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苏离离悻悻的笑了笑,她才不要一个人去。
“还有。”萧昭业满目认真,“齐渊此人十分复杂,他接近你定然还有其它目的,切莫跟他走的过近,更不要相信他。”
“好,我知道了。”
苏离离答应的爽快,原本对于齐渊的为人她也有些看不透,总觉得他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心中有什么事也从不会坦然的说出来,更加不会在她面前轻易暴露喜怒。
这种人,不管是谁,都会让人感到有距离。
“你若是真能听进去,我也能省心。”萧昭业出声打趣,眼前的人儿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苏离离回以一笑,“就别因为齐渊的问题耽误我们商量计划一事了,你说说,我们应该准备什么?”
她好心情的将卷轴重新打开,在看到上面的路线图时,却是一阵脑壳痛。
国师府的地图线路几乎可以说是七通八达,而且每条都看似没有终点,又十分难以查辩的交拧在一起,比麻花绳看起来还要复杂。
方才仅仅只是简单的扫视了眼国师府的地图,萧昭业就已经从中发现了许多“陷阱”,这才将苏离离的提议给否决了回去。
“你仔细看看这地图。”
听到男人的话,苏离离便认真的端详着面前的地图,好一会后才试探般的道,“你是想提醒我这里面其实有很多机关?”
“不错。”
萧昭业的指尖看似随意的落在了处宽敞的屋子上,“你看,这不过是间书房,可从外面来看,却是比会客的大堂还要大,里面定然有隔层或者其它通道。
且书房的背后连者一片假山跟竹林,正常的府邸一般不会这么建,所以我猜想这书房当中一定存有密道。”
事实上不光是书房,单单只是地图上就能看出好几处存有蹊跷的地方。
“这些密道你就凭着一张地图推断出来了?”苏离离不由挑眉,不是她不信,只是萧昭业的洞察力未免也太过超乎寻常,难免会令人震惊。
萧昭业回眸,“宫中乃至所有大臣家中几乎都会建设这些密道隔间,看的多了,便能总结出一些共同点来,也算不上什么厉不厉害的。”
闻言,苏离离忍不住盯着他看了许久。
“怎么,我脸上有灰?”萧昭业好笑的回望着,她愿意看,他便也愿意让她就这么瞧下去。
苏离离摇头,单手撑着下巴,“只是突然觉得你很辛苦。”
一个从小就生在帝王家,并且年纪轻轻就要担负起整个朝堂乃至天下苍生,她无法想象若是这些压力全都滋生在自己肩上,会不会被压垮。
“习以为常,倒也不算什么。”萧昭业回答的轻淡,这些能力不过是个基础。
“你身上的那黑色秘纹如何了?”
这几日她都忙着咻咻的事,却是将萧昭业的情况给耽搁了些。
“这些天倒是没有感到任何异常,何况你的血本就是良药,应当无碍。”
苏离离知道萧昭业不想让她担心,便顺势转过话题,“我和多轮牧打赌的事你知道吧。”
这件事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应当早已传的满城风雨,同样作为事件的中心主角,咻咻的名声也传的人尽皆知。
说到此事,萧昭业不由沉思片刻,而后道,“多轮牧是国师座下的弟子,你当众与之结仇……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
苏离离努嘴,正要开口,男人的话音再次响起,“不过也不是不能那么做。”
至少她有着自己的计划跟分寸,他理所应当的应该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