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金钗啊。
余栀浅笑着和馆长说：“您见过那款香水？好像在国内不怎么出名。”
“是还没怎么在这边上市，有次去国外看到了，VK老总威廉的香水，我当时还挺好奇，怎么这款香水是国外的，分明不管从香型外形还是包装名字都像我们的。”馆长笑着说。
余栀也跟着笑了，再三道别才分开。
上了车后，余栀拿出手机看有没有工作，江世钧也没说话，只是看起来更加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江先生，要不要去看看爷爷奶奶，有段时间没去了。”余栀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
“嗯。”
余栀又问：“是不是你也打算今天去？”
“嗯。”
余栀放下手机，忽然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默契值一直在升！
而且她现在觉得相处太轻松了，轻松到可以不再谨慎地面对他。
就这几天的事，但确实让两人有了很大的改变。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后，江世钧余光看到余栀睡着了，她很少在车上睡着，更少在他开车的时候睡觉，有时候像怕他太无聊，没话也在找话说。
江世钧目光柔和，拿衣服给她披好，空调调高关了车里的音乐。
江家老宅。
“还知道回家啊，你们两个忙起来是不是什么都忘了！”江奶奶乔装怒意，目光里满是慈爱的光。
“怎么会，我们很想爷爷奶奶的。”余栀笑眯眯地说。
“站好啊，奶奶给你们拍照。”江奶奶举着手机对着两人拍照。
这成了一件必做的事，每次来都要拍照，江世钧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顺从。
“诶好！”江奶奶满意地看着相机，“漂亮帅气，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和平时一样，余栀和江世钧都跟二老聊天，去厨房帮帮忙，再和江爷爷聊天说事。
余栀一会儿没注意，就看江世钧和江奶奶不见了，她去找江爷爷。
“江爷爷，我们来了，您最近身体还好吗？”余栀笑着问。
“好好好，不用那么担心爷爷，老头子我好得很！”
余栀扬着笑意坐在爷爷床边，替爷爷摆好药瓶，然后看到一份简历。
“诶……这是……”余栀疑惑地问了句。
江爷爷看到那张纸就难受，皱眉挥手，“碍眼，你拿去丢了吧。”
“爷爷您认识这个人啊？是您看好的年轻人？”
听着余栀谨慎的问话，江老爷子凝眸，苍老的神情带着探究，“栀栀，你认识他？”
“江逸息，是这次江副总香水的帮手。”余栀说，“江副总的香水已经在宣传了，这次的香水很好……嗯……之前的确实不太好，所以我们这次就查了一下背后的人。”
虽然余栀说的很隐晦了，但老爷子有什么不懂的，“你不用跟我这么拘谨，漾薇调香是不好，她本来就不该走这条路。”
余栀没有说话没有反应，安静地听爷爷继续说。
“漾薇这次也是想要我的熏香炉，所以才找外援，说到底还是心术不正，没有把调香真的当回事。”
“爷爷，其实我觉得江副总……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熏香炉的。”余栀说。
江爷爷皱眉，“我知道……”
自己的闺女自己怎么不知道，说到底就是为了争一口气。
“我是外人，我把副总压下去的话，她肯定不痛快，但是我觉得她还是很在乎你和奶奶的，也担心你们生病。”
余栀平静地继续说：“这种偏执的非要得到某样东西，是不是曾经被您……打击过？”
江老爷子叹气，“可是她调香确实不行，这实话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要在一条不适合的路上走到黑，哎……”
余栀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她是小辈又是外人，不好多评论别人的事。
“其实我就是打算把调香部给你的，世钧不会调香也不感兴趣，我让他学他都不学，现在你是江氏的副总，基本就等于调香部让你全权掌管了。”
“我知道。”余栀说。
“但是漾薇这边，我要真这么做也确实对不起她。”
余栀理解地笑了，“爷爷又要担心我，又觉得我受了委屈，如果我真的拿了权，江副总一定会对付我，您担心这个。”
“是，我不能因为自己自私的想法，真的害了你。”
余栀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了：“爷爷，我说这话您可能觉得我没出息不上进，但我还是想说说自己的想法。”
“你说，爷爷听着。”
“其实我就想做调香师，再高的职位我也做不了，和项目有关的事都让我管，我得拿出比调香多好几倍的精力来做。”
余栀也挺无奈的，“我确实不太适合管人，也不适合掌权做各种和调香无关的决定，如果不管这些事，我其实可以调更多的香水，做出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江爷爷意外地看着她，已经猜到她要说的事了，“您发现了没，其实江副总管理调香部很有一套，天生的管理者，我没有那个气场，也不想管那些事。”
江爷爷叹气，“你呀……”
“我更想可以随便走走，能随意去找灵感，能在调香的时候失联好多天，但是现在不行，我总要担心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我不能完全把心思放在香水上。”
再加上江副总确实一直在针对她，这会让她更累。
总而言之，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也不适合江氏调香的发展。
“栀栀，你心太软了。”江爷爷感慨道。
余栀摇头，她刚才说的全是真话，她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只想做一位优秀的调香师，做大家喜欢的香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如今真是……不给你们添麻烦才好，让漾薇和你们的关系恶化，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剩下怎么做，余栀就不会再过问了，两人出房间时，江爷爷说：“栀栀，别把江逸息的事告诉世钧。”
余栀没问原因，笑着点头。
江奶奶的房间里，江世钧说：“奶奶，把你的相册给我看看吧。”
“什么相册？”
“我和余栀的。”
江奶奶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递给他一本厚厚的相册，嘴角带笑。
沉甸甸的一本相册，相片比江世钧想的多得多，他翻开看每一张，不意外的……每一张相片里，余栀的眼睛都在看他。
江世钧心里那个飘摇不定的想法，此刻稳稳落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