，余栀一直没有理她。
等外面安静了，席芯才说：“她不是淘汰了吗？还来干什么？”
“我以前还一直以为她不错，虽然小毛病太多，脾气情商都不行，但确实是个不错的调香师……我就该坚持一直以来的想法，不是好东西！”
余栀看起来一脸无所谓，“别管她了。”
“你又不气？”
听了这话，余栀失笑，“你是看我被气死才好？”
“什么话。”席芯皱眉，“当然不能被气着，可也不能不气，你这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余栀平静道：“lanani在我这里，已经算不上对手了，无所谓原不原谅，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友好的竞争。”
“友好的竞争……”席芯琢磨了下，细思极恐，余栀是想做什么？
不是见面的时候要打人了吧……打鼻子？
余栀看着面前的本子，有些失神，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心累，身体也累。
病刚好又连着通宵，现在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十分清醒。
“余栀，你这几天真的还好吧？”席芯问她，“网上那些事，现在热度还没怎么下来。”
余栀稍稍回神，“嗯，我知道。”
“你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席芯隐晦地说。
余栀点头，她一直没有上网，因为不想让这些事影响到自己。
在这个时候，香水的质量才是最重要的。
“lanani的粉丝，比你想的还恐怖……”席芯皱眉，“我这几天上网看着，都觉得这是被大规模操纵的。”
“你能想象到吗？就跟入了什么邪教组织一样，太疯魔了，他们在一步步的推进事情，这一步做什么，下一步又是如何，步调太一致了！这个粉丝头头太厉害了！”
余栀看了席芯一眼，“所以这个时候，lanani出国做什么？”
“做什么……你是说，她其实是在规避？这样就能更好的解释，她这几天为什么没有说话……”
席芯又说：“她说她比赛输了，很难过，这话会让她的粉丝更心疼她，对你的愤怒会加倍？！”
“靠了，lanani这么会玩？”席芯五官紧皱，这件事太让人不适了，“所以你是说，其实这件事完全就是lanani一手促成的。”
余栀点头，“我也很……意外。”
席芯摸着根根竖起的汗毛，“我只当她是没管好粉丝，可是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她设计的！”
“lanani的粉丝还给江氏发了邮件。”余栀说。
席芯瞪大眼睛，“不是吧，这是什么骚操作！”
“而且这件事，不可能是lanani一个人做的。”余栀说。
席芯愣了下，“什么意思？不是她指使粉丝做的？”
“……还有人在帮她。”余栀说。
席芯后背发凉，“lanani怎么那么闲？我们一个个调香的时候忙的昏天黑地，休息这一个星期还得处理公司的事，她怎么……”
“她这是为了弄你，工作调香皆可抛啊！”席芯都忍不住要鼓鼓掌了。
“有这时间，有这精力，调香和工作不好吗？！”
余栀也很无奈，“每个圈子里都会混进这种人，调香圈也不能幸免，我之前确实高看lanani了。”
席芯看她的样子，又怕她太生气，“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这种影响心情的事情了！”
“我还以为你把人想的太好了，看来是我把人想的太坏了。”席芯狠狠说。
到了晚上，方悦才到，“两位老师好，对不起我有事耽误了！”
“不用跟我们道歉。”席芯笑着说，“又没耽误录制，节目组那边也不会说什么的。”
方悦连连弯腰，“谢谢老师。我这次还带了小礼物。”
余栀和席芯看过去，就看到是很多精致的点心，一看就是手工做的。
“余栀老师，这是送给你的。”方悦甜甜一笑，“希望余栀老师可以开心一点。”
包装袋上很有心地画着笑脸，看来也是知道了网上的事情。
“谢谢。”余栀当着她的面吃了一块，“很好吃，你手艺很好。”
方悦红了脸，也给了席芯，“席芯老师也尝尝。”
“现在的新人都像你这么可爱就好了。”席芯一边吃一边说。
方悦局促地站在，小声说：“两位老师很照顾好，一开始我压力很大，但是我真的学到太多东西了。”
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比赛也赢了，但是我看积分，我还是垫底的，要是没有两位老师，我肯定一早就被淘汰了。”
“看来这是贿赂啊。”席芯笑着说。
方悦更不好意思了，然后和余栀说：“余栀老师对不起，我之前有帮你说话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也知道你的实力非常强！”
“我们都知道你没有作弊，这个比赛是很公平的，但我……我发了微博，太多人骂我，我就删了……对不起余栀老师。”
余栀微愣，忙说：“没事，你们都不用来蹚浑水，你删掉是对的。”
“我就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受到老师这么多帮助，老师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方悦懊恼地说。
余栀摇头，“谢谢你。”
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能有这份心意，她已经觉得很感谢了。
“方悦你加油，我看你说不定能闯进前十。”席芯说，“接下来有不懂的就问我，这样的新人，可得好好教。”
方悦连连道谢，她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
“方悦你有公司了吗？”席芯问，“你作为新人来说，能力挺不错了，很多东西一点就通，能有个好公司，对你很有帮助。”
方悦眼睛亮了亮，怎么可能听不出席芯的意思，“谢谢席芯老师的鼓励！我好开心！我有公司了，还是想先在现在的公司做好。”
余栀觉得没错，“在公司参与一款成功的香水再辞职，这是对的。”
方悦点头，“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谢谢余栀老师。”
余栀回以笑容，方悦真的很爱说谢谢。
直到第二天要去录制节目，lanani才终于堵到了余栀。
余栀一路无言，lanani看旁边都是人，也不好说什么，就一直跟着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