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边不留废物。”若是跟寻常人一样遇到事就大惊小怪,是没资格待在他身边的。
萧昭业这话让苏离离默默反省了一下自己,她貌似除了能吃没啥特长了……
突然的心塞是怎么回事?
看出了小家伙的心思,萧昭业抬手揉了揉她头,低沉的语气里止不住的宠溺:“你是吉祥物。”
……苏离离拍开他爪子,气呼呼的反驳:“我才不是,我可有用了!”
萧昭业就爱她炸毛的表情,格外有趣,勾了勾唇角迎合着:“嗯,朕的阿离很有用。”
这明显是哄小孩用的态度!苏离离决定不理他了,等抓到段兰再让他见识见识她的大用处。
暗箭很快安装完毕,树林最大的好处莫过于如此,一片绿你根本难以注意到那几根麻绳,稍不注意就会落入圈套,苏离离仰头,看着流月用枝丫把箭头遮盖好,再顺着箭尖的方向望去,正对流影挖的坑,此刻也已伪装完毕,从外边根本看不出底线是空的。
不错不错!
一想到段兰会在这里狠狠吃瘪,苏离离就觉得身心都充斥着愉悦。
翌日,苏离离跟萧昭业还在用早膳,流影就进来汇报道:“今日跟慕丞相交好的刘商贾有艘货船运出,已朝驿站驶来。”
“那我们可以直接在码头拦截!”苏离离一听这话,连嘴里包子都没咽下去,鼓着腮帮子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可以追踪她的气息,她绝对跑步了!”
“嗯。”萧昭业颔首,又朝她碗里夹了个肉包子:“多吃点。”
“我可以再要一笼吗?”苏离离回过眸,瞧着盘里只剩下两个的小笼包,眨巴着眼看向萧昭业。
实在是太好吃了,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肉伴随着浓郁的汤汁在嘴里化开,只能说人间美味!
萧昭业撇了眼已经空了的两个盘子,轻蹙了眉头:“在皇宫,饿着你了?”
记忆里,苏离离从未在宫中早膳吃这么多,顶多一碗小粥加盘糕点,小菜都不怎么碰。
苏离离摇头,把最后个包子吞下后才开口:“你宫里吃的太清淡了,说什么早食不易过油,全是些素菜,哪里有肉好吃。”
皇宫的大厨厨艺确实精湛,一碗粥有千百种做法,小菜更是一个月不重样,对于苏离离这种肉食动物来说,太寡淡,所以早膳她都是不饿就行,多的肚子留到中午吃肉!
萧昭业眼角抽了抽,无奈的让小二再端两盘上来。
“萧昭业你真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苏离离不介意狗腿的讨好两句。
瞧着某狐鼓着脸,满足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萧昭业心底哑言失笑,待她都吃完后才不急不缓的朝码头去。
……
段兰从丞相府用秘法逃出来后,一直躲在贫民窑,躲避官兵追查,等待慕丞相给她安排离京路线,好不容易在今晨上了船,几日来的提心吊胆才松了些许。
只要出了驿站,以她的能力,便再无人能追上她。
但在这之前,她必须把内伤给疗养好,于将军去丞相府时她正在后院准备提取孩童精血,来补摄魂法的反噬,当时情况过于紧急,不走就是死路一条,无奈之下她强撑着再次使用秘法逃脱,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这也是她如此着急离京的原因,每拖上一日,想要恢复就难上一分。
船已在驿站码头靠岸,段兰把围在脸上的毛巾往上提了提,只留眼睛在外,混迹于一众采买民妇之间跟着下船前往马市。
她需要一匹马和足以支撑两天的干粮。
段兰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她刚从船上下来,就被坐在酒楼包间里的苏离离给发现了。
“还真是狡猾!”瞧着段兰包裹的严严实实左顾右盼的小心样,苏离离鄙夷的撇了撇嘴。
真以为跟着一群民妇走就不会被怀疑吗?也太小瞧她了!
苏离离扯了扯萧昭业的袖子,朝段兰方向努努嘴:“我们跟上去看看。”
萧昭业顺势把她抱入怀中,运功离开:“流影会跟,我们去官道等着就行。”
也是,让堂堂一个皇上做跟踪的事,确实掉面子,苏离离垂眸,把街道的景色尽数收入眼底,生怕自己掉下去似的抓牢了萧昭业,嘟嚷了句:“怎么你们的轻功都这么好。”
雁过无痕,她就算是用灵力也很难做到这么快。
“你们?”萧昭业脸色沉了沉,难道还有其他人这么抱着阿离过?
苏离离并未感受到男人细微的情绪变化,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对啊,齐渊轻功也超级好,落下去连声都听不见。”
她都羡慕死了!
萧昭业气息陡然冷了下来,澎湃的内力随之运转,下一刻:
“啊啊啊啊萧昭业你慢点啊!”这狗男人怎么突然加速,苏离离感受着脸上风刃带来的疼痛,吓得魂不附体,这怕是速度七十迈都达不到吧!呜呜呜她做错了什么要在半空中体验这种死亡速度。
“谁轻功好?”透过飒飒的风声,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耳膜传入脑海。
“你好你好,你天下无敌第一好!”苏离离闭着眼死死的抱住他腰,嗓音都带着点哭腔:“你慢点。”
她真的很怕掉下去啊,这么高会摔死的!
男人闻言,这才稍稍放缓了速度,耳畔的风声不再那么大,苏离离才敢睁开眼看去,却发现已然到了官道,整个人都有些傻。
从驿站正街,到此处官道,马车也要半小时,她就跟萧昭业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
速度等于什么来着?路程除以时间吗?
照这么算萧昭业怕不是辆赛车?
苏离离游神四海的模样落到萧昭业眼里,就变成吓傻了,抱着她落到粗壮的树干上,抬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唤道:“阿离。”
“萧昭业,你练功多久了?”苏离离歪头,脱口而出。
“二十七。”
二十几年的修为比她这个两百年的狐王好上不止一倍,苏离离表示受到了打击,她别开眼想从他身上下去,她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然而脚才刚放下去一只,触及到十几米的高空时立刻缩了回来,扭头问他:“怎么不下去?”
难怪她刚才狐疑这男人这次居然如此痛快的松手,原来是有恃无恐!
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