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残的战景川,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景川!
高守说他一旦发作,就会出现另外一个人格分裂的他——自残人格分裂。
而让他发作的人,是她。
她那么轻易地将你激发发作,她是罪人,有什么资格在他的身边?
“叶绾绾,在你招惹我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打算放手!永远都不放手!”战景川臂弯一收,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
叶绾绾拧眉,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她微微抬眸,看着他紧绷冷硬的轮廓,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会有人格障碍?
他的疯狂她是领悟到的,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自虐!
这个亲眼所见,震惊在心底久久无法挥去。
这样子的战景川,更像是可怜虫。
她也清楚,以他孤傲的性格,是不允许别人对他进行一丝同情和可怜的。
眼眶微微泛红,她抬起手轻抚着他那透着几分冷意的俊脸,满眼心疼地凝注着他。
“战景川,我不知道你以前的脾性怎么样,但是和你相处这两个月以来,我觉得你的情绪波动起伏完全是取决于我,我不希望我哪一天会伤害你。”
“就因为这个?”战景川低头,眸色凌厉地瞪着她,“这什么破理由!你要是离开,就是伤害我!”
“……”
叶绾绾抬起眸,“你怎么还没有听懂我的话?我不喜欢给人做第三者,如果以第三者的身份留在你身边,我会纠结,我会困扰,甚至是厌恶自己,逐渐地就会对你出言不逊。”
战景川听得,眉心一蹙,眸色一冷,将她给他包扎好的纱布给撕掉。
“战景川,你干什么!你的手还在流血!”叶绾绾看着他的举动,瞪大眼睛看着他。
“叶绾绾,你只是我战景川唯一的女人!你不是第三者!你听到了没有!”战景川沉着脸,捧着她微凉的小脸,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
他的话,让她心一颤,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叶绾绾,我不束缚你的自由,但是你必须在我看得到的范围内自由翱翔!”这是他的底线。
“你这和束缚我有什么区别吗?”叶绾绾瞪着他,对上他那双深邃阴鸷的眼眸,心尖儿微微地轻颤着。
“叶绾绾,你有没有被束缚的事情以后再说。”战景川急乱地在她的眉宇间,眼睛,鼻子,嘴唇……一直往下。
“战景川,你……你干什么……”
“叶绾绾,我现在被束缚得很难受,你帮我解脱。”战景川抱紧她说道。
“战景川,你这个疯子!”叶绾绾想要挪开身子,被他高大的身躯压着,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叶绾绾怎么都没想到,他浑身是伤,前一秒精神崩溃中,后一秒就变成一个常胜将军一样。
她抬手按着他的头,眉心深蹙,“战景川,别这样……”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有些害怕。
他情绪不稳定就会折腾她,要是待会他精神出了问题,她肯定会出事吧!
这个时候,她可以拒绝吗?
战景川抬头,眼眸深邃,一张英气的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的。
就连嗓音也是低沉喑哑的,“叶绾绾,我好想你……”
“……”
澄澈而迷离的眼眸中,映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对上他深邃的墨眸,心砰砰地直跳着。
他炙热的眼神,以及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被洗劫过一般的卧室,温度逐渐升温,旖旎一片。
……
过了三天,天气阴暗,细雨绵绵,但是空气却很清新微凉。
“高守,将白芝芝那个女人给我送回法国,让她守着我大哥的灵位。”战景川身姿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突然开口对着正在做事的高守说道。
“总裁?”高守听着有些疑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到了沙发前,恭敬地站着。
“叶绾绾不喜欢白芝芝出现在我的跟前晃来晃去,把她送走。她不是一直想嫁入战家?给她这个机会。”战景川伸出手臂,将正在剥葡萄皮的叶绾绾搂入了怀里。
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也是他的决定。
“呃……”叶绾绾倒在他的怀里,将剥好的葡萄塞进他的嘴里,眼眸里涌起一丝的怨念,瞪着他,“你怎么把事情赖在我的头上,我没有不喜欢她……”
“叶绾绾,你看不出那个女人对我有意思吗!她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我大哥走了,我不能对她怎么样,你将她留在我们身边,你作不作!”战景川挑起她的下颌。
叶绾绾眉心蹙了蹙,并没有推开他。
哪怕是高守在一旁看着,她也表现得自然了。
反正丢脸的人是战景川又不是她,她完全是被动的。
战景川自残的结果就是坐着等着她来伺候,不管是大小事情,都是她来伺候着。
而被战景川砸烂的摆设,都一一恢复了原貌。
似乎三天前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战先生不喜欢享齐人之福?”她说着这话的时候都酸溜溜的,眉心更是拧得很紧。
“你再提她,是想再看我自虐一次?叶绾绾,你的心到底什么做的!对我那么狠!”战景川狠狠地说道。
叶绾绾被他咬得身子一颤,有些不安地蹙眉,突然不懂他现在的占有。欲是从何而来。
听得他要用自虐来威胁她,她心底里很有意见,却没有明说。
他一手受伤,一手没什么大碍,就用没什大碍的大手禁锢着她的后脑,用力地按向自己。
高守看着眼前缠绵的一幕,会心地一笑,默默地退下去办事了。
战景川感觉到她靠着他的怀里喘息着,他淡淡地笑着,嗓音低低柔柔地说道,“叶绾绾,留下来。”
她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调整呼吸后,说道,“战先生,你把脾气改掉。”