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大家几乎都在疯狂补直播。
余栀却在去手工店前退了直播。
“做点小东西送朋友。”余栀说。
汪意十分惬意，“这就是跟着学霸的感觉吧，爽歪歪。”
“你才是帮了我太大的忙，果然是江爷爷钦点的，细节和感觉抓的太准了。”
汪意挑眉，“我没怎么学过调香，但又很喜欢江老师，就厚着脸皮找江老师让他给我出题，我要是能达到要求就给我个机会。”
“然后你就这么进来了？”余栀惊讶地问。
“是的啊~”汪意得意地挑眉，“然后就和程茜在一块工作了，后来的好多调香师，都是我挖来的。”
“太厉害了，猎香师现在很少了。”余栀由衷地说。
汪意笑着，一边玩着陶土一边说：“我已经猜到他们都是什么香水了，要不要打赌？”
“你说香型？”
“不，我说主题。”
余栀来了兴趣，看着汪意自信满满的笑容，“好，那就试试。”
“我要是都猜中的话，你就帮我调一款香水吧。”汪意说，“等明年我们合作出一款，就我们两个出，不带他们。”
余栀笑着点头，“好。”
接着，汪意把预想到的主题都告诉余栀。
两人在手工店待到很晚，回去的时候，两人拎了满满两袋子东西。
余栀看还有一间实验室亮着灯。
“余栀老师，那是方悦还在调香，很刻苦努力说是想逆袭成功，不会轻易认输，现在大家倒是很期待她的表现，想看她是不是真的会逆袭。”节目组有人说。
余栀没什么反应，逆袭这件事，在现实里几乎不存在，想赢就要靠本事，能力不可能在几周内获得很大的进步。
虽然大家爱看，可是不存在。
余栀挪开目光，方悦没有赢的机会，完全没有。
回到房间的时候，叶茗已经在了，“汪汪，我来找你住了。”
“行啊叶子，咱两睡一张床。”汪意笑着说。
叶茗又和余栀打招呼，“余栀老师好，你们是不是很有把握呀？我看别的组都很忙呢。”
“你是替节目组问的？”
“不是呀，我自己问的不行吗？”叶茗笑着说。
余栀也笑了一声，“不行。”
“叶子，你怎么不叫余栀嫂子？”汪意问了句，“你不是一直管江总叫哥吗。”
叶茗冲余栀笑了，单纯可爱，“叫不惯呀，再说江哥又不是我亲哥，余栀老师也不在意这么一个称呼，对吧？”
“我是不喜欢攀亲带故。”余栀说。
叶茗又说：“你之前不还是我的粉丝吗？说好喜欢我演戏。”
“喜欢的是戏里的角色，我不喜欢看别人戏外还演戏。”余栀说。
叶茗笑得止不住，撑着下巴看她，“那怎么最会演戏的人，还反感别人演戏呢。”
余栀平淡地对上她的目光，“我没空听你打哑谜？”
“汪汪，你能不能先出去呀。”叶茗笑着和汪意说。
汪意看着两人，欲言又止，“那个，那我出去十分钟，你们……别打架啊。”
汪意出了门，叶茗说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让汪汪知道你是什么人，看她还会不会帮你。”
“我是什么人。”余栀淡漠地问。
“看着挺清高的，但我可是把你查的清清楚楚，前段时间我怕冤枉了你，我还特意找人查的。”
叶茗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一张余栀十分不堪的睡姿，脸上还沾着奇怪的液体。
“你和你哥搞的破事，江哥知道吗？”
余栀脸色一白，叶茗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她一伸手，手机就被叶茗拿走了。
“看来这照片不是假的。”叶茗冷眼看着她。
“你和你亲哥都能搞到一起，你恶不恶心？！你们还睡过！”
“我没有！”余栀咬牙切齿地吼了句，“我和余商没有关系！”
叶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嗤地笑，“那这张照片呢？你和余商睡在一起！你……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余栀闭了闭眼，“……这是谁给你的。”
“余商啊。”叶茗说，“他说你们感情很好，他放不下你，你心里也一直有他，你们从高中就互相喜欢了，陪伴着对方从情窦初开到如胶似漆！”
“那你对江哥又是什么？你把他当成什么了！你既然和你哥感情这么好！又为什么要出来伤害别人！”
余栀嗓子眼发干，呼吸透着血腥气，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们结束了，可这样的你，凭什么和江哥在一起？”叶茗把照片举到余栀面前，“你从高中就这么玩，你这么不自爱，你就不觉得自己脏吗？”
余栀艰难地呼吸，过往那些沉重的事就像牢笼，让她窒息，头晕耳鸣，好半天都听不到声音，只是无数人的怪笑。
叶茗一直等不到她的反应，像是失望了，塌着肩膀坐在一旁，“你到底想骗江哥什么，你要多少钱？我三倍、五倍……十倍！十倍给你行不行？”
余栀动了动嘴，没能发出声音。
“我努力挣钱，我拼命接戏，我把片酬都给你，你走吧。”
叶茗指着照片，“这张照片要是被江哥看到，你知道后果吗？江哥受得了吗？换做你被人这么骗，你会原谅对方吗？”
叶茗简直要掏心掏肺了，“余栀，你从他身边走吧，你别缠着他了，你就好好跟你哥过不行吗？”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叶茗说累了，颓废无奈。
“你到底怎么才肯离开。”
“你怎么知道，江先生不知道这件事呢。”余栀冷冷地说了句。
叶茗从惊讶到愤怒，“江哥又不傻！他为什么要戴绿帽子！”
“没有绿帽子，余商骗你的。”余栀平静地说，“余商给我造成了莫大的伤害，江先生很心疼我。”
叶茗瞳孔颤了颤，这话和那天江哥说的，居然那么像！
江哥真的知道吗？
“我不要江先生任何钱，再说我并不缺钱，我们是认真的在爱对方。”
余栀一句比一句冷静，完全没有异样。
“你是不是在说谎，我现在把照片发给江哥就知道了。”叶茗拿着手机警告她，“我再给你最后一个说真话的机会！”
余栀看着她，又扫了眼她的手机，“你如果连妹妹都不想做了，就发吧。”
“好，那我就试试！”叶茗编辑照片，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