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血去喂养灵蛇……
“胡闹！”
苏离离很少发脾气，但这次她是真的忍不住连着流影一起训斥。
“是流影的错！”
见人震怒，流影直接跪下请罪。
“当时我也规劝过主子，可当时苏姑娘你命在旦夕，主子说不管什么方法他都会试一试，不过……不过就是牺牲一点血而已，他能承担得起。”流影满脸懊恼，“不管我怎么说，主子都听不进去，当时他早就下定了决心，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要是能够阻止，他也不会任由着这件事发生。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救她……
苏离离心头一钝，深吸口气，“我知道了，那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是受了灵蛇的影响，只要我们对症下药，应该能够缓解他的痛苦。”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李贺面上的神情更是精彩的很。
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又转到满目犹疑，这些纠结又复杂的神色终归化成了一句欲言又止的话。
“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声，苏离离毫不犹豫的接过话，“李叔有何事要说？”
眼下，对于西凉北境之处最为熟悉的便只有李贺，他们多半的希望也都寄放在他身上，他的话自然要听。
“咳。”李贺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旋即道，“这件事我想单独跟姑娘说，还请姑娘随我一同出来。”
虽不知李贺要说什么，其余三人与苏离离都没有直接发问，跟着点点头便要起身离开。
忽然，袖子被人攥住。
苏离离回身，见萧昭业还是那副痛苦克制的模样，不由出声安抚道，“等我，很快就回来。”
看到这一幕，李贺面上的表情更是复杂了起来。
二人相继走出洞窟，确认周边无人后，李贺才刻意压低声音道，“公子他的情况我应该知道了点。”
苏离离眸光一紧，“你知道什么？还请说个明白些。”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听到流影说那灵蛇曾吸食过公子的血，这才联想到了一些有关于灵蛇的传闻。
据说这灵蛇属性淫秽，每年都要交配许多次，而它的血液中也含带着某系能够催化人体情绪的东西，若是……若是被它咬上一口，便极有可能会被传染。”
“传染？”苏离离闻言愣了瞬，旋即便联想到一种答案，竟是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李贺见说的差不多了，而苏离离应该也听懂了他的意思，便点点头，“所以我猜想必定是那灵蛇的血对公子起了作用，这才会生出现在的病因。”
“那我吃了灵蛇胆为何没事？”这点上说不通，灵蛇胆的影响总归应该要比一点血来的大才是。
“这个嘛……老夫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公子身份的缘故，也可能是有其它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总之现在当务之急是快些为公子去腥。”
天子本就是龙，身上的血液自是容不得一点邪气的掺杂与污秽。
苏离离垂眸想了想，又听到李贺的后半句话，眼中的惑色更是浓重了起来。
去腥？怎么去腥？萧昭业又不是一条待下锅的鱼，只要撒些葱姜蒜就能去味的。
他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似是看穿了她眼里的不解般，李贺又不自觉的将声音压低了些，“姑娘与公子的感情很好吧？你们即是夫妻，那这解药便不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