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几米，不算近不算远，恰好能看到对方。
江世钧闻言，笑了，微乎其微的点了头。
余栀笑容一直淡淡地挂在脸上，眼中有光闪动。
让她感动的东西太多了，这个原创动画，这么浩大的全息工程。
还有……他太懂她想要什么了。
完完全全，分毫不差。
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喝彩声震耳。
叶茗在一旁坐着，看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悲凉，眼眶发热很想哭。
江哥是认真的吗？
看到那样的余栀，真的只有心疼吗？
廖原鼓掌上台，“这款香水这部短片，精彩的不像一款香水宣传片。”
“大家可能不知道，我们这次的全息舞台设计，都有专人设计，唯独这一个。”廖原指了指江世钧，“是江世钧自己做的。”
全场的尖叫不止。
余栀呆愣在原地，拿着话筒都忘了说话，廖原问她：“余栀，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余栀说，“是节目组的人拿走的舞台设计，我……那个卡通小人，是你做的？”
这话显然是在问江世钧。
江世钧没有说话，只是眉眼略变，带了笑意。
余栀又回头看着屏幕，廖原问她：“你现在想什么？”
“我想再看一遍。”刚才不够仔细，她想把每个细节都记住。
这话让人哭笑不得，却让旁人听着羡慕。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都在投票和算票，要把之前的票数都加起来。
选手们也都可以去后台休息了。
等大家想找余栀的时候，已经跑没影了。
江世钧在专用休息室，他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
门被敲了敲，叶茗探进头来，笑着打招呼，“江哥，你来探班了呀？”
“嗯。”江世钧招手让她进来。
叶茗笑眯眯的掩饰心虚，走到他面前，“江哥，我昨天……”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江世钧说，“这是最后一次，手机给我。”
叶茗就连假笑都撑不起来，在他冷漠的眼神下，把手机解锁递过去。
江世钧删除照片，“有没有备份。”
“没有。”叶茗小声说，“真的没有……”
江世钧把手机给她，“把心思用在正道上，这件事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知道了。”叶茗小声说话，眼眶发红却硬撑的不哭，“你别……别生气啊，我昨天晚上就是……”
“我没有生气，这件事到此为止。”江世钧冷漠地说。
叶茗重重点头，其实她昨天发了照片就后悔了，还是不想被江哥讨厌。
真的连妹妹都不能做的话……就连面都见不到了。
“行了，出去吧。”江世钧说，“好好拍戏，今年的资源都不错，抓好机会。”
“……嗯。”叶茗局促地点头，却没有走，“江哥，你今天的全息，是不是为了宣传江氏？很震撼，把江氏的实力显出一些，很厉害。”
江世钧无意多聊，“嗯。”
“我就知道……”叶茗松了口气似的，笑着说，“我就知道是这样！江氏最近有好多游戏要上，这种双赢的事情，江哥当然会用心做。”
“又能在观众面前塑造形象，让大家以为你们感情很好，江哥这么聪明，想问题当然会顾全大局！”
叶茗自顾自地说了很多，看到江世钧眉头微皱，生怕下一句听到他说什么，她立刻说：“江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世钧皱眉看着她走开，却在看到门开后愣了下。
余栀站在门外，也没想到门会忽然打开，尴尬之余微笑着，“我刚过来，看你们在说话，就没有打扰。”
“我和江哥聊完了。”叶茗苍白的脸上忽然显出一抹得意的笑，转身离开。
余栀站在门口，看着站在中间的江世钧，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来时的满腔情念，被刚才一句一句的打散，到现在什么都没了。
“怎么不进来。”江世钧迎上前，把她拉进来，关上门。
余栀垂眸动了动嘴，过了几秒笑着说：“谢谢江先生今天的全息。”
“喜欢吗。”江世钧笑着问。
“喜欢。”余栀笑容和往常一样，只是心里多了几分客气。
江世钧逼近她，把她堵在墙边，还没说话就见她捂着鼻子脸色难看。
“怎么了？”
余栀捂着口鼻，眼睛却还能看出在笑，“没事，你身上有叶茗的香水味，我闻不惯。”
和昨晚的气味一样，让她心理性的觉得恶心。
江世钧反应了下，把外套脱了仍在一边，他们刚才只是站的比较近，他没有碰到叶茗。他调侃了句，“调香师都像你这么敏感？”
余栀等面前的气味散了些才拿开手，但没听出话里的调侃。
“不是，只是我刚好不喜欢这个气味，我没有多想你们的关系。”
江世钧捏起她的下巴，“开玩笑的听不出来？”
看余栀强撑起笑容，江世钧又问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沉默了几秒，才听到余栀客气地说：“就算不是特意给我做的，也还是很感谢你。”
“你是投资商，当然要从利益出发，这样挺好的，我能理解。”
江世钧没说话。
余栀笑着说：“还是谢谢你，我很喜欢今天的全息。”
江世钧盯着她的笑颜，她刚才那句从利益出发，让他不想说后面的话。
不是因为利益，所有的全息都是给她创造的。
“喜欢就好。”他说，语气不自觉软化了。
她喜欢钱，喜欢从利益出发，那他就给她钱。
如果余栀就是这样的人，何必一定要改变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昨天忙到半夜，又连夜赶来，这些全息也是他这周做的，一周几乎没怎么睡觉，头很疼。
“别动，让我抱一下。”江世钧附身抱住她，深深闻着她身上的冷香。
“是又失眠了吗？”余栀轻轻抱着他的后背，“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回去就……”
“就怎么？”江世钧睁眼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疲态。
“就给你读睡前故事，给你做牛轧糖，给你助眠香薰。”余栀浅笑着。
她擅长自我说服，尤其是面对江世钧，那些难过的情绪可以很快压在心底，下一秒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笑起来并不难。
江世钧低头吻住她的唇，不算温柔，含糊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想笑的时候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